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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姓妫,出身田氏!”
陈乞听着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眼中闪出了泪花,接着恨恨道,“我们出身田氏,可是国人谁称呼过我们真正的姓氏?”
陈常闻言也是鼻子发酸,又听见陈乞道,“这一切只因为我们是从陈国逃难过来的,我们是丧家之犬啊,哈哈…丧家之犬又哪来的配人尊敬呢?
“父亲!”
陈常一头戗地,泪珠再也忍不住哗哗而流。
陈乞继续着他的自语“无论我们怎么做,在那些齐国人眼里我们仍是陈国人,我们只是客居在齐国,所以他们称呼我们为陈。
常儿啊,你知道每当人称呼我为陈大夫时,你知道父亲心里有多难受吗?那就是含着笑去吃挖心之痛的刀子啊!”
“我们高高在上,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可是他们哪知我们的苦?一个连祖宗姓氏都保不全的人,又哪来的快乐呢?”
“可你的祖父不认输,你的父亲我更不认输,我们渴望着将来有一天所有齐国人不再称呼我们为陈而是田,我们也是齐国人,我们要荣耀的恢复我们祖先的姓氏,所以我们要拼命得到权势。”
“权势又怎么得到呢?要靠名声!
所以有人诽谤我们,我们就忍让他;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就由着他;有人侮辱我们,我们就避开他;有人嘲笑我们,我们就忍耐他;有人轻薄我们,我们就尊敬他;有人厌恶我们,我们就不去理他;有人欺骗我们,我们就宽恕他”
“常儿你知道吗?身为逃难到齐国的田氏子孙,自出生起就注定了背负着恢复家族荣光的包袱!
他们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之苦,因为他们是丧家之犬的子孙啊!”
“父亲,父亲,您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孩儿明白了,明白了!”
陈常想到心酸处嚎啕不已。
“起来,你给我起来!
田氏子孙可以谦恭却不以卑微,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丧家之犬!”
陈乞见陈常模样大怒。
陈常见父亲发怒,一抹眼泪道,“父亲,孩儿明白你的苦心了!
孩儿盟誓定会像父亲和祖父一样,努力的把陈家,不,我田家发扬光大!”
“不,你不能像你的祖父和父亲一样,你要比他们更杰出!”
陈乞抢断道。
“是,父亲。”
“常儿你现在知道为何我今晚在鹿台上没有让你揭破高张的阴谋了吗?”
陈乞反问陈常道。
“孩儿明白了!
父亲之所以没有这样做,答案就在父亲方才说的话语中,别人欺负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就由着他!
大夫和国人们可不是瞎子聋子,孩儿能看出高张的诡计,他们也定能看出,我们虽然折了些钱财,可是却得到了大夫和国人的同情之心,所以这场斗羊比赛,其实是我们胜了!”
陈乞听着儿子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儿子可是比他当年这年龄时聪慧多了,或许他田家的希望就在此子身上!
“父亲,孩儿有一请求”
“说,只要言之有理,为父定会答应”
“孩儿请求父亲能允许凡借我田家之粮的请用大斗,凡偿还之粮的皆用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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