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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我只是个无官无职的平民百姓啊。”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人都死了,之后报仇了管什么用?
“对的,对的,儿子说的有道理,这是和解书,你要不要签?”
老威廉抖着和解书,一副不想给他签的样子,很好奇是不是真的做出千年不腐败的尸体来。
布隆一把躲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快签了,“滚!”
这个字倒是吐字清晰了。
皮尔兹眸光一沉:“阿大回来没有?他们无垢者从小没舌头,技术肯定不错,让他来和你们仔细聊聊?”
无垢者没舌头没那啥,布隆当即胯下一亮,赶紧摇头:“对不起,额粗勒。”
“哼!”
皮尔斯最终没对他下手,一个小喽啰,最可恶的是罗刹王。
父子俩走出来,老威廉刮目相看,赞道:“儿子,可以啊,瞧你把人吓唬的,我差点儿都信了。
你说那个千年不腐的东西真的能做出来吗?”
他还想着这个,上了年纪,对身后事比较关心。
“是真的啊,不过是在人死后才制作,不会活着做,活人不听话,拉屎撒娇的,多麻烦。
爹啊,你想试试吗?能你百年好,我找最好的入殓师来给你做。”
老威廉惊恐看着他:“不,并不想,儿子,爹待你不错了,这么大年纪出来替你追儿媳妇儿,跟那些老家伙斗智斗勇,爹容易吗?”
皮尔斯道:“惦记人米勒家的小姨子?”
老威廉:“……”
他怎么知道?
“爹就是那么一说,我对你娘忠贞不二,从未改变,你别瞎说。
两天后是伊尔布的下葬日子,你要不要去?”
皮尔斯道:“我当然要去了,不可以吗?”
老威廉:“我想着陛下怕是不会让你去的。”
皮尔斯心情顿时不好了,灵儿还真能做的出来。
“其实也是好事儿,你是新欢,去送前任心里不舒服的,说明公主她在意你啦。”
皮尔斯:“……”
并不想要这种在意。
父子俩互相伤害一波,皮尔斯回家,老爹兴冲冲去当首相,刚上任,正在新鲜劲儿上。
……
终于到了伊尔布的下葬日,新任主教奥蒙为他主持葬礼,庄重悲伤的气氛之下,伊尔布的骨灰放入棺材里,终于入土为安了。
按照习俗,每个亲友会洒下一把土,放下一束花,寄托哀思。
灵儿抱着安安,让他用小手抓了土丢下第一把土,安安还以为让他玩儿呢,扔了好几次,咯咯笑起来。
众人神色各异,哪怕是孩子,在父亲的丧礼上笑,总是不好的。
灵儿没有说话,也没有教训孩子,随便他们怎么想。
敢说她就敢怼,不敢说就憋着,没胆儿别哔哔。
老国王跟在他们身后,道:“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想必伊尔布也喜欢孩子笑,哭着生出来,余生能笑就要笑着活下去。”
灵儿很意外看他一眼:“您说的对,伊尔布一生都很辛苦,希望他来生做个幸福的人。”
老国王尴尬,伊尔布的辛苦一大半部分是他造成的,他不是个好父亲。
之后是王室亲友完成剩下的仪式,小五过来抱着安安去玩儿,老国王趁此机会和灵儿说说话。
“你还年轻,我不会阻碍你嫁人,但是王位必须让我孙儿接任,否则我死也难安。”
灵儿低垂着眉眼,心里想着,你安不安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在伊尔布的葬礼上,到底没怼他。
“我的儿子我当然会照顾好,百年之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老国王怒了:“你将来还会生孩子,但是威廉姆斯家就这儿一个继承人,你必须答应我。”
“哈,唯一的继承人躺在地下,还是被你逼死的,你是要现在跟我争这个吗?”
灵儿眸色一沉,让你活着颐养天年,你是不是忘了你过去做的好事儿,忘了你做的孽?
什么叫必须?
她可不是伊尔布,最烦别人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来吩咐她。
老国王:“……”
灵儿吃软不吃硬,你好好跟我说,我会考虑,你要是必须,那咱没必要商量,骄傲的大燕公主,从来不需要什么必须,只做她想做的。
“对不起,是我脾气不好,你别介意。”
“不介意,跟你介意,你也活不到今天。”
灵儿没搭理他,说完去找安安,墓园这种地方,小孩子呆的时间长了也不好。
……
皮尔斯确实没有出席葬礼,准确说除了王室一些亲族,谁都没有邀请,灵儿让伊尔布安安静静的走。
他却来到了墓园外面,远远看着灵儿进去,之后又出来了,一袭黑衣黑发,白色脸庞更瞧着白净漂亮,素雅又高贵。
“皮尔斯也来了,你要不要过去说句话?”
小五看到他,冲他挥挥手,此时下着小雨,皮尔斯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微微颔首,青年沉稳矜傲,眼底满是关切。
灵儿心中微微一顿,这家伙第一次见到,毛毛躁躁,痞里痞气的,现在倒是成熟了。
“不必了,走吧,他不该来的。”
“人家也是好意啊,姐,你不觉的对他好残忍的,他做那么多,你好歹给点儿好脸色啊!”
小五是真心撮合他和自家亲姐,虽然不想多个姐夫,但是姐夫总要有的,总比姐姐孤单一人要好,孩子也需要父亲啊。
当然,他的真实想法是姐姐有人照顾,他就能出去浪,待在这儿一年多,他烦了。
“然后呢?
我给他点儿好脸色,就是给他希望,必须要负责,可是我现在不想谈感情的事儿。
伊尔布刚躺进去,我这边转头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不怕他气的爬出来啊!
我做事有分寸,不需要你管,照顾好安安,我忙着呢。”
灵儿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孩子丢给他,自己走了。
“哎……”
小五无语,和安安大眼瞪小眼,安安伸手就戳他鼻孔,给烦的呦:“这是舅舅鼻孔,你咋见着窟窿就伸手戳,什么毛病!”
皮尔斯走过来,落寞道:“公主走了,葬礼顺利吗?”
小五赶紧把孩子丢给他,道:“还好,没什么事儿,就是我看老国王贼心不死,又跟我姐瞎叨叨,我姐心情不好。
皮尔斯啊,你会不会很累?
总追着我姐,她又没个好脸色,换我早不搭理她了。
要不,你放弃吧?
上次我在舞会遇到几个贵族小姐,她们说起你眼睛都瓦亮瓦亮的,说你以前是舞会上最帅的男人,当然,现在被我取代了……”
小五絮絮叨叨劝着,感觉自己跟老妈子一样操心,长这么大还没说过这多话。
“你听到了啊?倒是吱一声啊!”
皮尔斯:“吱!”
小五:“……”
我交的什么朋友?
“安安给你,我去喝酒,操心死我了,你们还不领情,本皇子不管了。”
“你说的我都懂,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皮尔斯神色平静,逗着安安玩儿。
哪怕远远看着心爱的人一眼,他都觉的生活充满阳光。
离开灵儿那段日子,也是她和伊尔布最恩爱的时候,他离开了,都不敢想两人幸福的样子,一颗心像是被剜掉似的,绵绵密密的疼痛让他彻夜难眠。
那是他长这么大,最黑暗的日子。
后来和灵儿流浪,每天都是生死危机,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他不知道,附近有几十双眼睛,都在盯着他,更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怀里的安安。
伊尔布的葬礼,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这些人终于找到机会,要对安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