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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听说的时候,很是不敢置信,儿子讲究到洁癖的地步,他的床,谁都不能睡,更是容忍不了跟其他人睡一块儿,谁想,这毛病在顾小鱼那儿治好了,回来后还嚷嚷着那土炕睡得甚妙,以后也想盘一个。
孙尚书闻言,若有所思的道,“这么看来,顾小鱼很是不一般了……”
江先生收徒的要求非常苛刻,自家孙子的交友眼光也十分苛刻,俩人却都相中顾小鱼,这个孩子身上,定有不凡之处。
孙钰道,“据说很是聪慧,读书也勤奋,还跟着怀义习武,无人盯着,也风雨无阻。”
孙尚书一锤定音,“找个时间,让怀义带他来家里玩,我见见。”
孙钰道,“不如等您寿辰那天?”
孙尚书想了想,还有一个多月,便点了点头。
小两口可不知道自家的便宜儿子被盯上了,夜里进了房车,许怀义声情并茂的跟媳妇儿描述着会所盛大开业的场景,其实场面并不气派,甚至是低调的,但没成想,来的人会那么给力,一下子把会所给盘活了。
顾欢喜听的匪夷所思,“皇子们都去了?还有那些郡王、世子,也都到场了?”
许怀义嘿嘿笑道,“是不是难以置信?可这就是事实啊,讲真,当时我也吓了一跳,苏喆比我还震惊,都给整不会了,毕竟开业前,我们谁也没给他们下帖子、送会员卡,生怕让人觉得不自量力啥的,还想着一步步的来,等名声打出去了,再上门会比较妥当……”
顾欢喜好奇的问,“那他们怎么会来的?是你们的宣传太到位了?”
许怀义得意的道,“不是我凡尔赛,我们还真没咋宣传,顶多就是苏喆为了竞选商会会长,在商人圈里多提了那么几句,也在会所里接待过几波,但其他人,都是零零散散的来凑过一回热闹,像师傅,也带着朋友光顾过,不过,但凡去过的人,就没有不夸好、不稀罕的,我估摸着,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那也不至于把那些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的都引去吧?他们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
“咱会所里,吃喝玩乐是其次,重点是圈子交际,体会到这种无形的好处,谁愿落下?那不是被排挤在外了吗?尤其几个皇子,刚被皇帝收回了权力,眼下最最渴望啥?培植新的人脉啊,况且,在会所里,还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总比在家里闭门造车强吧?”
顾欢喜点了点头,打趣道,“没想到,这事儿还真叫你做成了,以后运作得当,会所也会成为你的助力和一份依仗了。”
“嘿嘿,是咱们一家的依仗。”
“对,是一家人的,那孙师傅呢?可有提点你什么?”
许怀义道,“提点了,让我稳住,千万别飘,别把眼下这大好的局面给作没了,我和李云亭平时得在武学院上课,会所主要是苏喆在管,这番话,多是冲他说的,他担心苏喆是个生意人,习惯用生意人的那一套去考虑问题,但会所现在这发展势头,那么经营显然是不合适的……”
“苏喆如何说?”
“我觉得苏喆还是挺靠谱的,虚心接受了建议,还主动让师傅派了俩人来帮衬他,说是帮衬,其实是监督和提点,这样谁都放心。”
“苏喆这心胸够宽的啊。”
“嗯,换做我,都未必能那么心平气和,我是最烦旁边有人指手画脚的。”
“所以,人家做生意比你厉害。”
“……”
苏喆确实有两把刷子,在开局即巅峰的情况下,此后的经营,他也愣是稳住没下滑,各个圈子的人在会所里,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是没有目的,也喜欢来这里放松休闲一下。
不管是精致讲究的吃喝,还是各种稀奇的玩乐游戏,都让人流连忘返。
甚至,他还专门给京城里那帮纨绔子弟搞了个圈子,他们本人没啥大本事,可架不住身家背景厉害,这么一波二世祖,还是有存在必要的。
而且要说会玩儿,还得看他们,会所的大半热闹也是他们贡献的,许怀义特意组织了一场台球比赛,设了彩头,更大程度的增加了他们的粘合力。
至于对其他会员,他也思量着要不定期的搞一些活动,来扩大会所的影响力。
他为此写了一份初步的计划书,先跟苏喆、李云亭商量过,得了他俩的大力赞同后,又去找孙钰,孙钰看完,狠狠夸了一波。
许怀义还趁着休息时,拿给江先生看了眼,恳切的请人家提建议。
毕竟计划书里,也有文化圈子里的事儿,他想办书画展览或是写文作诗之类的比赛,江墉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
江墉看过,对他更刮目相看,甚至跟他深度聊过办这些比赛展览的意义后,主动表示,届时愿意参与进去,当个评委啥的,还跟他要了会员卡。
这无疑是对许怀义能力的肯定。
许怀义嘴上一个劲的谦虚着,但眉梢眼角都是压不下的笑意。
江墉都给他逗乐了,后又问起新宅子那边的海棠院,什么时候能去赏花。
许怀义这才恍然记起,该搬家了。
庄子上的地都已经犁好,种了豆子和蜀黍、棉花,顾欢喜在车里育的玉米苗和辣椒、西红柿也移栽到后院,有阿鲤的眼泪加持,长势喜人,几处作坊的生意也都红红火火,没啥可操心的了,可以安心搬家了。
于是,许怀义请江墉给挑了个黄道吉日,定在了四月初,那会儿,海棠正是开的繁盛的时候。
趁着还没搬过去,许怀义加紧修整,务求给媳妇儿和孩子一个惊喜。
顾欢喜在家里也开始打包行李,能带过去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毕竟,这边还有事儿,以后还要经常回来住。
就在这当口,忽然传出个消息,李垣死了。
许怀义是从孙钰那儿听到的,惊讶后,好奇的问,“怎么死的?”
孙钰神情复杂的道,“被人乱刀砍死的。”
许怀义小心翼翼的问,“凶手是谁?总不会是朝廷派去抓捕的人吧?”
孙钰摇头,“不是,禁军到的时候,李垣就已经死透了。”
“李垣身边已经有人保护吧?”
“有,也死在乱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