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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再次狠狠深呼吸，逼着自己将内心那股冲天的怒恨压下去，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荀药师，终于问出了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那里，如何？”
荀药师咽了咽口水，快速瞥了一眼他下身的位置，结结巴巴：“碎，碎了……”
夜天明赤眸爆裂，一手掐住荀药师的颈项，那如铁钳的手指猛地一收，指节泛血丝！
“但是可以救！”
荀药师尖叫出声，被这恐怕惊骇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他的嗓子眼都快蹦出来了，心脏狂跳得仿若下一秒就会爆炸。
这一刻，荀药师是真的怕了，没想到这夜天明是如此恐怖的人物。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双腿被毁，命根子不保，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这人还是夜族的当家家主。
下手之人，难以用“凶残”二字来定义，简直比杀人狂魔还要心狠手辣，那里，可是被重物生生砸碎的，毁得血肉模糊，丝毫不留治愈的可能！
荀药师根本就没有能力治愈，这都毁了还怎么复原，不是来搞笑的吗？
但他怎么敢把真相说出来？一旦他开口，绝对会被夜天明一掌劈死！
荀药师定了定心神，眼眸锐利，沉声道：“我的师父出自药神塔，他的等级比我高出许多，甚至比丹老还要厉害，他在药神塔的地位高得很，绝对有办法救你！我现在能为你做初步的护理与疗养。”
药神塔可是玄武大陆所有炼药师的殿堂，足可与圣神域匹敌的存在。
夜天明那爆涌如火山喷发的熊熊怒火被“药神塔”这三个字浇灭了些许，一双眼睛阴戾嗜血：“你竟与药神塔有关联。”
见此，荀药师知道他是听了进去，目光盯着他，再下一道强心剂：“我师父不仅会药术，还会蛊术，他若是出山，说不定能找到暗杀你的凶手！”
夜天明眼眸微动，眼底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气：“此言当真？”
“不敢担保万无一失，毕竟对方也是个强者，但我师父的能力可不是盖的。”荀药师声音一片沉凝。
夜天明眼眸危险地半眯了起来，凶狠的目光直射而去，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淡漠的黑眸倒映着阴冷的寒光，仿若恶鬼索命。
空气陡然凌冽着肃杀冰冷之气。
荀药师瞳孔骤缩，眼底闪过一丝惊骇的神色，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一只恐怖的巨兽盯着，心里一阵阵发寒，四肢百骸如万千寒冰渗透，刺骨可怖。
“我说的是事实，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敢满血保证，凡是都有风险，没有绝对百分之百。”荀药师的声音镇定冷静。
过了好一会儿，夜天明才松手，冷哼一声：“若你能治好本将的伤，又助本将揪出那个贼人，本将保你坐上炼药师公会会长。”
荀药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夜家主，不简单。
与虎谋皮，有可能反入虎口。
但他现在人人避之不及，若不找合作盟友的话，怎么在这东晋国崛起？！
“可以！”荀药师一声应承，就开始着手为他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