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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破了一个大洞,自然没有办法再住。
当天夜里易天行就跑回了归元寺,就在后园的湖畔双手捧着那枚小小的戒指不停傻笑。
平日里他的憨态倒有大部分是装出来的,总以为这样能避免许多的麻烦,但今夜的傻笑却是发自内心深处——平白无故得了这么个宝贝,换做谁,只怕也会在梦里笑醒过来——更何况是他这个面对着许多危险,急需增强实力的少妖。
“师傅,谢了。”
还是和白天的那句话差不多,但态度显得诚恳了不少。
老祖宗没有理会这没见过黄金的穷酸,易天行也不以为意,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上小指,便进了斌苦和尚的禅房,然后很自然地霸占了老和尚的蒲团,又开始在地上学起了仰泳的姿式。
斌苦微笑道:“怎么这么开心?”
“佛曰:不可说。”
易天行随口应道,忽然想到白天周逸文找自己的事情,便爬起来,把这件事情和斌苦大师说了声。
斌苦大师微微皱眉,良久之后才轻轻叹道:“护法实力逐渐强大,现在看来道门也在向你示好,这件事情我的立场不能持中,所以不给建议。”
易天行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斌苦大师是佛宗中人,自然不愿意看见易天行和道门的人走的太近。
“和他们把关系处好一点也不错,毕竟将来还要去昆仑山讨公道的。”
他摸了摸自己指上的金戒指,轻轻松松说着,话里面却显出一股悍气。
“六处代表着国家,我们应该尊重。”
斌苦大师合什低首。
易天行知道这位说的是官面话,微微一笑:“我对六处很陌生,如果以后真要动手,怕又像在文殊院里那样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那是衙门,做事不会太没规矩。”
“那我没规矩好了,找时间去探探虚实。”
“护法莫要莽撞。”
“不是莽撞。”
易天行看着禅房外的冬树,“以后若大家真的相安无事,再去偷窥就会显得下作了些。
如今他们既然示好,双方却没有真正和解,那么即便发生些争执,也有回旋的余地,如此好的时机,我不能不利用。”
当天晚上,他在禅房里面熟悉怎么使唤手上的这枚金戒,心意一动,将这枚戒指变成了一根耀着寒光的金针,然后轻轻在地上的石砖上一划。
他划的很轻,但这石砖在金针之下变成像豆腐一样的存在,轻轻松松被针尖划开,露出里面崭新的青色。
他微微凝神,推门而出,先在归元寺外的殿口打了个电话。
“喂,胖主任?是我,易天行……蕾蕾刚到家还没睡?太好了,麻烦你叫她接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蕾蕾拿起了话筒,有些疑惑地问道:“刚下火车,怎么又电话追过来了?”
“想你了。”
易天行肉麻了一下,赶紧说正事:“那戒指你戴着的?”
“是啊。”
“那你千万别对那戒指做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
“这个……说不大明白,反正就是这戒指是件宝贝儿,你别乱玩。”
棕北小区里的前车之鉴让他有些担心蕾蕾的安全。
蕾蕾的声音忽然紧张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情。”
“啊?”
易天行一愣,心想难道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刚才下了火车站,街上没灯,不知道为什么,这枚金戒指发起光来了,吓了我一大跳。”
“那还好。”
易天行拍拍胸膛,“总之你别喊它变重就成,这玩意儿比肥红鸟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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