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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阮正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阮正声始终无法放低介怀，因为他对阮萌萌太在乎了。
阮萌萌眼神变柔，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认真的。”
阮正声问这句话的时候，她脑海里想到的是慕衡今天，昨天，还有前天，以及相识以来，对她的温柔照应。
从眼神流露出来的情意绝对是无法骗人的，阮萌萌深以为然。
所以阮正声问她是认真的吗，她很肯定地在回答，她对于慕衡的感情是真的，决定跟慕衡在一起生活，也是真的。
她相信，慕衡也一样如此。
阮正声看到阮萌萌眼底的倔强和坚定，他深深地叹了一声，问道：“认定他了？”
阮萌萌轻轻地“嗯”了一声，她跟慕衡都是真情的人，情难逢敌手，如果遇到了，所以阮萌萌也认定了。
如果阮正声不同意或者要干涉，阮萌萌是决不妥协的。
阮正声了解女儿的性子，他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思索着，回想起过往的日子，在阮萌萌遇事之前，他跟阮萌萌的关系很好，然而就是在阮萌萌出事之后，关系才恶化的。
阮萌萌恨他，恨阮家，他都能理解的。
沉默了一会儿，阮正声开口，醒过来的脸色有些憔悴和苍白，声音有点苍老，说道：“好，爸爸知道了，如果你以后觉得委屈，阮家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他顿了顿，想起阮萌萌是多么排斥和抵触阮家，于是又转口说道：“你要是遇到麻烦，可以去找你赵姨，她是你妈妈的朋友，我已经跟她打点过了。”
阮正声说完，一脸无奈。
阮萌萌从阮正声的话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赵燕对她绝不是以前的同僚关系而已，还有某种特殊的情绪。
“你都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阮萌萌一脸淡漠地问道。
阮正声眼神划过一丝痛楚，他想起那晚跟赵燕的谈话，眼圈微红地说道：“对，在我出事之前便知道了。”
阮萌萌对于阮正声得知那件事并无太大反应，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了。
当初出事之后，她无数次想过万一自己的父亲得知了之后，会不会崩溃大哭呢？还是情绪激动地辱骂她？
然而阮萌萌回来之后，看到陶红梅虚伪的嘴脸以及阮正声无法理解的眼神，她渐渐变得麻木，没有感情了。
她的希望是在一点点地被人们所磨灭，她站在黑暗的洞底里，无数次渴望有人将她拉出冰冷的深渊，但又无数次失望。
渐渐的，阮萌萌便不再期待，尤其是对于阮家的人。
索性时间过去五年了，阮萌萌渐渐放开了对当年的执着，她想忘记过去，想重新开始新生活。
所以此刻面对阮正声的忏悔，阮萌萌无动于衷。
但是，阮萌萌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去确认，她低眉，揪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问道：“我不是陶红梅所生？”
阮正声脸色愣怔了一下，他摇头说道：“不是，你是小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