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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着宋初一，眼里写满了真实的疑惑。
宋初一和老爷爷聊完天低头就看到了一脸呆萌看着自己的小白。
他心里一喜，将小白举高高。
“小白你醒啦！”
“今天睡得有点久哦。”
他说着又将它抱到了怀里，低头猛亲了一口。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来练剑吧！”
“等师尊出关了，我一定能和他过十招的。”
宋初一拿出了自己的那把破剑。
铁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个干干净净，剑身呈现出淡青色，精致漂亮。
随着宋初一将灵气用于剑身，它周身便泛起半透明的光泽，如水般流动，又似云一般朦胧。
司元业蹲坐在一旁，墨绿色的猫瞳里盛着几分惊讶。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他甚至在上面感觉到了神器的气息。
褪去铁锈之后，这把剑就好像宋初一这个人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心头泛起淡淡的热意。
想要与他战斗，想要以自己的剑道来对战他的剑道。
甚至……想要将他彻底打败，看着他在自己身前求饶。
属于魔族血脉里的恶意不断涌了上来，在血液里跳跃沸腾。
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击败他，彻底的击败他。
将那把剑斩断，将眼前的天才毁灭。
“小白！”
宋初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拉回了司元业的思绪。
“有你在我身边看着我练剑真好！”
他大声而放肆，并不害怕这话会被人听到。
又或许他真心实意的想让其他人听到。
如此张扬直白而率性。
司元业的猫瞳里倒映着宋初一舞剑的身影。
他的剑意不带杀意，连攻击的意味都极为稀少。
一招一式虽然干净利落，却因为缺少了杀意而少了几分气势。
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他杀不了任何人。
没由来得，司元业这么认为着，可不自觉的还是会被吸引。
头顶的阳光有些耀眼，落在旁边的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可这光落在宋初一身上却宛如圣洁之光。
上天连光落在这人身上时都是温柔的。
他突然信了他心中的那一句神神叨叨的低喃。
“我是天道之子。”
司元业低低笑出声来，白光闪动，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乌云骤然降临，连带着凌冽的风将周边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
宋初一停了下来，偏头朝小白所在的地方看去。
那里出现了一把剑。
一把黑剑。
那是司元业的剑。
从黑剑之中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大笑着，“哈哈哈！司元业你堕魔了哈哈哈！”
心魔没想到意外之喜来得这么突然。
他千哄万哄都没有让司元业堕魔，没想到他只是看了宋初一这家伙练了一会儿剑就堕魔了。
这不是意外之喜是什么？
心魔大笑着，朝司元业伸出了手。
“来吧，我们终将是一体的，哈哈哈！”
通体雪白的缅因猫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恢复成了人形，虽然一袭白衣，但气质却不似之前清冷，而是带着几分鬼魅。
他轻抬眸，看着眼前的心魔，嘴角轻勾。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