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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开视线,逼迫自己的态度强硬起来,“蓝邪,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了,他若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会伤心难过的。”
“呵……”蓝邪凄凉一笑,反问道,“那我呢?你为了容九歌离开我,那你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难道我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吗?”
玉倾城抿了抿唇,没有立刻答话。
身后的玉子澜见妹妹被逼迫的不再多言,这才出声提醒道,“邪,今晚带你来不是吵架的。”
经过这么一提醒,蓝邪也慢慢收敛了自身因为生气而散出的戾气。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玉倾城苍白的小脸儿,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对不起倾儿,今日我有些激动了,方才你说的那些我暂且当作从没听过,你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等我们回了北辰再说。”
话音落,蓝邪不敢多留,快步朝外走去,深怕多留一刻,就要再多听些残忍的话语。
玉子澜轻声开口,“倾儿,有什么事让夜风来找我们,嗯?”
“好。”
寝殿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除了一些淡淡的竹香,感觉不到任何有人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玉倾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她躺在床榻上,眉心紧蹙。
失败了,第一次和蓝邪直白的说清楚终究还是失败了。
其实,这并不是玉倾城意外之事,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中的事情。
她了解蓝邪,若是蓝邪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那么这么多年他便不会一直追随在自己的身后了。
也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暂时不希望这件事情被蓝邪知晓,因为从未想明白该怎样对面对对方,该如何说出最不伤人的话,结束这段……莫名的婚约关系。
想到这儿,玉倾城突然伸手按下了床榻边的暗格,从中取出一沉香木盒。
她盯着这木盒,良久才慢慢打开,从中取出了一枚翠色的玉戒——这便是当年蓝家的信物。
从出身的时候便被母亲串了跟锦绳挂在脖颈中。
是什么时候取下的?
好像……是母亲过世后,她或者从圣雪山走出来的时候吧。
那时候她满心仇恨,总想着为父母报仇,却……不愿意遵循母亲的医院,履行这所谓的婚约,便自作主张的取下来了。
方才,蓝邪应该注意到了吧,她的脖颈已经空无一物了。
所以,当她提出换回定亲信物的时候,他才会突然变得如此激动。
玉倾城紧紧握着玉戒,默了片刻之后,才将它重新放回沉香木盒之中,放回了暗格内。
……
容九歌来到了凤仪宫。
门外跪了一片宫人们,恭迎着皇上的到来。
萧铃铛眼神复杂的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却又不得不屈膝福礼,“臣妾恭敬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容九歌心中冷笑,却面无表情的开口,“萧贵妃免礼。”
“谢皇上。”
殿门敞开,苏德胜守在殿外,他将春雨以及其他宫人全部打发走了。
萧铃铛犹豫再三后,才咬牙质问道,“昨夜……皇上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