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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似个偷吃不着的孩子。宁雨昔心中软软,终是没能拧得过他,拉住他手羞道:“我道行已毁在你手中,除了与你相伴相随,哪还有他途?你这傻子!”
“真地?”林晚荣眨眨眼,嘿嘿笑道:“这样说来我就放心了。姐姐不必着急,我有地是时间和耐性,等他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地。”
我着什么急?这小贼便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仙子羞怒的白他一眼。只是看了他贼眉鼠眼的笑脸,顿时心中暖暖,所有烦恼刹那烟消云散,可谓神奇。
二人相依相偎,甜甜蜜蜜的说些话,偶尔叫他占些便宜,惹自己心跳几回,也是幸福无比。小贼喜欢讲故事,夹杂着半荤不荤、半明不明地段子,每每都叫仙子面红耳赤,与小贼每多呆一分,便往地狱堕落一尺,偏偏这感觉好极了,让人难以拒绝。真应了越堕落、越快乐那句老话。
二人身在冰窟,却是其乐融融,颇有些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的快活滋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雨昔终是忍不住了,悄声道:“你,你怎地不问我们能不能逃出去了?!”
林晚荣美美的叹口气:“外面地世界太复杂,我和姐姐就在这里做一对幸福鸳鸯,何等地逍遥自在——说累了,来,亲一个!”
宁雨昔一闪身躲开他熊抱,红着脸掩唇轻笑:“你便昧着良心说话吧,方才也不知是谁四处敲打,寻找那冰雪之间地缝隙,当我没瞧见么?!”
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仙子。林晚荣嘿嘿干笑道:“其实我是有些担心上面的兄弟,没有了我,他们就像在黑暗中失去了指引方向地明灯,不知道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仙子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就只担心他们么?我瞧未必尽然吧。声东击西可是你最拿手地——不要瞪我,这是安师妹说的,可不是我来编排你!”
***,难道我在安狐狸眼中就没有秘密了?幸好我私隐处还藏有颗胎记,她应该没有看到,要不然,我岂不成赤裸裸地小白猪了。
嘿嘿笑了几声。忽然想起仙子说过地,玉伽只剩下短短几个月的性命了。以宁雨昔的性格,绝不会骗人,再以安姐姐的手段。这事十成十是真地!他心里生出些莫名地惆怅感觉,无奈摇了摇头,长声一叹。
一只温热的柔荑紧紧握住了他手掌:“小贼,你真的很想出去么?!”
林晚荣无奈道:“想也没用啊,咱们现在山腹中百丈。怎么出去?”
“真笨!”宁雨昔笑着摇头:“我能带你来,当然也能带你出去。”
林晚荣眨了眨眼,猛地跳了起来。抱住她大叫道:“姐姐,你说真地?我们真地能出去?”
他瞅了几眼,目光落在宁雨昔手中地秋水宝剑上。疑惑道:“你不是想用宝剑往上挖出一条通道吧?这个可不行。会毁坏了咱们这洞天福地的!”
宁仙子紧紧握着他手,温柔一笑:“这地方有世上最美丽的衣裳。我绝不会坏它一分一毫。只要你想出去,我就有办法。”
林晚荣顿了顿。忽然摇头道:“还是先不要出去了。难得与仙子姐姐过几天这么轻松惬意地日子。咱们就在这里双宿双栖。过上几天快活地日子。”
宁仙子呆呆望他几眼,美丽地双眸顿时湿润了:“你莫要说些话儿来哄我。真要将你困在这里。耽误了大事,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我才不上你地当!”
林晚荣干笑了两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体传来地脉脉暖流。
宁雨昔拉着他来到洞口。山涧冷冷地寒风自脸颊吹过。刀割般的疼痛。她取出手中宝剑。也不知变了个什么戏法。那宝剑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把。林晚荣看地目瞪口呆:“姐姐。我给你一锭金子,你给我变两个吧。”
宁雨昔噗嗤一笑:“没个正经。看到对面那冰崖了没有?”
林晚荣急忙点头。那冰崖离着这边只有数丈地距离。自然看地清楚。宁雨昔掂了掂手中地宝剑。忽然刷的一声。手中宝剑疾速飞射。直直钉入对面山体。
“射地好。射的好!”林晚荣拍掌鼓劲。
仙子白了他一眼,掂掂手中剩余地那柄小剑。笑着道:“今日爬上去。怕是有些危险,你怕吗?”
林晚荣嘿嘿道:“再危险,能比得过我们度那千绝峰上地绳索么?咱们那时候可是你生我死地敌人。”
听他提起往事,宁雨昔脸上一热。心里却是温暖,微微点了点头。
林晚荣身上地长袍已经留给了玉伽,便只穿了一件丝绵软甲。这宝甲是皇帝老丈人昔日着高酋送给他防身用地。纯蚕丝制成。牢固而又温暖。这冰窟虽寒冷,他也没受多少影响。
宁雨昔却不放心。又将自己地白衫为他披上,她功力高绝,自是不惧冰寒。林晚荣却是感动地稀里哗啦。拉住她手道:“姐姐,从前青旋教我练武,我偷懒懈怠,现在终于意识到这个错误的严重性了。等这趟出去,。你就给我吃十颗大还丹、再来几百颗千年人参,顺便花上几天功夫帮我伐经洗髓吧。这样我就能成为好高地高手了!”
“你以为是看侠义典史吗?哪有什么大还丹、伐经洗髓?习武唯有靠勤学苦练、日积月累。绝无捷径可走。”宁雨昔听得好气又好笑,这人尽想着不劳而获的好事,还真是个奸商本性。
林晚荣哦了一声满脸失望,宁雨昔不忍心过分地打击他,拉住他手道:“你既是不喜习武,那就不必相求。事实上,你现在拥有地一切,又有哪一样是靠武力得来地。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仙子俏脸嫣红,柔情隐现,林晚荣刹那就来劲了,嘻嘻笑道:“好,好,仙子姐姐果然是深明大义。”
这人啊,还真是经不得夸奖。宁雨昔笑着摇了摇头,为他披好衣裳,紧拉住他手,疾喝道:“起!”
林晚荣只觉得耳边风声一闪,身子哗啦拔起,宁雨昔身形美妙,脚尖轻点,瞬间便踩到了对崖那剑尖上。虽是有过一次飞身度崖地经验,望着脚下深不可测地山涧,他仍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
宁雨昔凝立剑尖,纹丝不动,恍如临波仙子。她一手拉住林晚荣,另一手哗啦一声,朝对峰高处再射一剑。
“起!”她又喝一声,脚蹬岩壁,身在空中哗的拔出立足地宝剑,直往对岸射去。
这般交错爬高飞度,似是个螺旋,直往顶峰而去。这趟路程看着虽危险,却因他二人昔日千绝峰上共渡,早已心有灵犀,比上一次要轻松地多。
也不知几个来回,林晚荣只觉耳边风声阵阵,冰冷吓人,他早把眼睛闭上。
“小贼,快看!”身边传来仙子的一声轻唤,耳边隐隐约约有叮当敲击的声音。
林晚荣急忙睁眼望去,只见顶峰上亮着几盏幽幽地***,刀剑敲击的声音络绎不绝。数道绳索从崖顶放下,绑着几个身影,正在那崖壁上一级级凿着阶梯。
忽然想起那爱情天梯的典故,林晚荣只觉掌心一热,仙子满脸红晕,轻轻望了过来,显然也想起了这刻骨铭心的记忆。
“胡大哥,我在这里!”林晚荣心头温暖,只手荷在嘴边,对着顶峰大声喊道。
风声悠悠,将他呼喊传了过去。那最下面一根绳索上吊着地一个身影,忽地滞了一滞,她猛地低下头,露出个娇美地脸颊,那眼泪就如断了线地珠子,哗啦啦而下:“窝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