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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陶应奸贼遣使来访?这个奸贼,果然狡诈得紧!
用的什么借口?”
“禀主公,用的是送药的借口,陶应借口担心你的身体病情,让使者送了一些珍贵药物过来,请求入关面呈给你。”
程昱恭敬回答,然后又说道:“陶应奸贼的使者是谁,估计主公一定不能猜到。”
“谁?”
曹老大好奇问道。
“我们的老朋友、陶贼麾下的头号贪官、说不定现在还已经是天下首富的,杨宏杨仲明。”
程昱微笑着回答,又补充道:“还有李郎那个匹夫也来了,两人两骑,一起到函谷关外请求主公接见。”
“杨宏杨仲明?”
曹老大也笑了,咳嗽着说道:“想不到这个天下头号贪官还有这样的胆量,竟然敢来替陶应奸贼窥探我的生死,他就不怕被我们一刀砍了,再没机会回去享受他的娇妻美妾,万贯家财?”
“说不定又是被陶贼逼着来的。”
程昱也显然不太相信杨长史的为人,笑着说道:“陶应奸贼想要窥探主公你的真实情况,派一般的使者怕被我们乘机布置假象欺骗,派贾诩和刘晔这些精细人又怕被我们杀害或者扣押,数来数去也就是杨宏最合适,既不算太笨,又熟悉我军内部情况,就算损失了还不用心疼,再合适不过。”
笑罢,程昱又向曹老大问道:“主公,陶贼见了张文远的诈降书后遣使送药,明显是在怀疑张辽是否诈降,也在怀疑主公你是否真的突然病故,我等当如何处之?”
曹老大咳嗽着盘算了片刻,然后才说道:“这个问题,应该问你们,假如我真的突然病故,你们打算暗中退兵撤回潼关,陶贼派遣使者来试探虚实,你们会如何处置?”
程昱和郭嘉盘算了半晌,然后程昱先答道:“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臣下会假称主公不愿接见来使,把陶贼使者赶走,或者把陶贼使者扣押,或者处死,让陶应奸贼无法判断我军实情。”
“这么做,虽然可使陶贼迟疑不定,可是却不能使陶贼相信我已真死。”
曹老大沉吟道:“我们这一次的目的,是让陶贼相信我真的死了,诱他出兵夜袭函谷关,只让他犹豫不定,只怕这个奸贼就不敢冒险。”
“可惜时间仓促,没有给主公准备一个替身。”
郭嘉惋惜道:“不然的话,让主公的替身出面接见杨宏匹夫,又故意让杨宏匹夫识破主公你是他人假扮,这样陶应奸贼必然相信主公已死,连夜前来偷袭。”
听了郭嘉这番话,曹老大也觉得有些惋惜,但一时半会又确实找不出与自己身材模样相似的替身。
而郭嘉嗟叹过后,又建议道:“主公,干脆这样吧,干脆把杨宏这个匹夫一刀砍了,让陶应这个奸贼无法判断我军情况,这么一来就算陶应那个奸贼不肯中计,我们也可以一雪当年的洛阳之仇,天子之恨。”
如果换成了以前,对杨长史的痛恨程度绝不在陶副主任之下的曹老大或许一口就答应了,但这次曹老大却有些瞻前顾后,迟疑着没有立即同意。
这时,曹老大的机密秘书司马朗站了出来,向曹老大拱手说道:“主公,杀了杨宏虽然解恨,但陶贼倘若因为惊疑不定不肯弄险,未免浪费了主公的诈死妙计。
若主公不弃,朗愿出关去与杨宏交涉,乘机布置主公已死的假象。”
“你如何布置?”
曹老大忙问道。
“臣下想先穿上一件孝衣,外罩长衫,故意让杨宏看到一些破绽。”
司马朗从容答道:“与杨宏交谈间,臣下又故意眼睛红肿,声音带些哽咽,使杨宏相信主公已然真死。”
曹老大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说道:“那好吧,就这么办,反正陶应奸贼就算相信我真的已死,也肯定不会亲自领兵前来冒险,只会以一军偷关,一关接应,你去布置这个假象如果成功,起码可以让陶贼多派一些前军给我军伏击。”
司马朗唱诺,立即换了一身曹军卫士寻来的孝衣,又在大热天里往身上罩了一件长衫,再拿一块生姜擦了双眼,故意把眼睛搞得又红又肿,然后才出门到关外去与杨长史交涉。
而司马朗因为一贯敌视陶副主任的缘故,曹老大倒也没有派人监视,任由司马朗单骑出了关门,去替自己继续诈骗不肖女婿。
同一时间的函谷关关外,杨长史和李郎这对无良主仆也正在瑟瑟发抖,因为就在他们的头上,正有数以千百计的弓弩瞄准他们,而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数十名曹军斥候哨队正在虎视耽耽,他们的身旁却连一个保护的徐州士兵都没有,可以说是曹军只要一声令下,杨长史和李郎这对无良主仆就得永远结束他们的坑蒙拐骗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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