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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傻。
玖玖勾起嘴角，眼眸微眯的看向三娘，开口：“你告诉过他，这样做的后果吗？”
三娘垂眸，眼神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明显是心虚的模样，可见她并没有告诉刘瀚真正的后果。
玖玖对三娘的狠利早有认识，在她将自己剥皮之后便清楚的明白，三娘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跟喜欢她的刘瀚都下的去手，甚至还想到通过吞吃人的血肉来增强妖子实力来对抗自己的办法，实在是狠啊。
玖玖随手捏住一缕头发，轻轻的在手边上缠缠绕绕，嘴角勾起笑容的模样甜美动人，眼尾的那颗朱砂痣仿佛活了一样。
“刘瀚，你可知道你吞吃了三娘血肉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刘瀚：“我知道。”
玖玖抿唇：“那你可知道，随着血肉的融合，你会逐渐变成一个没有情感的怪物，你会只知道杀虐，只知道吞噬，你会变成一个完全被三娘控制的怪物，这个，你也知道吗？”
刘瀚神色一僵，很明显，他不知道。
玖玖浅笑：“那你知道三娘为什么要吃人肉吗？”
刘瀚抿唇不语，但那紧蹙成一团的眉却说出了他此刻内心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平浪静。
“人跟妖的孩子名为半妖，而半妖，要么能力强横成为一方霸主，要么虚弱无能，比起人还不如，但若母体在怀有半妖的时候，吞噬了足够多的人类血肉，便会生出能力强横的半妖，你明白吗？”
刘瀚抿唇不语，只是从他那难看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美妙。
玖玖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你为什么喜欢三娘，因为气质，还是因为长相？”
玖玖讥诮一笑，语气轻蔑的说道：“三娘有没有告诉你，她身上穿着的皮子，不是她的，是我的呢？”
刘瀚身子一颤，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看向三娘看向玖玖。
玖玖冷哼一声，继续说着：“十年前三娘骗我，剥了我的皮子，披在她自己的身上，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要吞噬血肉吗？因为皮子不是她的，没有了血肉的滋养，皮子会很快的干枯皲裂，刘瀚，你真的了解三娘吗？你真的喜欢她吗？即便她没有了那张楚楚动人的皮子，你也依旧喜欢她，爱着她，愿意跟她一生一世在一起吗？”
如果刘瀚真的愿意这样子，那么她倒是可以考虑帮刘瀚将体内的妖怪血脉剥离。
就当是为这人世间少见的真爱聊表歉意吧。
但没等刘瀚开口，身后突然被一只手贯穿，刘瀚几乎是呆滞的低下头，看着捏着自己心脏的手。
他看到了自己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看到自己的心脏在三娘白嫩的手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甚至还看到了自己似乎快要死了。
玖玖早有预料三娘不会乖乖的去死，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要杀了刘瀚，实在是有些出人意表。
玖玖挑眉，看向三娘说：“这就是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