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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像以敬说的,股价大跌,有人抄底,就麻烦了。”
说着拨了个电话:“小吴,申请公司停牌吧。
对,就现在。”
停牌,无疑是向世人宣告着,丝之恒出事了。
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总要提防着有人趁火打劫。
我的声音有些颤:“这也是以敬的意思吗?”
赵信儒点头:“他说过,到了最后的关头,就只有停牌。”
我的心被扯的生疼。
车在回丝之恒的路上开着,我的心思却跑的很远很远,赵以敬谈笑风生运筹帷幄仿佛就在昨天,一转眼,却到了这个地步。
任他再有头脑,再有魄力,再有智慧,却始终有一个他迈不过的坎。
这个坎,前世的赵石南,今生的赵以敬,都被摔得很惨。
难道这就是世代解不开的怪圈?
下午的股东大会,开的很激烈,赵以敬被控制,大家的反应不大。
但是接连几个厂被封,终于触痛了股东们敏锐的利益神经。
停牌的事大家一致通过,但事实上赵信儒已经找人在做。
这样补上手续,也没什么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的又讨论了一些公司的经营问题,目前丝绸的生产也备受影响,蚕种场被封,缫丝厂印染厂被封,没有了丝,没法印染,丝绸的生产只能暂时停下来。
只有几个一体化的分公司还能勉强经营。
连维持都成了问题。
我看着他们来回的唇枪舌剑,脑子很木,很空,我只是在想着,他此刻好不好?会不会有个奇迹,他突然推门而入,声音沉稳如故的做着决定?
可惜一切,只是我的想象。
会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多才结束,我要送赵信儒回去,他忽然说道:“我们去城郊的基地吧。”
我知道他说的是赵以敬在南京城郊那个和意大利合作项目,两条生产线以及成悦锦的研发都在那里。
到了门口,我停下车要扶他进去,他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沉痛:“我只看看就好。”
说着叹了口气:“不知道这里还能撑多久。”
虽然已经是夜晚,但里面还亮着不少灯。
但是由于处于源头的丝供应不上,这里也许很快也要受影响了。
看着身边头发花白的赵信儒,在远处灯光的辉映下,身形微微佝偻。
到底是老人了。
我的心忽然酸涩了起来:成悦锦,丝绸强企,也许不是赵以敬一个人的梦想,而是赵家几代人的梦想。
本来已经触手可及,如今却又面临着分崩离析。
身边的这个老人,只能遥望着梦想宽慰着自己悲凉的心。
也许过不了几天,这里也会面临封厂。
我的心忽然揪扯的很痛。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面对着这些事毫无一点办法?我心里一动,对赵信儒说着:“赵董,我回趟北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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