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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其实看见了也就看见了,能怎么样呢?你们家姑娘早晚是要嫁给我们家世子的。我把话就撂这儿,不信走着瞧。”
春桃气鼓鼓地瞪了肖天岭一眼,肖天岭不服:“你瞪我作甚?我觉得木生说得对,她早晚都是要嫁给我的。所以那些人瞧见就瞧见呗!怕什么?我家马车拉我家的媳妇,我都乐意,怎么着,他们不乐意?不乐意也得给我憋着,谁敢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
春桃不敢跟他争辩,但就是敢瞪他,一直瞪他。
好在肖天岭这人脸皮厚,他不怕瞪,而且越瞪越勇。
那些银票宁惜画不接,他没办法只好又收了回去。
车里有茶水,他给宁惜画倒上,宁惜画不喝,他又把点心盘子递给她。
宁惜画还是不接。
肖天岭贼无奈,“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着什么事儿了?
你同我说说,有些事情你自己解决不了,但是我可以帮你解决。
或者就算我也解决不了,你说出来心里也能好受点儿。
你瞅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连这身衣裳都撑不起来了。”
他是真心疼了,明明上个月见着宁惜画时,她还好好的,这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人就整个瘦了一圈儿?长宁侯府损不损啊?连寡妇都欺?
“搬出来吧!”他再提这个话题,“我去给你买宅子,落在你名下。我给元楚请先生,你们娘俩就在自己的宅子里好好生活,别跟长宁侯府那些扯了。
那慕江眠我看着就烦,我爹在家一天能骂他八遍,你住在那儿干什么呢?
你们家老夫人是个开明的老太太,我觉得她不会难为你的,你说呢?”
宁惜画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侯府没人欺负我,也没有人苛待过我。
忆峰院儿的吃穿用度大嫂打理得很好,从来没少过我的花用。”
“那你这是为何……”
“不关你事。”
“怎么又不关我事了呢?这都多少年了,你自己说说都多少年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你还有什么疑义吗?”
宁惜画听着这话,倒真是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什么疑义的。
十二年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从肖天岭还是个少年开始,他就一直以她为中心地活着。一直把她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认认真真去办。
包括宁家跟慕家议亲的那一年,他去过三次义州宁家,见她的父母,干脆直接地问他们能不能把婚事给退了。他说虽然伯爵不比侯爵府,但他是世子,慕江峰却不是。
也就是说,慕江峰未来的发展是不如他的。
他跟她的父母摆事实讲道理,说她如果跟了慕江峰,那未来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想要在京城立住脚,除非自己努力。
但是他肖天岭不一样,他袭爵,将来他跟她的孩子也袭爵。
他们家的爵位能袭五代,到他这里才是第二代,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其实宁家不是没有被他说动过,只是奈何肖天岭的年龄实在太小了,谁能把一个少年的话当真啊!而且就算他乐意,他家里也不可能乐意的啊!
疯了吗?要娶一个大自己六岁的女人?
后来,她跟慕家的婚事议成了,肖天岭就不再往义州跑了。
但却在京城那边做了很多事,包括隔三差五地去一趟慕家,就为了看看慕家准备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