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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苏木所知道,即便是后来的张居正,穷其一生也不过是起了个头。
如果后人依照他的路子,一点一点推进,或许再用个几十年,就能完成整个大改革。
只可惜,张居正一死,新法尽废,改革也被喊停了。
苏木觉得,军制不是不能改,但不能急。
可此刻的刘瑾权力实在太大,使得他整个人都膨胀了。觉得天老大,地老二,皇帝老三,他刘瑾就是老四,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不就是改革军制,刘公公一个命令下去就办到了。
至于相干利益集团的反扑,哼,谁敢冒头,直接拿下,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怕他个鸟。
正德皇帝做了这几年皇帝,刚开始时被张太后管束,后来又被内阁三老成天唠叨到死。此刻终于耳根清净了,索性偷了个懒,将所有的朝政都交给刘瑾来处置,躲在西苑里疯玩。
这次,刘瑾既然上折子,皇帝想也没想,直接就准了,还说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来烦朕。
其实,明朝的制度很是有趣。皇帝只不过是宪法的代表,作为最终裁决者而存在,并不直接参与行政执行,整个帝国就算没有皇帝,靠着内阁和司礼监也能顺利地运转下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体制的优势吧。
问题是,以前司礼监和内阁是相互制衡的。如今,内阁的四人当中,李东阳彻底当了甩手掌柜,焦芳和张彩又是刘瑾的人。只杨廷和一人在苦苦支撑。
据苏木以前从历史书书上所看到的,据说,刘瑾这个命令一下,老杨头立即发现这事的问题,一个不好,怕是要激得天下大乱。
他立即张嘴,欲要反对。
这个时候,李东阳却是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示意他住口。
弘治内阁三老中,李东阳素来以有谋而著称,杨廷和心中,一动,立即闭上了嘴巴。
并在四下无人的时候问李相为什么不反对此议。
李东阳却笑了笑,只说了一句:“郑伯克段于焉。”
这下,杨廷和完全明白了。
郑伯克段于鄢可称得上是《春秋》中首年记录的列国中的第一大事。鲁隐公元年即鲁国隐公的第一年。其中唯一一件战争的事情就是这个郑伯克段于鄢。郑伯就是郑庄公,而这个段就是他的弟弟共叔段。
庄公姑息养奸,纵容其弟,其弟骄纵欲夺王位,后庄公使计打败共叔段。庄公怨其母,并将母亲迁于颖地。后来自己也后悔了,又有颖考叔规劝,母子又重归于好。
这个典故的大意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改革兵制肯定会捅马蜂窝,到时候真的激起变乱,始作俑者刘瑾自然要玩火**,这不是好事吗?
所以,这事在刘瑾的大力推行和李东阳、杨廷和这两个文官集团首领的沉默之中顺利地推行下去。
到如今,朝廷所派出的官员们飞骑四出,开始清丈军官们隐匿的土地和人口。
至于后果,苏木也可以预见。
他在西安城中隐忍了五个月,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如何肯放过。
如果不出意外,边军的动荡和安化王之乱就在这两个月了。
五黄六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军户们日子难过,如今朝廷又来找麻烦,军队马上就要乱起来。
所以,苏木再不敢在西安停留,决定立即出西安,去宁夏这个暴风中心火中取栗。
于是,他就借口说要继续巡按地方学政,以便尽快结束朝廷派遣好回朝缴旨。
当然,他也不会明说要去宁夏。自己和仇钺势同水火,真去了,怕上那军痞要对自己不利。而且,安化王乱起,作为皇帝身边的近臣,他苏木肯定会被第一时间抓起来。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秘密潜入为好。
因此,在表面上,苏木就说自己要去西宁巡按。
西宁距离西安万里,一来一回,需要一个多月功夫。
为此,他还上书给朝廷,说是从巡按完西宁,就回京城。
苏木和整个西安城中的大小官员关系都非常不错,他要离开,城中有品级的官员都过来相送,声势闹得不小,倒也能为苏木潜入宁夏做了很好的掩护。
苏木长袖擅舞,一边应酬着众人,心绪却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宁夏卫。
如果预测没有错误,下个月安化王就该谋反了,现在过去正是时节。
封爵就在今朝!
一阵大风吹来,绿油油的麦浪滚滚而动。
风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