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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聂韶音没好气地啐了一声，道：“什么叫废物利用？”
他若是废物，不知道多少人都是渣滓了！
君陌归轻笑，道：“不是你经常挂在嘴边，说要废物利用的吗？”
他以前也并不知晓，原来很多自己觉得没用了的东西，在她手里还能变废为宝！
聂韶音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道：“行了，我收拾一下，要去明镜台了。”
“不吃了午膳再去吗？”君陌归问。她留下来吃午膳，还能多陪陪他，他自然想争分夺秒在一起。
聂韶音摇头，道：“今日接的预约有点多，早点过去。居春已经帮我备好了饭。”
提到居春，君陌归难免想起居春的主子来，面色便不那么好看了：“若情况没有变化，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留着居春在身边做事？”
姑射也是精明，他始终不动居春这颗棋子，便能一直让居春留在聂韶音身边当个细作。
即便，明知道他们会防备居春，也不影响什么！
除了不能给姑射挖一些关于七绝楼的消息以外，居春能够探听的，无非是聂韶音和君陌归的状况。相当于，聂韶音留着一个时刻监视着自己的人在身边！
“我说过，只要她不伤害我，我就不会赶她走。”聂韶音如实答道。
君陌归叹了一口气，道：“你就是心太软。若她伤害了你，你只是赶她走？难道不应该把她格杀吗！”
伤害了她的人，她以为他能留着？
但，她若坚持要放，他应该也会听她的吧。
聂韶音摇摇头，道：“这不一样，不能说是心软。一心伤害我的人，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但真心对我好的人，后来哪怕伤害了我，我也不能否认她对我好过。居春帮我很多，如果没有她，明镜台没有今日，我可能也没有今日。”
她这种心软，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的缺点吧。她自己很明白，却没想过改，也没必要改。
“有时候，我真讨厌你这种性子！”君陌归愤懑地道：“所以，对姑射、对君泽宁，你就是这样容忍！”
聂韶音朝他看去，道：“你与他为敌，要与他开战，我也没有阻止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帮他的打算。”
她只是不愿意亲自去对付自己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是永远还不清的啊！
君陌归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他与姑射如何针锋相对，她多数都是不偏帮的。
至于七绝楼和浮云阁之间的明争暗斗，她更是完全不插手，也会极力帮他隐藏信息，不泄露。
当然，若非君泽宁自己泄露，她可能也不会告诉他姑射只是一张皮！
他盯着她的眼眸，问出了一个自己很介意的问题：“届时，你不帮他作战，也不会帮他说话吗？”
闻言，聂韶音深深地看着他，神情平淡没有半点情绪表露出来，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这样的反问，令君陌归气息一窒。
与她对视半会儿，气氛有些僵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