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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我一个御史说出的话,还会逛你不成?”可见何天冲坚持,也只好道:“笔墨伺候。”
衙役很快在案上摆好纸墨,居希哲写下欠条,打上手印盖上私章。曹致远凑上前去,笑道:“要不,我也打上手印盖上章?”
何天冲正拿着欠条看,听了这话,骂道:“滚你娘的蛋!这是我跟居大人的事,跟你一个小小的县丞有什么关系?是不是皮肉痒,想要再挨踹。”
曹致远讪讪的笑着往旁边躲开,何天冲将欠条折好放放怀***手道:“居大人,那我们就告辞了!”
居希哲也拱手道:“何爷这几天是否还在济源,我得空去跟几位爷喝酒!”
何天冲道:“这一两日就会走了,不过居大人今晚要请的话,我一定陪你不醉不归。就怕居大人没有时间。”
居希哲道:“一定有时间!”他看了看日头,虽被何天冲耽误了一会,还好时间尚早,午饭前处理好此间事情,下午处理好赵学飞的事情,晚上是有时间喝酒的。之前,他还多多少少有些底气不足,现在有了锦衣卫的强力帮手,底气一下十足。
他陪着何天冲走了两步,便站在那里目送何天冲离开冶铁所。只待何天冲一踏出冶铁所的大门,便令弓兵放箭,衙役砍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去看弓兵衙役,已经懈怠的弓兵衙役立马震奋,等着命令。
工匠民夫们自是知道,一旦何天冲等三个锦衣卫出了冶铁所就是他们的死期,一个个脸色煞白,静静的等死,却无反抗的勇气。
王要俭与杨震,初见来了三个锦衣卫,还道会主持公道,全都升起生还的希望。可看到何天冲等人被三十万两收买,又都起了必死之心。
杨震低骂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
王要俭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唐子兰也是一脸煞白。她十分后悔,为什么跟父亲生气,跑来这鸟不拉屎的济源,惹下这弥天大祸。她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可这次把父亲以及大兴号连累得够呛。她也是听过锦衣卫的恶名的,一个巡按再加上锦衣卫,大兴号想逃过此劫,比登天还难。
她小声问道:“既然他们贪钱,不如咱们出一倍的价格,让锦衣卫帮咱们?”
杨震面上一喜,道:“倒可以试试?”
王要俭道:“没用的!”顿了一下,又道,“岂不闻官官相护。”
唐子兰便不再作声,杨震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不说锦衣卫已与居希哲做好交易,既使没有,想来出再多的银子也是没用。
锦衣卫帮居希哲,那是二力合做一力,你好我好大家好。锦衣卫帮他们,那是二力对着干,鹿死谁手,结局难测。既然有大家好的美事,为何要去冒险呢?
李飞白回头一笑,道:“都不用在这乱担心了。不用怕,咱们没有事了!”
杨震、王要俭、唐子兰等一阵愕然,这都已刀架到脖子上了,人头马上就会落地,李飞白竟会说“没有事了”的荒诞之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们都恨不得上前摸摸李飞白的额头,看李飞白是不是被吓坏了,正在发烧说糊话。
何天冲不急不慢的走到李飞白面前,尚有二步,他停下脚步,深深的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道:“李大人,我们护送那主要见你,这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