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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对上姜潮温和的视线，几乎是下一秒，魏牧之就挪开了。
刚好，护士在叫姜潮的名字。
“到你了。”
姜潮进去打针，魏牧之也跟了进去。
虽然魏牧之是知道，姜潮的身体不好，但当他把袖子给撩上来的时候，手臂非常地消瘦，有些刺痛了魏牧之的双眼。
如果，当初姜潮没有救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年来，虽然他过得也不好，可姜潮一定过得比他辛苦千百倍。
转而，魏牧之想到了之前，在医院里，医生说姜潮的身体状况。
在魏牧之留神的时候，姜潮已经打好针了，放下袖子，一转身，就看到了魏牧之微微发红的双眼。
“小牧？”
姜潮抬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魏牧之猛地回过神来，错开视线，“打好了？医生，需要开什么药吗？”
“不用，今天是第一针，还有两针要打，三天后再来打第二针。”
魏牧之道了声谢，和姜潮一块儿从门诊出来。
上了车之后，魏牧之才忽然开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的人生过得这么糟糕。”
无法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需要靠着大把大把的药吊着，也无法完成从小到大的梦想。
魏牧之完全想象不出，这几年来，姜潮究竟是靠什么坚持过来的。
姜潮像是看穿了魏牧之的心思一般，笑了笑道：“这几年，在医疗的过程中，很多时候，我的确是快坚持不下去了。”
魏牧之心中一疼。
“其实死是很容易的，我有太多的机会，太多的选择，可以用不同的死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想，我不能这样死了，因为，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他会等着我，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他一定会一辈子活在自责当中。”
魏牧之忽然一个刹车，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颤抖了起来。
他将脑袋抵在方向盘上，良久，才说道：“对不起，姜潮，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魏牧之不能再给出任何的表示。
就好像在当年那场大火中，他除了震惊之外，什么都无法回应姜潮。
姜潮叹了口气，慢慢把手放在魏牧之的后脑勺，揉着他的头发，放轻嗓音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喜欢你也是我的事情，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
是呀，在那场大火之前，魏牧之一直都不知道，姜潮喜欢他。
而且，喜欢了那么多年。
从初中到大学，整整十年的时间。
姜潮从小到大，都非常优秀，其实，凭借他的条件，他有很多的选择。
也是在大火之后，魏牧之才知道，当初姜潮从j校毕业之后，学校原本是想要让他去国外进修的。
但这么好的条件，姜潮当场就回绝了。
后来，魏牧之去学校看望老教授，才从老教授的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老教授把出国进修的事情和姜潮讲，但姜潮却是笑着回道：“对不起教授，我目前没有出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