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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
“以前还好，反派都是一个一个来，怎么现在都开始抱团旅游了，就这么上赶着挨打？”
“暂时都不清楚，灭度梵宇里的情况好像也有些反常……嗯，怎么只有你们回来？”
这个时候，静如禅才发现这里的人数不多，少了好几个人。
“佛剑和佛圣前辈拖着如来狂人，另外两个要去佛乡一趟。欸，这就回来了？”
问菩提才说完，就看见佛剑分说和释天苍两个人的身影落进院子，观察两人的模样，不像是经历过战斗的样子。
没打起来？不应该啊，临走时看摩诃孽的样子明显就是被佛剑大师调起了战意，他们一伙六个人当场跑路都没关，结果竟然没真打起来。
“大和尚这是没战斗？”
“没有。”
“没打起来？不对吧，我跟我家老小都差点被那个疯子一巴掌呼死！”
一听没打起来，秦假仙就不理解了，他和业途灵都不是多么厉害的人，还没那家伙追着揍，之前还一招把风僧白云剑打趴了，这一看就是个好战分子，佛剑分说这个类型明明很适合来场顶峰高手之间的对决，怎么对面反而不打了？
“吾本以为，这一次能跟师弟好好交流。”
面对众人的疑问，释天苍主动开口。
“可是在见到吾后，他便直接离开，不愿意与吾交流。”
想到刚才那番场面，释天苍也想不明白，他只是想弄明白自己师弟发疯入魔都的原因，可对方，却根本就不愿意见自己。
“吾以牵制之法将他困在世外多年，恐怕在他的心里，早已恨透了吾这个师兄吧。”
“佛圣不要伤心，您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如果没有释天苍搭上自己将对方困住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西佛界会被如来狂人毁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次见面，吾发现他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或许，是真的有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他。”
“真有影响？！”
释天苍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关注，如果当年摩诃孽入魔奉行杀道是受外物影响，他们就有了明确的突破口，找出那个影响他的东西。
可是同样的，能影响一个强者的心智这么久，此物必然非同小可。并且依照释天苍的意思，摩诃孽脱困在这里游荡的日子里魔气有所增长，也就是说那个影响他的东西可能就在京城附近。
但这是说不通的，京城地处中原一带，而哪怕是久远之前，还没单独划分修界的情况下，摩诃孽和释天苍也不可能生活在中原地界。
西佛界为何有个“西”字？不就是因为他们整体都在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甚至可能与佛教发源的地方连通，什么东西可以跨越这么大的距离再影响脱困的摩诃孽，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是鹰族，最有可能影响他的，就是昔日打造出灭释血古煌的魔刑天。而灭释血古煌的锻造过程，同样伴随着血腥和屠杀。”
如果摩诃孽奉行杀道是受魔刑天的影响，那他如此行事，很有可能是想得到失落的灭释血古煌。
“可惜当年西佛界动荡，没能留下关于灭释血古煌的记载，摩诃孽是鹰族，有深耕于血脉的指引，吾却毫无头绪，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
“鹰族啊……”
听了释天苍的猜测，名剑绝世和风僧白云剑两个西佛界的人仔细回想，正如对方所说，在他们的认知里，没有几乎关于灭释血古煌的记载，对昔日鹰族的记忆也不过寥寥几句。
事实上，若不是佛圣佛孽这两个人的突然亮相，如今的西佛界甚至都不记得曾经鹰族之事，最多也就是记得西佛界被灭过，现在属于重建之后。
从西佛界这方面入手鹰族，恐怕是行不通的。
“可依照从前事迹和现在的情况，灭释血古煌这个东西也不可能出现在京城附近吧？”
风僧白云剑觉得，这东西要是连摩诃孽这种高手都能影响，放这里这边早完了。
“先不说会不会影响人，但凡是跟'魔'这个字有关的，对龙脉和地气都不会产生什么正面影响。”
“谁说的？我师父就是正面影响！”
“你指什么？每回打架都要碎几座山头？”
而且他说的是魔族魔气一类，关“邪心魔佛”什么事？
“当年灭释血古煌在锻造出时，魔刑天当场化为魔罗旱魃的模样屠杀村落，事后与这柄魔刀一同潜入地下无影无踪。或许这件武器，同样是一个活物。”
言外之意，就是灭释血古煌这玩意儿可能不是单纯的武器，其上很有可能残留魔罗旱魃或者魔刑天的灵魂，在地下游荡，并影响鹰族血脉的摩诃孽。
而鹰族自诞生之初，就在以复活魔罗旱魃为目标，这或许也是魔罗旱魃的影响。
“吾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说实话，名剑绝世开始有点后悔出来了，接悬赏赚钱比这活轻松多了。
“如果如来狂人真的想找灭释血古煌，那就对他关注就必须再加强。”
“现在就很难打了，要是真让他得到那东西，那大家可以直接领盒饭走人了。”
摩诃孽那一下子，差点把风僧白云剑心理阴影打出来，这叫差了几百年功力吗？先天人的年龄含金量貌似没这么高吧？
“对了，佛圣身上的伤没事吧？”
因事态紧急，他们为保安全把释天苍拉上，没管对方身上的暗伤。
“没有战斗，自然也没有牵动。”
“可惜吾的修为太低，不能为佛圣治疗。”
虽然也是由武入医，从前的功法也与佛门有关系，但素续缘的定位终究不是顶峰先天，年龄和辈分上的差距也大，对上释天苍这个级别的护体功法，只能束手无策。
“不过净琉璃菩萨和梵天前辈很快就回来了，菩萨一定有办法为佛圣治疗。”
“等一页书来打起架就轻松……哎对了一页书！”
已经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秦假仙突然又来蹦了一下，把还没习惯这货行事风格的楚留香吓一跳，主要他跳也没个前置动作，突然就蹦起来了，难以预料。
“对了对了，还有情报！”
大家的话题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秦假仙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新情报要说。
“那个疯……就是如来狂人，他好像还知道一页书啊！”
“他一个上古时期活……咳，他是上古时期的人物，与世隔绝这么久，从哪里知道的一页书？”
名剑绝世本想直接管摩诃孽叫“活化石”，转头一想站旁边的释天苍不但跟对方一个时代，作为师兄可能比对方年纪还大，这么叫等于把这位佛圣一起骂进去了，于是紧急改口。
“他不是在外面游荡了挺久吗，从其他人嘴里听过？”
如果仔细溯源，可能在欲界刚冒头的时候，摩诃孽就已经在暗处趴趴走了。
“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单单注意一页书？”
如果是之前在中原听到的，同时期玉织翔不也在吗？
“可能……因为一页书打架阵仗大？”
刚才就说了，梵天打架，起手不碎几座山头都不好意思叫拆迁大队长。
“……”
对于这个理由，众人无言以对。作为这里唯一一个“普通人”，楚留香开始有点担心京城的安全，他见过一页书打架，虽然隔的远还在沙漠，但威力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放到这里，他都不敢想。
“一切等他们两个来了再说吧。”
“如此，吾倒是更好奇了。”
一个被认可能成为近神人的一页书，一个被肯定能为自己治伤的净琉璃，释天苍心里已经对这两人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