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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绝几乎能清楚的听出她声音里藏着的心痛,可他并不是一个会随便心软的人。
尽管,这种感觉让他心里也莫名的很不是滋味,却也让他的语气变得更冰冷决绝,“像你这样毫廉耻的挑逗,朕想,只怕也没几个男人会动于衷吧?如果这便是你想要的答案的话,那么,你的确很成功。”
“毫廉耻”
几个字重重砸在沐兰胸口,如果不是被点了穴,她真的很想亲眼看看,他此刻是怎样冷漠情的模样。
一字一句的,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问道:“那么,往后,你是不是也永远不会爱上我?”
东陵绝胸腔里笼罩着一股烦闷,而这股烦闷的源头正是眼前这个女人。
“不要说爱了,朕只要看到你,便觉得厌恶,这样说你够明白了吗?”
他不屑的在她耳边轻声回着,字字诛心。
沐兰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一般,冰凉的寒意直达心底最深处,“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德妃,所以,对任何女人都这么不屑一顾?还是,单单我令你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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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吧?”
东陵绝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一把揽过她的腰,纵身一跃,将她自马背上带了下来,放置在一棵大树前,道:“朕没有心思跟你谈论什么男女之情,说!
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虽然这次回来,他们相处的时候是很少,可沐兰一直以为,他多少会对她有点特别,现在看来,是她太想当然了,“好,你要知道我的目的是吗?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认出我,爱上我。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或许,是我以前太不懂得珍惜,所以,注定要失去你。”
东陵绝默默听着,饶是他识人数,竟然还是法看透眼前的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她居然说想让他认出她?而且,听她话中的意思,好像他们之间还真有过什么似的。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梦境,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而后那段记忆被他遗忘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东陵绝顿时忍不住自嘲。
他是被这女人的话弄昏了头脑了吗?如果他人生中真的有过那么一段经历,他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做那个梦的时候,正是意识不清的时候,当时,汐枫也在。
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梦到过。
种种巧合,说不定就正是汐枫做的手脚,在他心里种下这样的影像,好让她现在可以自圆其说。
想到这里,东陵绝心下一冷,道:“看来,朕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是不老实。”
他上前一步,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衣袖往上一卷,露出半截粉臂。
幽暗的光线下她只能依稀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冷轮廓,以及,突然逼近她手臂的一抹冰寒。
凭借着经验,她立刻察觉出那是一柄利器,心顿时抽紧了,他想要干什么?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东陵绝本就不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手中的刀刃略一施压,刀尖几乎刺入那细嫩的皮肤里。
这般兵刃相见并不是第一次,可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沐兰突然很想知道,现在的他,又会怎么做。
微昂起头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还是迎视着他的眼睛,道:“我已经说了,是你不信……啊!”
最后那声惊呼,却是源自手臂上袭来的一阵冷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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