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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方才不还说做熟不做生的吗?为何转瞬间便改了态度?”
“这......”
面对咄咄逼人的吴琏,张华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实话告诉你,要杀李同知的不是我,是知州大老爷。”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琏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索性向张华交了底。
他倒不担心张华会走漏风声,比起文人,他们这些杀手反倒是很有职业操守。
“既然是知州大老爷的命令,某家自然不敢不从,不过某家有一个要求。”
犹豫了片刻,张华还是做出了妥协。
“说吧。”
见张华态度软化,吴琏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那就是必须把临清官船卸货装货的任务都交给我们三济堂!”
吴琏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壮汉。
这小子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啊,竟然要吃下整个官家生意。
“你说的这些,倒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还需要向知州大老爷禀报。”
“反正我们三济堂是这个条件,如果知州大人答应,那我们就接这个单子。若是知州大人不答应,那就另请高明吧!”
“好,且容我回去奏禀知州大人。”
吴琏边捋胡须边幽幽说道。
......
......
吴琏一返回知州衙门,便将与张华的会谈细细说与赵孟庆听。
赵孟庆好歹也是个五品官,被一个小小杀手借机胁迫自然很不舒服,但在当下,除掉李泰更重要,由不得他抖官威。
背负双手踱了数步,赵孟庆猛然停了下来,沉声道:“就答应他好了。反正本官最多再干一年就要离开临清,诺言也就兑现到离任前而已。”
“好,我这便去和三济堂联系。”
吴琏点了点头,便抽身离去。
.......
.......
入夜,临清同知李泰照例来到蕙兰居。
和所有的青楼楚馆一样,蕙兰居既有卖身的红阿姑,也有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
李泰找的不是别人,正是蕙兰居的头牌红姑娘林萱儿。
李泰爱惜羽毛,不像临清知州赵孟庆敢为当红妓人赎身。但他依然备下重金,好与林萱儿夜夜笙歌,被翻红浪。
虽然做不了夫妻,却可以行那夫妻之实,对于李泰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小心翼翼的环视了四周,确认自己并没有被人跟踪,便迈开步子走入蕙兰居中。
那蕙兰居的老鸨儿早已与李泰相熟,陪着笑脸凑过身来道:“哎呦,这不是李大人吗。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怎么,莫不是把我们萱儿姑娘给忘了?”
李泰今夜只穿了一件便袍,为的就是不被人认出身份,听那老鸨儿一口一个李大人叫着,不由得皱眉道:“这几日公务缠身,不便前来罢了。还有,你不要再喊什么大人大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了吗?”
老鸨儿被教训的一愣一愣,怯怯的道:“奴家错了,老爷快去吧,萱儿姑娘可是独守空闺,寂寞难耐呢。”
李泰最近因为和赵孟庆撕破脸,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好不容易抽身前来蕙兰居自然希望能够与佳人共度良宵,好好发泄一番。
“嗯。”
他甩了甩袖子,催步朝院内走去。
和一般的青楼不同,蕙兰居是由多个小院子组成的。
红阿姑和头牌姑娘都能独占一个小院子,而一般没什么名气的姑娘却得两三个,甚至三四个人合住一间院子。
林萱儿作为蕙兰居的头牌,自然是独占一处院子。
因为李泰时不时的打赏与她,更让林萱儿把院子装点的壕气逼人。
刚一进院子,他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由得闭上眼睛慢慢嗅着。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过了良久,一只素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并向他的脖子滑去。
肌肤如凝脂,丝丝润滑......
李泰猛然睁开眼睛,一把将伊人搂入怀中。
“美人儿,是不是想死我了?”
这奇异的香气不是来自于别处,正是林萱儿身上散发出的。
李泰拼命的嗅着,整张脸几乎都贴在林萱儿胸口。
虽然是千人骑万人尝的红姑娘,但林萱儿还是面色一红道:“大人怎么这么性急,奴奴还未梳洗呢。”
李泰十分不舍的抬起头来,幽幽道:“美人啊,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怎么到了你这儿,还要吃闭门羹呢?”
“瞧大人说的,奴奴对大人的心意还用说吗?奴奴这便去沐浴,等洗净了身子再来侍候大人。”
李泰虽然心中不愿,但也不好用强,只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道:“快些去吧。”
林萱儿莞尔一笑,扭头去了。
李泰遂独自一人坐在石凳子上,倒了一杯黄酒品了起来。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从里间传来一声惨叫,确是那林萱儿的声音。
李泰心中一紧,连忙起身拔腿往里间走去。
“萱儿,发生了什么?”
见无人回应,李泰犹豫了片刻还是一脚踹开了屋门。
一进屋子他就被氤氲的水汽湿了眼,揉了揉兀自往里走去。
屋中满是水汽,李泰看不清楚,急声道:“萱儿,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了?”
走了十几步,他方是看见一只木桶。
木桶里灌满了热水,里面洒满了花瓣,林萱儿应该就是在这里沐浴的。
可是现在木桶中并没有人,李泰环顾四周发现林萱儿的外衫小衣还挂在架子上......
这真是太奇怪了。
李泰又向木桶里探了探身子,想发现些蛛丝马迹,却在这时一只手破水而出抓住李泰的衣襟就往木桶中拽去。
李泰没有丝毫的防备,被这奋力一揪直接仰头栽进了木桶之中。
他拼命挣扎,但双手被人钳制住如何能发力,两只腿在木桶外不住的蹬踏着,却是徒费气力罢了。
过了没多久,李泰便不再挣扎,整个人像一摊软泥似的划入木桶中。
一个身着夜行服的黑衣人蹭的从木桶中跳了出来,把李泰的衣衫剥光拧成一团丢到一个黑色布袋中。
接着他又探身到木桶前把李泰的身位调整了一番,让其看上去就像是溺死在木桶中一样。
一切办妥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黑色布袋摸出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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