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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清醒的一瞬间才想起来杨御医家中有事,并不在京城。
“太医院都是一群废物么?”皇上一想到子嗣出问题是个多么头疼的问题,就忘记了舒亦淑会医术的问题。
看皇上一直皱着眉,古若嬛笑了笑,说道:“如果皇上信得过臣妾,就让臣妾去看一看吧?如何?”
此时的婉妃躺在床上,哇哇哇疼的哭,想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要保不住就难受的很。
而御医们更是着急,若是保不住婉妃肚子里的孩子,那么自己的脑袋可是要保不住了,不过眼下婉妃只是肚子疼,其他什么征兆都没有,更是没有滑胎的迹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都不清楚。
一众御医焦头烂额的站在那里,等候着皇上,心里无一不在想,为什么偏偏在杨御医不在太医院的时候出这么大的事情。
皇上和舒亦淑没一会儿就到了婉妃的寝宫,皇上虽是心急,但是既进不去,又不懂医术,也没有办法,只得看着舒亦淑,说:“拜托了,请务必保住婉妃肚子里的孩子。”
古若嬛听到皇上的这句话,再看看皇上担忧的表情,心里不是滋味,女人在古代就是生育工具,一生的使命就是给男人生孩子,若是女人和腹中的胎儿同时出了问题,那么肯定是无条件的保住孩子,不会顾及孕妇的姓名。
“皇上放心吧的交给臣妾吧。”古若嬛说完就推门进去了。
看到躺在床上哇哇乱叫的婉妃,心疼的不行,想上前去把把脉,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婉妃疼的乱动,古若嬛根本摸不到婉妃的脉。
“把这根线系在婉妃的手腕上。”古若嬛不愿接近婉妃,便将手中的线递给了伺候婉妃的侍女。
那侍女接过丝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系在了婉妃的手腕上。
古若嬛在这一边握紧了丝线,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走出了房间,看到皇上,古若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情况么样?婉妃肚子里的孩子如何?”皇上焦急的问。
古若嬛叹了口气说:“皇上,婉妃肚子里怀的,是死胎……若是不赶快将肚子里的孩子引出来,怕是婉妃的性命也不保……”
舒亦淑说的话,皇上只听到了一个词,那就是死胎。
见皇上不说话,古若嬛知道皇上此时心里不好受,于是不等皇上说什么就再次进了房间。
古若嬛知道,此时的皇上应该什么决定都做不了,而婉妃危在旦夕,若是不赶快将她肚子里的死胎引产,那么婉妃就性命不保了。
“可有哪位御医随身带上了毫针?”古若嬛虽然对针灸很有把握,但情况有些急,并没有拿毫针。
“老臣这儿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御医,将装有毫针的布包递给了古若嬛。
古若嬛接过布包,深思了片刻,先是让婉妃的侍女稳住婉妃,再拿来人参吊住气,然后对准几个穴位就刺了下去。
古若嬛的针法稳准狠,看的太医院的御医们看的眼睛都直了,心里无不在感叹:舒娘娘这针法真的是得了杨御医的真传了。
几针下去很快就见效了,婉妃哭闹的更厉害了,但是却是临盆的征兆。
“去烧一些热水来。”古若嬛一边告诉奴婢该要做什么,一边和婉妃说,“婉妃,稍微忍一忍,哭闹太费体力了,你要保存些体力,等下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说道婉妃肚子里的死胎,古若嬛并不想直接告诉婉妃,怕婉妃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直接放弃了求生的欲望,这样可就难办了。
“婉妃,使劲儿。”古若嬛也是第一次看着血淋淋的场面,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但还是强忍着说,“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使劲儿啊。”
说真的,古若嬛哪里看到了孩子的头,看到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肉球一样的东西,但是为了稳住婉妃,古若嬛只有这么说。
婉妃如此剧痛,心里早已想到了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但是听到有人说看到了孩子的头,马上又有了希望,深呼气了好几次,然后攥足了劲儿用力。
“啊。啊。”
产房有血腥,皇上是不能进的,而此时皇上站在房门口,听到里面一声声惨痛的叫喊,心里更不是滋味,来回的踱步。
一旁的太监看到这样的皇上,轻声的说:“皇上您莫要担心,婉妃娘娘一定可以顺利度过难关的。”
皇上心里那儿还有什么难关不难关,婉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有了如此的经历,身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调养不好,更别说再怀上孩子了。
大概等了半个多时辰,婉妃才顺利的将肚子里的死胎给生了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如被抽空了一般,晕了过去。
古若嬛看着那一出生就没了呼吸的孩子,浑身血淋淋的,心里就难受,这可是母亲的心头肉啊,都说父亲是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才当了爸爸,而母亲则是在怀孕的那一天起,就当了妈妈啊。
开了几服药,写了几张食补的单子,交给了伺候婉妃的奴婢之后,古若嬛抱着那已经僵硬了的小小身躯走出房间:“皇上。”
古若嬛原本打算直接将这孩子给埋了,入土为安,但是仔细看了看,这孩子身上有淤青的痕迹,一闪念觉得不对劲,就将孩子抱了出来。
皇上不敢去看那还没出世就已经死了的孩子,摆了摆手,别过脸去。
“臣妾觉得,这孩子是中毒而死。”古若嬛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上只是在伤心难过,并没有想到是因为什么,婉妃好端端的肚子里的孩子就死了,听古若嬛这么一说,皇上马上严肃了起来:“舒妃这话可是当真?”
古若嬛想了想,说道:“臣妾并不是很确定,所以想请太医院的御医们也看一下婉妃生出的这个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