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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但苏木却也无能为力,他一个文科生,又不懂医术,只能眼睁睁在旁边看着心里难过。
弘治皇帝这一病倒,整个京城戒严不说,西苑更是戒备森严,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苏木。
本来想去找朱厚照的,可未来的正德皇帝这几日整个侍奉在弘治身边,一步也走不开,书也没办法读,更别说玩乐。
皇帝身边如今是五步一哨三步一岗,根本就见不着。
苏木从内心来说自然巴不得早些回家去,年三十都没能回家过。
如今都大年初六,黄金周都快过了,自己还没有在家人面前露过一次面,也不知道他们会急成什么模样。
如果是在往常,凭苏木手中的腰牌自可随意出入,可现在西苑已经封闭,他也只能陷在这里,仿佛被人遗忘了一样。
日子过得实在无聊,书没心思读。
出门走走吧,立即就有两个护卫走过来:“苏先生,非常时期,宫中已经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随意乱走,还请原谅则个。”
这些护卫同苏木也已经熟悉,大家相处得也好。
苏木本打算叫他们帮自己带个口信回家的,可一看到卫士们为难的表情,就打消了这个年头。
没办法,只能蜗居于方寸之间,整天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感觉自己好象是被软禁了。
问题是一个正常人一天的睡眠时间也就**个小时,在床上躺得多了,四肢百骸无一不疼,脑袋也沉重起来。
这一日,苏木正郁闷,就有人轻轻敲门,传来张永的声音:“苏木,苏木。”
听到他的声音,苏木精神大振,连忙从床上跳下地,冲过去开了门,急问:“张公公,陛下的龙体可好些了,这宫禁什么时候结束,可是太子叫你过来寻我的?”
张永大约是走得有些急,倒了一碗茶水美美地喝了几口,笑道:“苏先生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别急啊,容我一个一个回答。”
抹了抹嘴巴,接着道:“万岁爷今天可算是醒过来了,喝了一碗白糜,正和太子在暖阁说话呢!”
苏木舒了一口气:“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皇帝若是病好了,可算是能回家了。
可惜张永接下来的话让他很是失望:“至于宫禁,万岁爷没有说,自然还要戒严,总归要等到十五以后再说罢。”
“这样啊……”
苏木一阵无语,现在才初六,等到十五还有一周,这可怎么熬啊!
张永:“苏先生快随我走,万岁爷有诏。”
“啊,陛下召见我,什么事?”
苏木倒是吃了一惊。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想看你的书吗,稿子还有吗?”
“还有点。”
“快走,快走!”
张永连声地催着,等苏木刚要出门,又拉住他:“先擦把脸,眼屎,眼屎!”
苏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差不多一周没有见到弘治皇帝,在去的路上苏木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今的皇帝会是什么模样,等到了地头一看,却差点笑出声来。
暖阁中地暖比往日烧得更热,一走进去,扑面就是滚滚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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