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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唐军聚于长安,李晔肯定不能让他们闲着。
这时代野兽对人的威胁仍在,李晔刚来的时候,关中遍地枯尸,野狗吃死肉,长的有小牛犊子大小,野猪遍地跑,撞毁村舍踩踏良田,其他的豹子老虎狼群等猛兽更是不在话下。
大型田猎,除了猎杀野兽,也是锻炼将士实战能力的方式。
自从收复三荆之后,国事、家事缠身,李晔很少舞刀弄枪了。
李唐宗室自马上得天下,中唐之前喜猎,中唐之后喜马球。
太宗曾说:“大丈夫在世,乐事有三: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一乐也;草浅兽肥,以礼畋狩,弓不虚发,箭不妄中,二乐也;六合大同,万方咸庆,张乐高宴,上下欢洽,三乐也!”
李晔令军中置办甲具旌旗弓弩,准备来一场大型的田猎。
打猎从古至今都是男儿热衷之事。
左传有言:故春蒐、夏苗、秋狝、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归而饮至,以数军实!
狩猎从来跟军事挂钩的。
李晔弄这场大型田猎,也是向国人表明一种态度,大唐雄武之风,已然回归!
军中自然人人摩拳擦掌。
银枪效节都、亲卫都、黑云长剑都,都憋着一股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也不服谁。
现在机会来了。
北风卷起鹅毛大雪的时候,李晔集结三军各一千人,加上各军武贲,一共五千人,浩浩荡荡的出城,向骊山而去。
不过赵崇凝得到消息之后,纠合了一大群清流,拦住李晔振振有词:“国家百废待兴,陛下当镇之以静,走马放鹰,乃纨绔之事也,上行下效,黎明何安?老子曾言: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陛下不可不戒之!”
李晔在寒风大雪中冻的鼻涕直流,怀疑这帮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打个猎而已,用得着搞这么大阵仗?
还他娘的令人发狂,李晔都要抓狂了。
寒风一吹,忽然就明白这些人的深意,他们是在借此事展示清流的软实力。
当年太宗出猎,状元孙伏伽扯着太宗的缰绳,说今天皇帝若是要打猎,先从他尸体上踩过去。
当然,太宗嗜好畋猎,有些过了。
但自己才第一次啊。
这帮人肯定是预谋好的。
武人们地位上升,国人皆喜兵事,文人们自然不痛快。
文人同样要展示自己的风骨。
大唐走在振兴的路上,清流、世家、文人都在复苏,在想在新生的大唐里占有一定的话语权。
李晔给了辛四郎一个眼神。
辛四郎当场发飙,“天子仪驾,尔等安敢阻拦?莫非是要造反吗?”
他这一吼,地面都跟着抖三抖,赵崇凝一文士当场就被吼懵了。
李晔赶紧绕开他们,策马狂奔。
公平的说,李晔的确偏重武人了,但现在是什么年代?到处都是磨刀霍霍的乱臣贼子,不靠武人难道还靠文人?
一个国家的底色永远都是强大的武力。
而大唐境内的武人跟藩镇武人是两个概念。
这些年孜孜不倦的灌输忠君爱国思想,皇城司监管,宣教司引导,大唐武人早已蜕变。
后世不有句名言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横向对比,大唐将士与藩镇对比实在太强烈,即便身为大将,随时也可能掉脑袋,普通士卒就更不用说了,能吃饱就不错了。
文人治政是对的,可以与武人并驾齐驱,但凌驾于武人之上,就不对了。
他们有天然的内卷性。
骊山在长安西北百里,玄宗的最爱华清宫就在骊山脚下,天宝年间,“千乘万旗被原野,云霞草木相辉光”,玄宗把三省六部差不多都搬到了华清宫,安史之乱后逐渐萧条,经历了黄巢之乱,华清宫早已是一片废墟,成了野兽们的乐园。
只有偌大的残垣断壁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隐约可见狐、兔穿梭的身影。
五千人,分成五队,银枪效节都、黑云长剑都、亲卫都,各一队,武贲一队,李晔身边聚集的护卫一队。
分黄、青、白、玄、绯五旗,奔行于寒风大雪之中,四面驱赶野兽。
狩猎跟排兵布阵一个道理。
什么时候围,什么时候驱,什么时候恐吓,什么时候猎杀,都暗合兵法。
冬狩难度要大于秋狝,严寒会更加消耗将士们的体力。
这也是李晔想要的结果。
以后的战争,肯定不会仅仅局限在温暖的江南地区。
大漠辽东,西域高原,都是冷的出奇的地方。
幸好这时代人身体素质普遍很强,刀山火海都趟过来了,区区风雪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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