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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或是教授人员,或是政府财务部门,都需要精通算学的高等人才。当然,军队也是需要更多的算学人才,所以这门学课,算是所有学术的基础。
而商学,更多的是教授经营之道,核算成本,销售算法等等,俱是在教学之中。
据侯通介绍,在武备学堂里,算学和几何学更是军学的底子,打好算学和几何学的底子,才可以学绘图,地理,天文,然后才学具体的武备,训练,行军,扎营,军旗,金鼓,传令,排阵等学识。
“海学部的底子也是算学,然后是一些具体的东西。”侯通最后说道:“君侯说,一切学识的根底都可以推到算学,也就是数学上去。数学不好,什么学问都谈不上,更不要说在具体的实务上了。本岛的一些发明,如果傅大人等大匠没有数学的底子,也谈不上除旧革新,发明那么多实用的器械。”
李瀚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众人看完了,所有人脸上都有着微笑,在向外走的时候,李瀚对侯通道:“南安侯真是大手笔,岛上的一万多学子,真的能都入学吗?”
“当然,君侯只要下决心做的事,没有做不好的道理。”侯通颇有信心的道:“九月中之前,九成以上的适龄学童将进入中小学堂。”
李瀚轻轻点头,并未说什么,一行人出了学校时已经是太阳高悬,宾客司的人将车马都直接赶了过来,一袭蓝袍的陈道坚骑在马上等候,见李瀚出来,便是下马叉手相迎。
“陈牢之是吧?”李瀚笑意温和的道:“你年未二十已经中秀才,还是可以考举人试,再入京试一试进士,进士到底是正途,值得一试。”
陈道坚笑道:“学士说的是,待有了闲暇,学生一定会把书本再拾起来。”
李瀚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只道:“是不是现在就到侯府去?”
陈道坚答说道:“是的,君侯那头已经准备好了。”
李瀚这一次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登上了马车。
……
车辆两侧从农田,桑树,甘蔗田,还有成片的居民村落又走到了大片的建筑群落所在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花溪的侯府就在眼前,已经有大片穿青蓝官袍的官员在等候着,还有大片的军人持矟按刀,在四周集结等候。
如果是昨天一上岸看到这样的场面,李瀚必定在内心充满嫌恶,会感觉东藩武风太炽,有些武夫当国的感觉。
但在此时,看到军队是从农田里刚刚出来
,而南安侯本人亦是如此,他的内心已经没有什么嫌恶感了。
地方官亲民,包括天子在内,都会在特殊的日子劝农,无非就是摆好牛和犁,天子和官员们扶一下,做做样子,然后便是赢得赞誉。
而南安侯却是带着部下在农田里踏踏实实的干了十来天,这是完全的两种概念。
“学士?”车辆停了下来,路思恩看着一脸凝重之色的李瀚,低声道:“南安侯府的人迎过来了。”
“嗯,我知道了。”李瀚开始整理仪容,预备下车。
“学士似乎有心事?”路思恩道:“是担心东藩这里武备过于强大?学生倒是以为,这般的军队,不象是那种要叫人担心的虎狼之师。”
“并非是因为此事。”李瀚停了停手上的动作,须臾之后,又是开始整理袍服,他脸上露出苦笑,对路思恩等人道:“我看了学校之后,原本很高兴,后来我才醒悟过来……一切以算学为根基,授以实用之学,你们看问题在哪里?”
路思恩等人面面相觑,半响之后才有人试探着道:“是没有教授圣人之学吗?我看他们也会给学童教授论语的。”
“不,”李瀚语气沉重的道:“那只是点缀。南安侯府的学校,就是完全在颠覆华夏的根基,以实务出发,以算学为根,以技艺为枝蔓,这样培育出来成千上万的人,他们的所思所想,和我辈儒生完全不同。几十年后,如果南安侯能掌大权,推广这样的学校,几十万几百万人从这样的学校里出来,他们亦是识字,读书,知圣贤之说,但他们的所思所想和所为,和我辈儒生就完全不是一类人了。”
路思恩先是有些不以为然,接着便是满脸惊怒。
李瀚虽然看起来是个迂腐的读书人,象是乡下的教书先生,高大的身形,山羊白胡子,两眼浑浊无神,背还有些佝偻了,但他并不是蠢人,他也知道徐子先这样的人一旦做出决定会如何进行下去。
路思恩等人则不太明白,路思恩道:“学士可以对朝廷弹劾他,或是以此来威胁南安侯?”
李瀚摇了摇头,说道:“无用的,就算弹章堆起来比南安侯还要高,朝廷也只会置之不理。”
“那就任由他在东藩胡作非为?”
“我等只能静观其败。”李瀚苦笑一声,说道:“别无他法。”
“天道好还。”路思恩恨恨的道:“我等坐等其败也可。”
……
“……古者立王国所以卫京师,封诸子所以尊宗庙。朕仰膺眷佑,驯致治平,受真检于大霄。启仙源于邃古,盛仪交举,鸿瑞洽臻,方徇群心,以建藩室,南安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傅、左卫上将军、辅国大将军,归德军节度使,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食邑六千户、食实封六千户徐子先,上穹降祉,列圣储精,凝正气以渊深,禀五精而英秀,辨惠之性,言必有章,趋进之容,动皆合礼,已成德器,犹在妙龄,而公相大臣,援引旧典,恳悃之辞遽至,恭让之意靡遑,愿涓吉时,特颁明命,眷寿阳之奥壤,控淮水之明区,爰锡旌旄,俾开茅社,加左相上公之秩,增崇阶美号之名,盖示深慈,式隆徽数,于戏,维城之制,虽稽周室之彝章,半楚之封,用遵汉氏之谦德,顾兹承卫之重,聿表灵长之休,钦我训言,无怠祗率,可特进、上柱国、镇国大将军,左卫上将军,福建路大都督府副都督,总管福建路马政事,总管南洋水师事,兼侍中、使持节忠正军节度、进封中山王、加食邑万户、食实封两万户、赐崇仁保运功臣、勋如故,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万岁!”
向来稳重自持的秦东阳最先振臂高呼,接下来是府军所有的将士,所有人都在振臂高呼,兴奋的不知所以,很多将士根本顾不得站队列了,他们高呼大叫,有人激动的涕泪交加,有人在原地打转,有人则高跳起来,大伙儿互相推搡,捶打着对方的肩膀,笑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他们跟随南安侯徐子先,最长的两年余,最短的才大半年时间。
但论起对徐子先的忠诚,敬爱,几乎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官吏们要矜持一些,但还是有很多人高兴的跳跃起来。
李仪两眼泛着泪花,这些天他的情感已经经历了很多激荡,但在事情真的发生之时,李仪还是按捺不住自己过于激动的情感,还是泪流不止。
除了李仪之外,孔和,傅谦,陈佐才,陈道坚等人,亦是有不同的表情。
只有方少群还是相当冷静,徐子先的地位对这些老的跟随者来说是判若云泥,对方少群来说,可能也就是一个开始。
不管徐子先的头衔有多亮眼,官职的字数有多长,食实封加的有多吓人,其实质性还是眼下的地盘和所有的一切。
中山王的封号说明了一切,天子和赵王这对父子绝对不会把福建路拱手相让。
而把东藩经营好了之后,徐子先不宜再等候下去了。今年之内要把手伸到福建路,控制各州县的主官和官绅,梳理好厢军,压制禁军,和林斗耀合作,一两年内把福建路彻底控制在手中。
这样才算有真正的立足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