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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本世子有好多宝贝,可比爹爹送你的这些好多了,你来的话,本世子的宝贝随便你挑!”
吴志年纪虽小,却继承了其父的豪气干云,小脸上霸气十足,可以想见,将来的沙场之上,又会多出一抹骁勇之姿。
平阳侯几乎笑岔气,又怕儿子还要说出什么惊世之语,赶忙拉了吴志就走。
常美凤挂在脸上的假笑渐渐隐没,朝着元秋不阴不阳道:“沁雅,平阳侯送来的东西,说是送给你的,可实际上是送给卓府的,你赶紧让人搬出来,我好派人清点入库。”
元秋眸光微转,迎上常美凤尖刻的眼神,笑道:“入库?入谁的库?是卓府的库还是母亲您自己的库?”
常美凤呼啦一声立起,指着夏元秋尖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入我自己的库?”
元秋容色淡淡,没有半点不愉快,轻言细语道:“我说什么母亲不清楚吗?府库里的东西,被偷梁换柱的可不少,母亲您可别说您不知道啊!”
常美凤喉头一噎,感应到卓钟海投来的疑惑目光,她赶忙咬牙否认:“你说什么偷梁换柱?你什么意思?可别胡乱栽赃人,别以为有靖王给你撑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可别忘了,这里是相府,是卓家,而我,是这卓家的当家主母。”
元秋耸肩:“那又如何?”
常美凤被噎住:“什么?什么那又如何?你把话说清楚!”
元秋眸光熠熠,微勾的唇角泛着一丝嘲讽:“是这卓家的当家主母又如何?我母亲曾经不也是么?我母亲在这里当家的时候,你又在哪呢?”
常美凤气得脸色发白,她又在哪儿?她自然住在卓钟海给她临时买的小院里,过着姨太太的生活。
可这些,她如何能说出口,连想一下都觉得是耻辱。
这些年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出过往的这一段,可今日,这死丫头竟然当面给她揭伤疤。
“你,你——”
常美凤气得手指元秋,却说不出话来。
元秋不紧不慢又道:“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其中有许多珍玩字画,虽表面看都在府库里,可这几日经我查验,其中有许多都是赝品,我想请问当家主母,真品在哪儿呢?”
卓沁月见母亲被夏元秋步步紧逼,气不过,起身怒斥道:“你凭什么说我母亲拿了那些珍玩字画?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元秋看着气急败坏的卓沁月,眨眼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你母亲拿了我母亲的珍玩字画?妹妹我只不过是说东西不见了,问一问母亲是否知道罢了。”
卓沁月结舌,知道自己被绕了进去,气得一脸通红。
卓沁兰见母亲和姐姐连番败阵,终于忍不住了,扭头看着坐在她下首位的夏元秋,冷声道:“你说你母亲的珍玩字画变成了赝品,难道就不能是当初送进卓府时便已经是赝品了吗?你如何证明当初的是真品?”
卓沁月一听,立马附和道:“没错,说不定当初送进卓府里,这些东西便已经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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