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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出,当下殿外忽然御卫军涌入,将整个大殿团团封住密不透风,而这边容墨的人似有阻拦之意,那边御卫军立刻有人拔出长剑,做出剑拔弩张之势。
底下大臣面面相觑,胆子小点的,已经跪下地去俯首称臣,剩下一些人显然还在做着最后的观望姿态,不敢轻易下决定。
皇后的脸色分明白了白。
白无月赶去搀扶她的时候发现她握着自己的手指隐隐有些发抖。
她不由得握紧了皇后的手,跟着她上前。
“平顺王。”皇后直视着这位年过八十的老人,“皇上密诏,我等自该听命,可你知道三个月前五王爷的不幸,即便五王爷眼下无恙,但是在皇上的眼中五王爷已经死了,所以他令传了口谕给本宫。”
“诏书有先后,向来后来居上,只能怪老五时运不济,坐不得这把龙椅!”
“荒唐!”平顺王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击,“你所谓的口谕还不是任凭你编造!本王手里有皇上亲笔诏书,难道还算不得数不成?”
“平顺王!”皇后高声喊他,“难道本宫在你眼里是胡编乱造之辈?”
“皇上在位时,还尊称本宫一声皇后,难道皇上驾崩,本宫连传达口谕的权利都没有了?现在还没有新皇登基,本宫还是皇后,还是统领六宫之人,平顺王用一份几年前的密诏来诋毁本宫,难道就应该了吗?”
到底是久坐后位之人,即便此刻是非常时期,皇后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但是气势上却不输半豪,这一番话下来,竟叫那些刚刚跪下依附五王爷的大臣有些后悔起来。
平顺王对这番话很生气,却无法反驳,因此冷眼看着皇后:“既然皇后要如此论据,那好,皇后有口谕,老臣有诏书,依皇后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皇后顺了口气,在白无月的支撑之下一时沉默了下来。
此刻众人的目光皆在她身上,从白无月的角度,她能感觉到皇后的紧张,以及……束手无策。
或许说束手无策有些重了,但眼下分明就是双方各不相让的局面,要寻一个两全之法,又得让双方信服,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无月看了一眼容墨,此刻容墨也刚好抬起头来看向她。
白无月当即收回目光来,默不作声的在皇后掌心划了一个字。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皇后身上,白无月扶着皇后的手是拢在袖中的,并不容易擦觉。
可不知是不是白无月的错觉,她刚刚写完字,旁侧的容离忽然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危险之中带着肃杀之意,叫她无端打了个寒颤。
皇后掌心一收,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所指,随后退离开白无月看向*上的皇上道:“先前林毅将军不是说皇上曾中毒么?依本宫看,不如先看看皇上是否中了毒,再立储君也不迟。”
平顺王视线在皇帝身上略过一圈,随后道:“好,传太医!”
“平顺王!”皇后却忽然打断他,“皇上已经驾崩而去,并无脉象,此事太医又如何诊治?这样吧,将刑部供案仵作请来。”
平顺王听了,没吭声,殿内也无半个人应答,御卫军副统领李为见状,便差了两个手下前去请人。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仵作这才衣衫半解匆匆赶来。
得了皇后和平顺王之意,他这才上前去检查皇帝的身子。
只见得他抽针细探,约莫花去了一个时辰的详查之后,这才跪在地上朝大家回禀:“启禀皇后娘娘平顺王,皇上并没有中毒!”
此话一出,堂下顷刻沸腾了。
李毅更是第一个站起来:“不可能,当日我听得清清楚楚,皇上明明中了佛陀散!”
那仵作不是医者,自然不知佛陀散是什么,因而只是躬身道:“这位大人,草民刚刚仔细看过皇上的体表以及银针试血,并未见中毒迹象,由此可见,皇上并未中毒!”
“不可能……这……十一爷!”李毅下意识喊了一声容墨,话出口才惊觉自己这句话的错误,顿时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但是事已至此,已是收不回来。
平顺王见状,这才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既然皇上并无中毒迹象,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到立储的问题上?”
皇后呼吸一滞,连脸色都变了。咬唇没有答话。
一旁的容墨此刻眸底深幽,饶是他做足了万全准备,也不知道佛陀散竟然在人死后会查不出来。
此刻他已知大势已去,坐在那里的身姿也跟着格外僵硬。
一旁的容离已是必胜的局面,眸底闪过一缕异光,那是独属于胜利者雄心勃勃的光忙。
“等一下!”
就在众人觉得大局已定,只待皇后一个松口就可以大呼万岁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却忽然从皇后身后传了过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看见了一个身穿粉白宫装的宫女站了出来。
那女子模样极为清丽,即便是身着这样的素服,在衣着华贵的皇后身旁站立竟也丝毫不逊色。
刚才大家都因为皇上的事情没有将注意力放到旁人身上,此刻眼看着她脚步沉稳的迈出来,一个个心中都是惊讶不已。
一个婢女,难道还影响得了立储大事?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说话的 ?”
平顺王冷眼看着她,就差要喊人将她拿起来了。
白无月却在此刻抬起眼来,看着平顺王,无半分惧怕道:“王爷与皇上是几十年的兄弟情,自然比我们更痛心皇上的故去,奴婢不才,偶然得过一本仵作书,学过一点仵作的技巧,知晓中毒之症并非银针就一定试探得出。所以奴婢斗胆,想自荐为皇上再验一次尸,还请王爷成全?”
“一个丫头也想邀功?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本王劝你还是一边儿去,不要参和这件事!”平顺王显然很不相信,只会觉得她是一个平凡丫头想借机表现自己。
白无月听了,却是忽然跪了下去,叩低头将额头紧贴冰冷的白玉地面:“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如若奴婢只是胡作非为想一时贪功,结束之后,平顺王就可以要了奴婢的脑袋!”
此话一出,堂上顿时就安静了,五王爷容离目光朝她扫视了过来,一双眸子危险至极又深不可测,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洞悉她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一般。
也正是在这样的时候,位于昭和殿隐秘处的一道黑影,沉眸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脸若有所思。
“皇叔,侄子愿已储君之选的名额为这位姑娘担保,若是查不出父皇身中毒物,墨愿退出储君之争。”
此话一出,又是轩然大波。
皇后蓦的转头看过来一脸震惊,平顺王亦是眯了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旁的五王爷容离更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看了一眼容墨又看向地上的白无月,脸色竟微微变了变。
“好,既然这样,本王就依了你们,若是查不出皇上中毒,那你们一个退出储君之争,一个,自己拿了脑袋为皇上陪葬!”
后面两个字他咬得极重,一旁的那名刑部仵作眼看着白无月站起身朝她这边走来,忍不住嘀咕:他这双手不知道验了多少尸体,怎么可能会有错?
而且皇上的尸体,他自然是谨慎郑重,足足验了三遍才敢确认下来,眼前这个小丫头顶多也不过二十岁,她查得出来?
“先生,借你的验尸工具一用!”
仵作将自己的箱子递给她。只见得白无月拿着箱子便朝皇上走了过去。
她将衣袖卷起,露出一双皓白如玉的手来。
从头部开始查验起,一直到皇上穿了鞋的双脚。
她查验得尤为细致,即便是连指甲中的细屑也不放过。
当她将从皇帝身上取出的所有可能性的物体放在一张张白色的绢帕上,位于暗处的冷幽珏一双眼睛几乎看得凝滞。
这样专业的手法,这样细微专心致志的方式与脑海中的那道身影重合,险些让他从暗处冲了上来。
若非知道现下时机不对,他必定会抓住那女子问个究竟!
最后,白无月从皇帝身上取了一些血放到一旁,然后招出一名太监,让他去带一只老鼠来。
很快,老鼠被带来了。
白无月看了看自己的证物,随后从案上的水杯里取了一些水来,将皇帝的血液渗入其中,然后喂给了那只老鼠。
然后奇迹的一幕发生了,笼子里的原本健全的老鼠,忽然就在地上翻腾了几下,然后就倒了下去,用力喘息着,过不久,他就平静的死去。
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平顺王看得眼睛发直。一旁的容离脸色铁青不发一言,皇后更是捂着嘴,一下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为这样震惊的一个事实惊得无法回神。
容墨坐在一旁,一双眸子却是凝在白无月的脸上,好半响都没动作。
而那名仵作更是惊得不行:“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白无月看向那仵作,开口道:“一如先生之前所检查的,皇上外表并无病症,也看不出异样,若非极致细微的观察,定然是发现不了破绽的。”
“银针固然能试毒,却不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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