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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其实是个很适合暗杀的地方,人头攒动,音响嘈杂,灯光昏暗。只要你干得隐秘些,就很容易得手。
而一旦爆发起来,人挤人地向外跑,你喊我叫,乱成一团,脱身也变得不太困难。
沈宸和楚娇奔至马路,稍一停留,赵有才已经开车过来,在旁边停下。
两人刚钻进汽车,车门还没关,听到舞厅内又是几声枪响。人群的混乱更加厉害,舞厅门口更是乱成一片。
汽车发动,趁着还没戒严封路,沈宸等人直接驶离这是非之地,直向公共租界而去。
他们不知道,即便是今夜不赶来动手,一场刺杀行动也将展开,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大的成绩。
原来,王天木的部属马河图是原军统华北区的成员,本来就不原意投敌,经过军统的策反,已经答应反正。
军统认为王天木、陈明楚等人已经无可救药,便指示马河图制裁叛徒之后再反正归队。
沈宸和楚娇开始行动后,林之江、陈明楚等人相继中弹,舞厅内一片混乱之际。马河图侥幸没有被误伤,于是他认为机会来了。
此时,王天木和冯国桢躲在沙发背后,他们带来的保镖也是死伤数名,其余的东躲西藏,乱喊乱叫着,胡乱寻找凶手。
马河图本来是有些惧何天风的一个保镖,据说那家伙的枪法很准。但何天风和两个保镖却在卫生间被沈宸干掉,并不在场,这让马河图的信心和胆气陡增。
“呯,呯,呯……”马河图悄悄移动到合适位置,向王天木和冯国桢猛然开枪射击。
王天木、冯国桢应声倒地,马河图得手也不敢停留,转身在乱哄哄的喧闹声中逃出了百乐门,跳上原来的汽车迅速逃逸。
历史上的平安夜杀贼,至此是以一种变了的形式出现了。结果却差异巨大,76号的特务们可谓损失惨重。
何天风、林之江、冯国桢,以及三名保镖被击毙,陈明楚、王天木重伤,受伤的还有另外两名保镖。
紧急送医后,陈明楚和一名保镖又不治身亡。死亡的人数便达到了八名,更有何天风、林之江这样的头目。
而马河图这么一行动,立时将这次大暗杀蒙上了军统蓄谋行动的色彩。这对沈宸等人起到了保护,连曹怡馨也不确定她透露给沈宸的情报已经起了作用。
当然,沈宸即便行动,也不会告诉曹怡馨,一切都只能凭她的猜测。
另一个得到保护的便是钱新民,通风报信儿的嫌疑自然是潜逃的马河图,而没有怀疑到他。
本来热闹的圣诞节,76号是在一片凄风冷清中度过的。
何天风、陈明楚、林之江等人的尸首,经过更衣打扮,洗清血渍,收拾整理后,送到了世界殡仪馆里。
大敛的那一天,何天风的手下土匪'司令’丁锡三、李燮宇带着何天风的徒子徒孙穿着孝服,每一个还在怀里插上一支快慢机,好像强盗窝一样。
这种杀气腾腾的景象,以及众多的尸体,应该是上海自有殡仪馆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经历此次事件后,76号军统系的汉奸特务损失最为惨重。而王天木虽然大难不死,却几成了废人。
更让王天木难以再起的是马河图的身份,作为他的副官,这件凶案他有没有嫌疑,还真是不好说。虽说是打了他两枪,可他没死呀,说不定是苦肉计呢!
于是,王天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身边却已经多了看守。
李士君将此案交给马啸天处理,得到了日本人的支持,内中含意也不难理解,他要趁机削弱丁默屯的势力。
王天木和何天凤是汪伪肃清委员会的“和平救国军”正﹑副总指挥,正是丁默屯的台柱。
眼下,王天木陷入不可自拔的疑案中,乘机拔掉王天木,就使丁默屯失去最后的支柱,这是李士君﹑叶吉卿的如意算盘。
76号内部的争斗很微妙,但平安夜暗杀过后,丁系的大将王天木、何天风、林之江或伤或死,天平明显偏向了李士君。
为了重占上风,讨好日本人,也为了报复,丁默屯下令把监牢中把军统上海区特务周锡、徐寿新、余延智三人拉出枪毙。
而就在周锡等人被枪毙的第三天,76号的第四处副处长钱人龙在仙乐斯舞厅门口,被舞厅大班枪杀。
钱人龙在76号内专门负责法租界捕房方面的联络,藉以刺探在法租界内的抗日人士的活动,以便76号阴谋对付。所以,法租界内所发生的几件特务凶杀案子,都与钱有关。
这一晚,钱人龙和一个特务去舞厅玩乐,舞兴阑珊方才走出舞厅。没想到,他们身后便有人持枪蹑踪而来。
原来这个舞厅的大班盛昌富和他的老婆陈清,都是军统人员。盛利用舞女大班的公开职务,经常在注意常来的几个汉奸舞客,并在暗中做了准备,把枪支预先携入舞厅,藏于隐蔽之处。
这晚,他看到钱人龙与同伴已有几分酒意,脚步踉跄,觉得机会已到,取出手枪跟踪而至。钱人龙走到舞场门外的台阶时,盛便举枪射击,将钱人龙击毙。
当枪声响时,在台阶前守候各自主人的汽车司机,闻声把视线集中到枪声响处,看到开枪的是这舞厅的大班盛昌富。
这些司机都认识他。因此司机们不约而同地喊着:“小盛!小盛!”
开枪后既然已被人发觉,盛昌富生怕脱不了身,转头逃命。后夫妻俩连夜外逃至上海郊外,后到敌后的皖南屯溪,再转回重庆。
枪声连连,杀声一片,就是在这腥风血雨中,时间进入了一九四零年。
…………
抗战就应当是中华民族的大扫除,一方面须赶走敌人,一方面也该扫除清了自己的垃圾。
我们的传统的,一方面想作高官,一方面又甘心作奴隶、苟且偷安的习惯,都是民族的遗传病。
这些病,在国家太平的时候,会使历史无声无色的,平凡的,象一条老牛似的往前慢慢的蹭。
及至国家遇到危难,这些病就象三期梅*毒似的,一下子溃烂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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