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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们却不这么想,如今官家自身难保,而且刀枪都被收走,如何顾得上城中的小民·最好还是自己动手防患未然吧,于是城内一些居民开始打造刀枪兵器,准备保护家小财产了。
都说‘好狗护三斋,好汊护三庄,,汴京城中不乏任侠好义之士,他们也自发的组织起来巡街护宅,保护四邻。他们将趁夜下城掳掠的金军杀了不少。事情传至宋廷臣子耳中,惊慌不已。如果金人怪罪下来,没有人吃罪的起。
于是开封府张榜告示民众,敢有聚众倡乱,私自打造军械者,一律收捉官府,重法惩治。并满城搜捕,抓获一些打造军器聚众结社的宋民,立刻将其中十七人斩首于通衢。
纵观北宋末年历次用兵,无不是号令不严,军纪国法如同虚设,临阵逃跑者不加以重惩,战死沙场又不加抚恤,赏罚不明,军纪涣散,与金人交锋不是望风而逃,就是一触即溃,如果略有斩获就是谎报大捷,上下欺瞒,视交战如儿戏。对待城中士民既是凶残蛮横,抓起人来雷厉风行,杀起贫民来面目狰狞。
这十七人本是城中跤行的人,为首者李宝,江湖人称小关索,其余十六人多是他的门徒弟子。城中百姓人人自危,于是挺身而出,保护城中百姓免遭金人欺凌,哪知道没有死在与女真要厮杀的雪夜中,却被“zhèng fu相关部门”正法于阄市,身首异处,男儿当自强不假,殊不知国不强,大好男儿偶尔自强一次竟然会惨死于自己人之手!
开封城中的官吏虽然在女真人面前屏息静气,不敢大声言语,在城中士民面前却仍是肆无忌惮。对待小民如此痛下杀手,血腥镇压,让友邦金人也感吃惊。
而这个时候的小民除了自求多福,向天祈祷之外,就是在家坐以待毙了···
这几天来,赵桓和他的大臣们一直在把收刮来的金银一车车地往金营里送。但还没达到议定数目的十分之一。宰相何栗和吏部侍郎李若水只得再去金营讨饶。而金国二帅知道他们又来乞求减少金银的数目了,其实他们心里明白,经过几番掘地三尺的收刮,东京城里的金银已经刮得差不多了,
“如果京城里金银已尽,此事倒不是不能商量。”宗翰沉吟片刻说道,“两国和约议定的大事有三项:一、割黄河以北之地;二、赔偿金银、骡马、绢匹;三、给大金皇帝上尊号。现今地你们不割,赔偿的金银交了不到十分之一,尊号也没有上。件事一件都不兑现,就要减免金银,恐怕道理上说不过去。”
“割地,你们说皇帝已经下诏,是各州郡守臣抗旨,你们无计可施;赔款·你们说数目巨大,京城里金银已尽,你们力所不能及;给我大金皇帝上尊号,你们不会又无计可施、力所不能及?三件事·你们自己选择兑现其中一件,其它的事才能再商量。”翰离不接过话来说道。
见完颜粘罕口气有了松动,何栗、李若水心里既欣喜又紧张,惟恐失去机会,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明白,给大金皇帝上尊号这件事是最无足轻重·立刻就选了这件事情,却不知自己又跳进了女真人的坑里。
“只要你们答应两国和亲,就可商议减免金银。”完颜斡离不忽然道。
“我们为人臣子,这种事不是我们可以奏请的。”何栗闻言一惊,忙回答道。
“那就请你们皇帝来此商议和亲,和亲若成,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减免金银自然也就好商量了。”完颜斡离不道。
“两国若是和亲·今后应当不会再刀兵相见了,天下也总算是可以从此太平了。”宗翰点头道,“此事你们也不必奏请·皇上与金国二帅商议大金皇帝尊号之时,二太子自然会向皇上提请。”···
何栗、李若水回城后,禀告赵桓说金国二帅想请皇帝亲自出城,商议给大金皇帝上尊号之事。
“朕还要去金营?”赵桓听说后禁不住惊恐起来。
“只要陛下亲自去一趟金营,则金银之数必可减少,也可使金国早日退兵。”李若水道。
“朕必须亲自去么?”赵桓皱起了眉头道。
“陛下勿忧,金国二帅肯定不会为难陛下。”何栗、李若水都已看出赵桓不愿再次犯险,何栗忙道。
“以臣之见,金人所要的是土地、金银,并无灭亡大宋之意。陛下亲自前去·一来可以表示诚意;二来可以当场定议。京城柴米将尽,民不聊生,实在不能再遣使往返,久议不决。拖延下去,恐京城将会生出大乱。”李若水也道。
“容朕三思······”赵桓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他想了一天一夜,还是下不了决心。
“陛下不必亲出,只须写一份上大金皇帝尊号的誓书,让宰相亲王去也可,不知圣意以为如何?”当赵桓还左右为难之时,金国二帅又派使者来送信,请赵桓再次出城商议上大金皇帝尊号,使者已得授意,故作轻松的说道。
赵桓听罢,打起来算盘,如果金国二帅要拘押我,应当是坚持让我亲自出城,可现在金国使者也表示我可不必亲出,似乎并无拘押之意。再说何栗这位生性胆小的宰相如果不是有绝对把握,应该也不敢劝我出城。
想到这里,赵桓定了定神,宣布明日出城与金军会商,让何粟随行。何栗闻言大喜,一想到即将达成和议,大宋马上就要逃出生天,何栗长久压抑的心情顿时舒朗起来。
赵桓却没有何栗这么轻松,他夜里秘密召见了枢密使孙傅,任命孙傅为东京留守,他流着眼泪对孙傅道:“朕担心此行会有不测,但金银不足,金国二帅必将纵兵杀掠。朕不得已必须出城,留皇太子监国。朕如有不测,后事就委托给卿…”
“臣纵然粉身碎骨也不敢有负陛下重托…”孙傅伏地叩首道,接过了托孤重任。
“我入了金营,生死就全听金人掌握。卿可召募勇敢必死之士,在危急之时,保护太上皇及太子突围!”赵恒又叮嘱道,但还是想到要给自家留条根…
二月初十日,赵桓的车驾再次从南薰门出城,郓王赵楷、宰相何栗、执政官冯、曹辅,吏部侍郎李若水、翰林学士吴、莫俦、中书舍人孙觌、礼部侍郎谭世、太常少卿汪藻、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郭仲旬等十几位大臣随行,出南薰门到青城。
闻知官家再次出城,百姓纷纷前来送行,他们内心都在祈祷,希望皇帝此行能让金国减免金银,拔寨退兵。他们也在衷心地祝福他们的皇帝,毕竟这位天子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已经是第二次入虎穴了。
到了下午,在城门口等待皇帝大驾归来的百姓突然看见皇帝的仪卫队正在返回,人群中顿时发出一片欢呼,皇帝这么快就回来了。但仪卫队带回的消息却立刻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他们刚刚燃起的热情,金国二帅减少了赵桓仪卫的人数,先遣回七百多人,只留三百名侍卫。
听罢,所有的人顿时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还人声欢腾的南薰门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