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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
“见到我儿媳妇儿了吗？”
“嗯。”
“她还认识你吗？”
“嗯。”
“你跟她摊牌了吗？”
“嗯。”
“你再说一个‘嗯’信不信老娘飞过来修理你？”
“……”
这下连“嗯”都没有了。
向晚歌在手机那头气得跳脚：“臭小子，我儿媳妇的名字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莫央。”
向晚歌眉毛一挑：“哟，这名字我喜欢，央央，小名好可爱。”
“嗯。”
秦修虽然惜字如金，但是作为晚辈，他一般是不会主动挂长辈的电话的，尤其是向晚歌的。
所以，尽管他知道他妈这个电话打得毫无意义，但是他还是接了。
并且忍耐着他妈的废话。
“儿子，我明天休假，妈妈过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妈妈想你了呢！”
秦修又捏捏眼窝：“妈妈，我们早上才见过。”
“哦，是吗？那我明天给你送好吃的过去，你那边没人伺候，谁给你做饭呢？妈妈来给你做饭吧。”
“……”老妈做的饭真的可以吃吗？
“儿子，你在听吗？”
秦修在另一部手机上随手翻了翻：“妈妈，明天有一部国外的大制作电影上映，你不跟爸爸去看看？你们很久没约会了。”
向晚歌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手机里传来她喊三爷的声音。
秦修随手给他亲爹发了条微信：“电影票已经帮你们定好了，好好陪你老婆，我没时间陪她。”
然后手机里就传来了向晚歌兴奋的声音：“儿子我看到了，呀，有妈妈喜欢的男神，绝对捧场去，我让你爹包场去。”
“快去。”
等妈妈挂了电话，秦修才放下手机。
站在门口的李翔早已经习惯了，少爷只有跟家里夫人和小姐说话的时候才会笑。
那个莫小姐，有那个本事让少爷笑吗？
莫央这天晚上做了整晚的恶梦。
梦里她回到了三年前。
那年她刚上完高二，是她第一次来C市。
她来C市的目的是想提前来看看C市到底什么样，因为她准备到这里读大学。
她花了半个月时间把C市玩了个遍。
她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兜里揣着防狼喷雾，背上背着画夹。
她在街头给人画肖像。
她在公园画梧桐。
她在C市最高的旋转餐厅画C市的夜景。
这个城市对她来说是陌生的。
但是她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感恩。
离开的那天，她凭着哥哥的描述和自己的想象画了一幅画。
然后在机场外面，她撞上了匆匆从里面出来的秦修。
她的画散落一地。
她被他强行塞进了车。
梦里的秦修变成了撒旦，他强势又霸道，牢牢抓住她，用冰冷的声音警告她不要逃。
其实梦并不可怕，莫央却满身大汗的醒来。
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是那副画——一个漂亮的短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