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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听到声音，老七两人回头，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楚馨月，“嫂子。”
楚馨月凝神，走向了沈飞，而老七直接被老四给拉走。
一把按住了沈飞的酒杯，楚馨月没有往日的调笑，黛眉微蹙，“够了，别喝了!”
沈飞看了楚馨月一眼，没有说话，轻轻的推开了她的手，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又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心里不痛快，可以说。”
沈飞苦笑，说，没有用，将杯子端起来。
“你要我陪你喝，小刘，拿酒。”
楚馨月坐了下来，取下一个杯子，夺过了小刘的递过来的酒，倒上了满满一杯，一口就干完。
小刘来回的看了两眼，急忙开溜。
“你不是要喝吗，喝啊，愣着干什么！”
感情是很奇怪的东西，当一个人爱上了一个人，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揪心。
很多时候会爱屋及乌，因恨而恨，对方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关注。
沈飞独自喝着闷酒，他遇到了什么事儿楚馨月不知道，但作为一个女人，看到自己所喜欢的男人呈现出这样颓废的一面，她心里难受。
“馨月……”
“喝酒！”一向都温温柔柔的楚馨月，今天非常强势。
沈飞结舌，一口干掉，喉咙火辣辣的一片，不过再火辣，也减缓不了心中的不快。
也许叮叮今天的话很极端，将一切都责怪在他身上，忽视了他在那种情况下的无助。
可是叮叮是张薇的家人，永远有权利去指责他，也永远有资格不原谅他。
酒，就这样喝着，神经一步步被麻痹。
沈飞的酒量很好，可一个人酒量再好，一旦到了某个情绪低落的点，哪怕一杯都会醉。
他醉了，也哭了。
他的眼泪是那么无助，他的哭泣是那么的让人揪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对……”
看着倒在怀中的男人，楚馨月鼻头发酸，伸手抚摸着那菱角分明的脸颊，只有长叹和唏嘘。
是夜，已经到了凌晨。
当沈飞从醉酒中醒来时，发现楚馨月已经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他稍稍一动，楚馨月便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沈飞点头。
楚馨月坐起来，搂过了沈飞，抱住他的头，“好点了吗？”
“嗯。”
“为什么？”
这一问，沈飞没有做声，从楚馨月怀抱里起来，想着抽烟，包里却没有了。
“抽吧。”楚馨月拿出一包烟，送到了沈飞嘴边，还给他点上。
吸了一口，沈飞揉着太阳穴，将今天找来的事讲述了一遍，而过去的一切，也毫无保留。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楚馨月掰过了沈飞脸，“你尽力了。”
“可我杀了她，那个我喜欢的女孩。”沈飞满脸苦涩。
“如果换做是你，开枪的人换做她，又会怎么样？”楚馨月问。
沈飞没有回答，不知道如何回答。
“对与错，成功与失败，那得看如何去定义，你有自责，你有内疚，又能改变什么？你能改变的试着去改变，你无法改变的永远也改变不了。”
看着楚馨月，沈飞似乎明白了很多，是啊，改变不了的永远无法改变，能够改变的还需要他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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