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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开头,是在巴士上,一个有些憔悴的母亲,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双目无神地望向车窗外,旁边坐着的男孩,正在玩着手中的玩具车。
一边还开心地吹着口哨,妈妈转过头来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又转过去。
底下浮现字幕:“外婆67岁,妈妈27岁,外孙7岁!”
这里李易修改了一下年龄,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到电影。
算是交代了三代人的年龄。
“她聋吗?”儿子小武问道。
“不聋!”妈妈说道。
“她能说话吗?”小武又问道。
“别再问了!”妈妈有些烦躁地道。
“那她不会像你那样打扰我吧?”小武一边继续玩着玩具车一边问道。
妈妈沉默。
“她可怕吗?”小武又看向妈妈问道。
“不会!”妈妈说道。
“多可怕?”小武又问。
“别问了!”妈妈皱着眉头。
小武推搡了妈妈一下道:“讨厌!”
其实电影也是通过这段对话,交代了小武从来没有见过外婆。
一个远景俯拍着盘山公路,镜头下摇,长途汽车行驶在青翠山林间蜿蜒曲折的盘山路上,车后尘土飞扬。
车内人声嘈杂,妈妈斜靠在座位上,右手托着头睡着,坐在旁边的小武不满地回头瞟了一眼后座的三个中年妇女,她们正在大声说笑。小武无奈地转过头,从背包里掏出游戏机玩。汽车颠醒了妈妈,看到小武玩游戏机,她生气地轻轻拍拍小武。
山坡路上,十几根电线杆,远处山林间掩映着山村人家。汽车由远及近,一路上尘土飞扬。
坐在旁边的两个中年妇女满头大汗,用菜叶互相扔来扔去地打闹着,小武被挤到妈妈腿上,用小胳膊推着不断挤过来的胖女人。妈妈带着墨镜,她把儿子的胳膊拉过来,然后不满地将脸转向窗外。
镜头右移,中景拍到的是大葱。镜头上移,是一个老人从塑料编筐里掏出一只活鸡。
其实这一段路程,更多的是在渲染,外婆住的地方很偏远。
车内的胖女人张嘴狂笑,露出镶的金牙。她满脸皱纹。另外一边老人不小心让鸡飞起来,鸡飞到小武妈妈的身后。妈妈护着小武,顿时车内一阵骚乱。
车上的一系列的骚乱,也是小武对外婆和外婆的家的讨厌的前奏。
长途汽车驶离站牌,带起一阵尘土。小武和妈妈立在站牌边,他们挥手驱赶着周围的尘土。两人中间立放着便携式行李拖车。妈妈拉起行李车就走,回头看到儿子仍在原地不动。
妈妈喊着:“走吧,快点儿!”
可是却看到儿子仍原地不动,便放下行李车,过来拽他!
儿子很不情愿试图反抗:“我不喜欢这儿,我不去,我不想去。”
妈妈狠狠地拉着他:“过来!”
小武哭闹:“坏蛋,我不想去!你干嘛拉我!”
妈妈生气地道:“走。”
母子俩拉扯着走向画面左侧。画面右侧出现用桔黄色字幕:“回家!”。
镜头当中给到的是小男孩的一脸不情愿的特写,画外传来妈妈说话的声音
显然是在和母亲说话:“这是小武,您的外孙,对不起,一直没来探望您……因为我自己的日子也很困难……您说他的爸爸?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通过妈妈的话,也交代了为什么她那么久没回来看母亲。
她十九岁的时候就跟着小武的爸爸离开了这里,之后,怀了小武之后,小武的爸爸就抛下她们母子俩跑了。
镜头给到小武这边,小家伙转头朝着外婆家的窗户望去,窗边悬挂着蜘蛛网。
妈妈的话还在继续,她有些哽咽地道:“我本来有一间铺子,可惜生意不好倒闭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必须重新找工作,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只能先让小武在您这里呆一阵子,等我找到工作了,就过来接他!您放心,他很乖,很省心。”
其实原版里面把外婆的家拍的有些太过分了,什么蟑螂乱爬等等。
李易把那些直接删掉了。
不过还是保留了灯泡不亮,以及蜘蛛网等等。
镜头拉高,远景当中一间瓦房掩映在绿树之间,院子里晾衣绳上,零星晾晒着几件衣物。阳光照射着外婆的家!
外婆终于出镜,她满头银发,紧闭双唇,双眼呆滞,脸上布满了老年斑和深深的皱纹,脸的左半部在暗影里,她背后是灰暗的土墙。
“小武,快过来,叫外婆。”
“她是谁?我不叫!”
“叫外婆,乖,这是妈妈的妈妈,快叫,我怎么教你的?”
可是小武却倔强地不肯叫,因为他不喜欢这里,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这个时候,外婆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想抚摸外孙的头,他连忙躲开,妈妈赶紧拉住他。
“她太脏了!”小武嫌弃地道。
妈妈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内衣和药,还有几张钞票。
“这是给您买的药和内衣,我手头紧,钱不多,您收着!”
外婆把其他的东西接了过来,可是却把钱推给了女儿!
“妈!”小武妈妈哽咽地喊着妈妈。
外婆却很坚决地把钱放到女儿的手里,然后拍了拍她的手。
另外一边小武也从包里拿出罐头、饮料、零食;又用双手护着这些东西。
妈妈见到小武的动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母亲道:“那些是小武的,您不用管他,他想吃就会吃的。我还得去赶末班车。”
妈妈忙起身,外婆却不让她走,并用双手贴在头的一边示意让她睡一晚再走。
妈妈起身,转向儿子,然后对外婆说:“妈,不行,我今天必须得走。小武,好好听外婆的话,知道了吗?”
小武一脸地不情愿,抬脚就想跟着,可是却被妈妈瞪了一眼:“妈妈很快就来接你,听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