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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做出不同的反应而已。
当然,
这已经是一只极聪明的狗才能做到了。
安娜不太喜欢这个毫无美感的答案。
她更加感性的认为她的奥古斯特真的会欣赏艺术的美,自己的姨妈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透过爱犬棕黄色的椭圆形瞳孔,时不时的看着这个世界,以及她最喜欢的侄女。
“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她伸出手,用力的捉住奥古斯特的两只前掌,让它搭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对方的狗头。
安娜轻轻戳戳对方深棕色的大耳朵,慢慢的说道:“我偷偷签下了一个来自阿尔及利亚的女画家。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将自己和某个活在世界上的画家如此紧密的链接到了一起。”
“她是那种才华横溢的天才,那种我这一生注定如何努力也无法企及她零星笔墨成就的天才。但除了技法之外,这位姐姐还是一位欠缺打磨的璞玉。有些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她甚至有些青涩。”
“奥古斯特,我会尽我的努力去帮助她。保护她不受人间的琐事侵扰。我希望自己能成为她杰出的人生故事里的一个小小的注脚。或许很多年之后,她真的能画出我心中最梦寐以求的作品,伱说呢?”
史宾格猎犬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主人,轻轻抖了抖耳朵,似乎是在专心聆听伊莲娜小姐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小梦想。
狂风从天空吹来,吹得胡桃树的枝叶一阵乱晃。
安娜轻按住飞扬的裙摆,抬起头,看见一架蓝白涂装的意大利骨干航空公司阿古斯塔生产的A109型轻型直升机从二十几米的低空掠过,直奔湖边用白色的油漆喷涂着大大的h的水上停机坪。
安娜看着在停机坪上空吹起阵阵水面涟漪的直升机,像是想起了什么烦人的事情,皱眉略微摇摇头。
“浮夸。”
女孩拿起画画时被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对讲机,轻轻联不远处正在待命的管家和护工。
“奥勒表弟来了,我要回去。”
……
“你可能在中学课本上读到过,通常来说,历史上奥地利贵族们要比他们的德国表亲们要富裕的多。不过自从1919年议会所签署的《废除贵族法》生效,我们的卡尔大帝被从皇位上无情赶下来之后。奥地利第一共和国也要比同期的魏玛共和国对待贵族们严厉冷酷的多,不仅没收了土地和爵位,就连姓氏中的贵族标志都被宣布为非法的,很多人因此陷入了流亡……”
奥勒·冯·克鲁格,眼眶深陷,颧骨略高,深黑的头发稍稍有点自来卷。
他英俊的五官从外表看上去和被誉为欧洲少女的完美情人的哲学家维特根斯坦的照片有三分的神似。
其实未必全然是巧合。
奥匈帝国的传统家族们以喜欢联姻而着称,几乎每个古老的姓氏之间都带着亲戚关系。
学术上,
维特根斯坦可能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
但如果从对欧洲近代史影响的角度讲,维特根斯坦未必是他们家里成就最大的一个。身为奥匈帝国最显赫的几个姓氏,他老爹是欧洲最大的钢铁大亨,妈妈出身书香门第,是经济学家哈耶克的表姑奶奶。
这种高门大姓,
奥勒认为自己只要花半个小时捋一捋,一定能从自己家客厅里那张巨大的羊绒挂毯织成的族谱树上找到几个姓维特根斯坦的表亲。
就像——他同样是伊莲娜这个古老姓氏最后的女继承人的表亲一样。
对,
奥勒也出身奥匈帝国的旧贵族家庭。
不过和安娜家族不同。
因为在哈布斯堡王朝崩溃后,不愿意去除“冯”这个代表着祖宗荣誉的标志,他太爷爷那代长辈就带着金银细软,举家润德国了。
类似不少老钱家族,喜欢扎根讲究人脉往来的金融业以及传统的重型工业领域。
克鲁格的家族成员大多学习金融,在几个欧洲有上百年历史的私人银行都有股份。
奥勒本人手中还管理着一支大约1.8亿欧元规模的私募基金,同时拥有西班牙、德国双国籍,根据血缘谱系关系,理论上是现在西班牙王室排名第96顺位的继承人。
奥勒从青春期开始,就属于旁人眼里的那种“男性公敌”。
金钱和血统,
这两样武器让奥勒在情场上几乎从来没有失败过。
法律上讲他在德国只是个普通公民,这么冷僻的王室顺位除非再来场黑死病,否则也几乎和继承大宝没啥关系。
但是在把妹方面。
“高贵”的血统却比身上的手工定制西装和他那辆SLS古董奔驰跑车还要管用。
在老欧洲,
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是有相当多的单纯少女愿意和奥勒这样的偏门王子来一场露水情缘的,要是能嫁入豪门灰姑娘变白雪公主,简直符合少女们心中最热烈的春梦。
现在,
奥勒在庄园管家的陪同下,走在庄园铺着土耳其织锦地毯的走廊里时。
他就语气平淡的在和身边这位不久前刚刚在柏林电影节上勾搭到的一位以性感出名的二线女影星女友,介绍着他的表姐。
“……安娜表姐的家族从约瑟夫二世的时代,就以热爱艺术而闻名。她们家属于贵族里最温和接受新政府的那类,拒绝了流亡海外或者和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储去进行复辟运动,搞什么多瑙河联邦王国。”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议会把伊莲娜家族当成了愿意合作的典型,返还了她们家几乎全部的土地和庄园。而且子嗣单薄,几个支系都传到了她的手里。时至今日,我的安娜表姐依然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几个地主之一,甚至在拉美还有她名下的牧场和大豆种植园。”
“叛徒喽?”
带着蛤蟆镜的女演员整个人走路时,几乎都依偎在旁边青春多金的白马王子的怀里。
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风情万种的涂了个烟圈,然后随意的说道。
“什么?”奥勒没太听清。
“你刚刚说她属于贵族里最温和接受新政府的那类,议会把伊莲娜家族当成了愿意合作的典型……”
女演员自认幽默的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你们中的叛徒喽。”
奥勒神情尴尬。
这话倒也说的没错,但如今有钱就是老大。
安娜可能是他们圈子里财务状况最好的几个年轻女人之一。
别看从体量上和很多福布斯富豪榜动辄百亿的身家差上很多。
但家族财富传承的很稳定,尤其是资产很优质。
老欧洲的old money们一直看不太上那些暴法户,风口来了,能在一两个十年内赚几十亿上百亿只能算命好,能一代代把钱传下去才算本事。
尤其是现在艺术品市场这么热,
光是伊莲娜家族画室里那数千张名家作品,花个几年逐渐卖出去,或者干脆找一支华尔街上比较大型的艺术品基金合作,换来的现金流就是多少上市公司都拿不出来的。
说实话,
奥勒还真的不太敢得罪他的这位漂亮的像是个仙女的表姐。
尤其是在人家的庄园里说这种话,未免也太不会读空气了。
他在心中暗骂了一下对方在推特上和别的女星撕b起来是一把好手,平时讲话真是完全没点脑子,真不应该带对方来出席表姐的生日会。
奥勒笑了笑,在对方摇曳生姿的臀部上拍了一把,一边下定决心,决定回去就把这个蠢女人踹掉。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前方穿着燕尾服的管家和白色衬裙的女仆,也不知道是职业素养还是真的没有听见,反正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快的表情,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管家带领奥勒来到庄园会客厅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屋中传来小姐的回应后,这才为他推开了房门。
会客厅内。
穿着连衣裙的女人恬淡的坐在地炉边的沙发椅上,窗边摆放着一幅沙漠主题的油画,手里拿着一本白皮书。
还有一只大狗安静的趴在她的脚下。
大家的批评我接受,但我真的是个相对的新人。很多剧情写的慢,但真的很用心,贸然改动担心阅读观感更不好了,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