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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丝不动,东方靳依旧仰望夜色。
“我一个朋友说,天上的星星是无数的心思,当看星辰的人心思沉重,就会迷恋星空。欢喜时,星空璀璨;忧伤时,星空黯淡。”
此番话乃二十一世纪上司安贤祖在1652一次负伤时,电话里所说。或许眼前人容貌过于与上司相似,寄生在端木蒨姌体内的1652才有感而发。
“本王闻所闻问,观天象乃本王幼时所学的一项本领。”凝视精致容颜,东方靳点点身旁之位,“坐吧。”
“嗯,谢了。”站了良久,的却累了,端木蒨姌不推辞,大方落座。
“要本王如何赏你?救了兰儿,该获赏赐。”东方靳询问。
“家兄有幸救兰郡主,乃以命相换,我先前不过是巧言善辩,给王爷保了颜面。从何而来救了兰郡主?”论功行赏?端木蒨姌拒绝。
“本王给你的玉坠犹如本王号令,等来日有所需时,拿着玉坠到贤王府,即便本王或兰儿不在,他们瞧见玉坠,也会满足你所需。”东方靳起身离开。
“我乃一钦犯,王爷给的玉坠……”随意许下承诺,端木蒨姌将了一军。
“手持本王玉坠,除非十恶不赦,从此往后皆无罪。”此女疑心颇重,竟口出狂言一试,东方靳自诩从不相信于人,没料到见到了另一个疑心重之人。
“玩笑而已,王爷何必认真。”端木蒨姌朗声笑,“我累了,先走。”
刮目相看——
其一,心思过于敏锐。
其二,多疑超出常人。
其三,不卑不亢。
“不送。”天下人皆阳奉阴违,阿谀奉承,或者亡命之徒,不知进退,唯有她与众不同,东方靳坐回石桌边,独饮。
得了贤王腰佩,出花园后,端木蒨姌见到管家,浅浅一笑。
“姑娘这是去哪?怎的不回房?”郡主走了,她也出来了,贤王怎还留在花园?管家好奇相跟。
“见荣王。我与贤王闲话如此之久,想必荣王睡不安吧?”纷争四起,暗潮汹涌,面和心离,端木蒨姌懂得权欲之道。
“请。”荣王仍呆在书房,管家笑着引路。
缓步走进书房,端木蒨姌见荣王托腮打盹,递了眼色遣退管家,取红案边一乐谱,于软榻歪了,细看。
暖烘烘的书房,厚重门帘格挡初冬寒气,瞧着乐谱,心思飘渺。
“哦,何时进来的?”荣王忽而睁眼。
“有一阵了。我听说玉王病了,不知怎样的病,需奏明皇上派御医前往邻国?”玉王本性纯良,玩兴略重些,端木蒨姌对其印象极好。
“本王也不清楚,看了许久的医书,也不知该送怎样的药材。”为爱子之事心烦意乱,荣王大手一挥,扫落红案上摆着的几本医书。
如此模样,想必玉王那边情况堪忧,端木蒨姌下软榻,捡起地上医书,搁回红案:“往日的疑难杂症,我郢朝何人最……”
“端木国师。”荣王叹气。
端木国师精通医理?端木蒨姌诧异,随手将医书码成摞:“我不太困,若王爷信得过,我想将这些书拿回房看看。”
“来人,将书房隔壁的空房整理,方便李媛(端木蒨姌)瞧书。”余情未了?荣王大开方便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