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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安国郡王并未在孔府动刀兵,也没有强抢孔府,安国郡王只是找臣叙叙旧。”
衍圣公孔衍植出班奏道。
一句话把百官噎的差点呛到。
昨日下午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今日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还叙叙旧,叙你妹呀,你俩先前都不认识的吧?
“哦?孔爱卿前几日不还痛斥安国郡王吗?如今怎么又改了口风?”
崇祯温言相问。
“可是有人胁迫于你?”
见孔衍植不说话,崇祯又问道。
“启禀陛下,并未有人胁迫臣,只是前些天有几个山东的朋友来找臣诉苦,臣一时心软便答应……
但臣这几日细细想来,安国郡王舍小家为大家,山东百姓亦因为郡王殿下的苦心孤诣惨淡经营,才得以度过天灾。
臣……臣有愧!”
孔衍植说完便跪倒。
可他也有他的苦衷呀,就在昨晚,东厂厂督曹化淳突然造访,并拿出了他孔家多年来贪墨不法的证据。
奏事之详尽、罪行之多孔衍植自己看完便心惊肉跳,只是细细想来,好像他还真做过,而且人证、物证皆列在其中,容不得他不承认。
孔衍植吓坏了,他多年不在朝中,竟不知东厂有这般大的能耐。
但他孔衍植好像没惹着东厂什么事呀,孔衍植讨饶询问曹化淳,想请他放自己一马。
可谁知曹化淳言这本罪证并非出自他之手,而是安国郡王执掌的锦衣卫查出的。
而安国郡王之所以托他把这本罪证交于孔府,全是因为安国郡王不想闹得两败俱伤,让亲者痛仇者快。
孔衍植沉思良久,虽不信安国郡王这般好心,但这本罪证如果真被安国郡王呈交到陛下那里,孔家保不准要吃不了兜着走。
外加上曹化淳作为和事佬,替刘鸿渐说了不少好话,孔衍植当即与刘鸿渐决定化干戈为玉帛,方有刚才之言。
可他这等于是把朝臣们卖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与孔家的千年基业相比,卖一次朝臣算得了什么?
他还被安国郡王打过呢,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衍圣公你如此出尔反尔,可知这乃是欺君之罪吗?”
崇祯还未发言,东阁大学士韩郁出班质问孔衍植道。
“韩大人言重了,臣怎么敢欺瞒皇上,臣只是一时糊涂。”
孔衍植急忙辩解道。
“孔大人,你可知何为廉耻吗?”
韩郁刚质问完,督察院左都御史施邦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满朝文武,若说现在心里谁最难受,不是刘鸿渐,更不是崇祯,而是他施邦昭,哦,还有王元古。
大伙儿如此同仇敌忾帮你孔家说话,你倒好,来了个釜底抽薪,置满朝文武颜面于不顾,置孔圣人之礼义廉耻为无物。
天下间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还是孔圣人的后裔,我呸!
但他的立场很坚定,虽然衍圣公临阵倒戈使他们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但他依然弹劾刘鸿渐强枪山东士绅是不义之举。
开弓没有回头箭,王元古也拧着头附和。
“衍圣公,朕再问你一句,你可敢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崇祯好像在确定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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