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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种淡淡的悲哀,总是萦绕,让人有些回味和不舍,又有些想哭。
他想起‘子欲养而亲不待’。
或是想起‘慈母手中线’。
或是严父慈母,或是其他。
很是复杂,很是让人难以释怀。
良久,赵昱叹了口气。
黄台基这会儿醒过来了。
他听到赵昱叹气,不知道是为什么。
悄悄抬起头,仔细看了眼这个已经废弃的村庄,黄台基开口道:“壮士神勇无敌,我大清铁骑无双,若壮士...”
赵昱一把将黄台基丢在地上,丢了个狗啃屎。
然后便四处搬石头。
黄台基不敢逃,他知道逃不掉。
那么多的兵马,那么多次的阻截,不曾阻挡这人的步伐哪怕一下。
他如今一人,没有马,没有亲兵,怎么逃?
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句又一句的,用权,用利,用美色。
只要他能想到的,他都如爆豆子一样,只盼能说动这个魔神哪怕一分,求得一线生机。
赵昱浑然不理他,将死之人,便让他多说几句又有何妨?
只搬了石头,就在村口,就在老松下,垒起了一方祭台。
然后抟土为炉,松枝为香,将腰间一圈人头一个个摆了上去,作为三牲祭品。
黄台基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他瞄着石头垒起祭坛上搁着的那口刀,那刀刃为什么那么锋利,只感觉脖子一阵痒痒。
他知道赵昱要做什么了。
赵昱只是不言,信步走过来,提起黄台基,丢在了祭坛前面。
黄台基动了动嘴,想要告饶,却没说出来。
他大概已经知道,赵昱这样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过汉人的古书,上面一些为父母报仇的,千里诛敌,便是耗尽半生,至死都无悔。
以前每每看到的时候,他都赞叹,道汉人豪杰何其多也,道汉文明何其昌盛也。
而现在,他只有害怕。
这样的人,不为权力金钱美色所诱惑,执着而且坚定。
一旦有了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最后,他忍不住道了一句:“朕不记得朕来过这里。”
赵昱抓起他脑后的老鼠尾巴,一手提起了那口刀:“我父我母!”
赵昱轰隆一声跪倒在地,仰天叫道:“孩儿今日,为你们报仇了!”
噗嗤!
斗大一颗头颅提在手中,一腔肮脏的蛮血扑撒出来,将祭台染的血红血红。
赵昱丢掉尖刀,双手捧起黄台基死不瞑目的头目,将其恭恭敬敬摆在祭台中央。
然后三跪九叩:“魂归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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