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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 黎言裳则长长的舒了口气,又长长的吸口气,反复几次,心里的紧张才缓缓的消下去,恢复了平静。
她实在过于紧张了,又疑神疑鬼的,唯恐内奸便出在身边这些人中间,其实不然,那个人没揪出来之前,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
更何况,她们都是与她共渡过患难的,没有百分百的证据,她绝不相信她们会背叛自己。
晋王府里紧锣密鼓的捉内奸,京城里亦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京兆尹陈志科失手打死了驸马爷谭帅正,长平公主悲愤之下闯上金銮殿要求皇上主持公道,陈志科立被斩首抄家。
黎言裳听的惊疑不定,驸马爷与京兆尹,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就打起架来还打死人了呢?
她隐隐觉得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她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宇文晔的频频外出与那日长平将他叫出去说话的神秘,竟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来,这件事肯定与宇文晔有关。
她记得宇文晔说过,若不是公主拦着,他早就要了谭帅正的命。
等宇文晔回来了,她试探着问他,“驸马爷死了?”
宇文晔很是平静,手上摇着一把锦绣山河画面的扇子,“死了。”
黎言裳挑挑眉,“不会跟你有关吧?”
宇文晔咧咧嘴,“正是你日日夸赞聪明能干的好夫婿安排的。”他说着探过头来,“怎么样?干的很漂亮吧?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好计策。”又摇晃着头啧啧不已。
黎言裳惊得半张着嘴,伸手戳戳他的头,“杀了人还这么猖狂,你就不怕被皇上查出来?”
宇文晔哼笑一声,“皇上巴不得谭帅正早死呢,简直给皇室丢脸,早死早肃静。”
“那陈志科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晔正色道,“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根据蛛丝马迹查出来仝义安的事,又发现了七毒门的一些事,所以不能再留了。”
黎言裳眼珠子转了转,心下已了然,心思一转,又道,“这两人似乎只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男人,你不是……”
宇文晔呵呵一笑,“知我者,裳也。正是如此,陈志科不是有个相好风烟么?我略施小计让谭帅正也喜欢上了他,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
黎言裳摇头微笑,“你这招倒是好,一石二鸟又查不到你头上来,果然好计,那个风烟呢?”
宇文晔摇着扇子朝她轻轻扇过来,“两个喜欢他的人都死了,他自是不能独活,也跟着陪他们去了,到了地下,仍是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去。”
黎言裳哑然道,“谁说最毒妇人心?我看最毒的是暗藏心计的男人才是。”
宇文晔把头凑得更近,几乎贴在她脸上,笑的一脸邪意,“毒夫毒妇,天生一对。”
黎言裳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正色道,“那岂不是也要生个毒娃?”
宇文晔伸手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肚皮,哈哈大笑起来。
黎言裳面色沉了沉,“公主怎么样?”
宇文晔面上也显出一抹沉重来,低声道,“若不是谭帅正做的实在过分,公主亦不会下定决心,她心里亦是不好受的,毕竟公主对他还是有一份情的。”
长平人很好,却落得这样。黎言裳替她不值,好在她总算想明白快刀斩了这乱麻。
“公主日后还能再嫁的吧?”
宇文晔目光深邃犀利,“只怕公主已是无心再嫁。”
黎言裳心下微动,亦能体会长平此时的心情,一心爱着的男人,爱的却是男人,任何女人都不能平静的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曾经跟朋友开玩笑,当你和你的男人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那时候总觉得这话问的无聊,如今想来,却是世事难料。
“滚开,都滚出去。”尖锐的怒吼声伴随着茶盏摔碎的声音从屋里头传出来,走到院中的罗根基禁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角,遂疾步奔向房内。
幻蓝正半跪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而宇文清露则面色阴沉的坐在椅上,看见罗根基走进来,她激动的站起身,又蓦地蹲下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抬起胳膊在手腕上狠狠的划了一道,顿时渗出一股血水来。
幻蓝吓了一跳,尖叫出声,“郡主……”
宇文清露却丝毫感觉不出疼痛,目中充满了仇恨,死死的盯视着罗根基,尖声道,“滚出去,滚出去,你若不出去,我马上隔断喉咙。”
她拿着尖利的碎片对准脖颈,微微颤抖着,眼看着就要扎下去。
罗根基抬头看她一眼,只字未提,转身走出门去。
站在门口,他低声喝道,“来人。”
原本为宇文清露效命的四个婆子应声而出,齐齐躬身道,“爷。”
罗根基沉了沉嗓子低声道,“郡主最近情绪不稳定,你们随时跟在郡主身边,不得离开郡主半步,若郡主有任何闪失,你们的命就保不住了。”
四人心下忐忑不安,低头互望几眼。
罗根基又加了一句,“等会子去账房上各领十两银子。”
四个婆子立马齐声回道,“是。”
罗根基转过头朝屋里头望了一眼,才走出院子去。
四个老婆子急忙进屋,亦步亦趋的跟着宇文清露,任凭宇文清露如何打骂叫嚣,她们都紧紧的跟在她后头。
宇文清露几近崩溃,每当夜深人静想起那日自己的丑态,她就拼命的往墙上撞头,若不是四个婆子
幻蓝为了防止宇文清露自杀,索性把屋里头所有尖锐的东西都弄出去,就连吃饭都用木头的盘子和碗。
四个婆子更是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看到宇文清露苍白憔悴的模样,罗根基阵阵心疼,但一触及到她充满仇恨的目光,他就忍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次又一次的逼她服下断魂香。
他觉得自己爱上了这种生活,每次看到宇文清露经受不住药效而对他媚笑如丝的时候,他内心里都能升腾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欢愉,甚至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夜里,他放纵自己;白日,他愧疚自责。
他想抛开这种畸形的日子,却又每每享乐其中,他觉得自己也快要发疯了。
这种矛盾的心理逼得他不敢踏进宇文清露的房门,却抑制不住他夜深人静时疯狂渴望的心。
然而他在太医院却得到了赏识,正是因了他自制的伤药,皇上命其带人大量配制,送往军中,用以行军打仗必备之物,另外他亦得了丰厚的赏赐。
官场的风光让他信心大增,他开始周旋于各种交际场合,揣摩人心,他不但要做天下第一名医,还要做殿前最大的功臣。
他不再流连于盛华茶楼和盛京酒楼,而是喜欢上了柳次胡同的柳次酒楼,在这里,他经常会与一些素日里不常见的人偶遇。
比如今日,他竟然见到了梁王宇文谦。
宇文谦本不进这种场合,但他今日有十分重要的事,遂低调前来,没想到一来便被罗根基缠上了。
而罗根基正苦于无法再进宫面见仝贵妃,偶遇梁王,正合了他的心意,暗暗感激老天爷给他送来的这次良机。
宇文谦为了摆脱他,又不想隐忍怀疑,遂不着痕迹的将他灌醉,命人将他送进另一间房里。
而当罗根基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那女人长眸微闭双唇微抿,肤若凝脂面若桃花,似是察觉到他醒了,微微的张开双眸,红唇亲启,“爷,您醒了?”
声音清脆入耳,又带着些丝丝缕缕的柔情,像是一把羽毛自他心间滑过,他不由得愣住了。
女子噗嗤一笑,媚眼如丝的瞪他一眼,含情带俏,“爷,您看够了没?”
罗根基蓦地回过神来,满面通红,“你是谁?这是在哪里?”
“奴家叫水桃,爷,您在柳次胡同里喝酒,难道忘了么?是王爷让水桃来陪您的。”水桃娇羞不已,长衫滑落肩头,露出里头一片****。
罗根基眼神一顿,落在上头,再也移不开。
水桃抬手在他胸前轻轻拍打一下,“爷,您都看了一夜了,还没看够么?”
罗根基一惊,他记得中午在此喝酒,后来似乎喝醉了,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第二日了?
他吃惊的问道,“王爷呢?”
水桃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前来回的转圈圈,“王爷自是回王府了,王爷临走的时候特地嘱咐水桃要好好的伺候爷,王爷很器重爷呢。”
罗根基大喜,“真的吗?王爷真嘱咐你了吗?”
水桃嘟嘟嘴,抬手在他胸前拍了一下,撒娇道,“爷不相信水桃吗?亏得人家还一心一意的为爷想,还以为爷与那些男人不同,是水桃见过的最厉害的男人。”
罗根基顿时便有些陶陶然发懵,梁王真的赏识他吗?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王爷特地为他安排的,他喜不自禁,伸手在水桃的脸上摸了一把,“水桃,爷信你。”
水桃很是开心,雪白的胳膊伸过来揽住他的脖子,洁白的****悄悄的贴在他身上,缓缓的动了动,“爷,水桃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