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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忽见周广进来道:“爷,太子府上赵詹事前来拜访,说是奉了太子爷之命前来探望爷的伤势!”
“太子府?”
周释之唇角微微一勾,微笑道:“没想到连太子爷也惊动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他看向陆小暑,陆小暑识趣一笑,道:“我避一避,你先见他吧!”
周释之笑着点头,道:“我叫人带你下去休息休息,中午留下来陪我用饭,好不好?”
陆小暑心知接下来的日子他必定没空,不知多少事情还要安排筹谋,且还要应付比如像今日这般突然来访的赵詹事这类的人,自己就算想过来看他也不方便了,便笑着点头,道:“那你可叫人早一点准备午饭,我有点担心小舅舅,还想去看看他呢!”
周释之笑着点头。
赵詹事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周释之满脸憔悴、目中无神的躺在床榻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周公子,快快躺下,不必多礼!”
赵詹事见周释之正扶着小厮的手臂挣扎着欲起身,忙几步上前,笑着扶住了他,按着他躺下,微笑道:“周公子小心碰着伤口。
在下可当不起呀!”
周释之固执的歪歪斜斜半坐起身,向赵詹事行了礼这才重新躺下,勉强微笑道:“太子爷真是费心了,有劳詹事大人,在下怎么当得起!”
“呵呵,当得起当得起!
周公子既是名门之后,又是大周的功臣,如何当不起?太子爷可是十分挂念周公子的伤势呢,若不是忙着协理皇上处理政务,还要亲自来看望呢!
这是太子爷一点心意,轻周公子过目!”
赵詹事说着,示意随从奉上一个朱漆方盒。
周释之忙再三致谢,命周广收下盒子,又再三表示对太子的好意以及自己如何如何受不起、如何如何惶恐。
赵詹事一听他说话语气不卑不亢、不偏不倚,对太子主动表示的好意态度模棱两可,心中略有不快。
转念一想,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精明、值得收拢的人。
若换了那种闻言立刻受宠若惊、感激淋涕,然后拍马逢迎的话一串一串不要钱的从嘴里冒出来,那样的人只怕收了也靠不住!
赵詹事微微一笑,便心平气和的同他又说了些客套话和关切语,方才告辞。
陆小暑从厢房中出来,悠悠笑叹道:“你如今倒成了香馍馍了!”
周释之笑道:“这样不好吗?说明昨晚立下的功劳果然不小的,咱们的亲事算是逃不掉了!”
陆小暑“嗤”
的一笑,玩笑道:“就怕你这功劳太大了点,连媳妇人家都给你准备好了呢!”
“你瞎说什么,就会胡思乱想!”
周释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将这话说过便丢开了,都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知一语成谶,周释之这功劳果然太大了点,以至于这门亲事还真遇上了不少麻烦。
从周释之那里离开,已经过了中午了,陆小暑又去看了苗楚河,却见薛恒正在跟苗楚河发脾气,她忙上前。
询问之下方知,薛恒带人将苗楚河从武功侯府地牢中救出来之后,他没有立即跟随他们离开,而是找了个借口一个人走开了,趁机将魏芳雅和武功侯夫人放走了,指点她们出城。
当时情形很乱,薛恒等忙着在武功侯府中搜寻一些要紧的物件、做一些手脚,也顾不上此事,之后想起来她们母女的时候,人早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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