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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四千万人看着多,可是你们不要忘了,五口之家只有两个壮劳力,另外三个不是老就是小,四千万人真正能用上的只有一千六百万。”
“大唐的税收要靠这一千六百万人,打仗要靠这一千六百万人,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这一千六百万人,可以说这些人每一个都很宝贵。”
“但是,你们中有些人却不这样想,总是凭着自己一时的冲动,凭着自己那毫无远见的想法一意孤行,今天杀这个,明天杀那个,老子就不知道,等人都杀光了,朝庭靠什么吃饭?你们这些当官的又在谁的面前作威作福!”
因为手下士兵的事情李慕云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起了个大早憋了一肚子起床气,这下子全都暴发出来,把个陈叔达说的老脸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房玄龄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来到大殿中间,对李慕云拱手道:“逍遥王之言如醍醐灌顶,房某佩服,只是不知剑南道之事郡王今后打算如何处置?”
不得不说,老房的确是当宰相的料子,这话问的不带一点烟火气,但却十分关键,如果李慕云不能说出个子午寅卯,那么之前说的一切就全部成为无稽之谈式的扯蛋。
李慕云深深看了老房一眼,似乎想要确定他如此问的意图,朝堂之上敌友难分,老房虽然名声不错,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行为既可以解释成在帮助陈叔达,也可以解释为在帮助李慕云。
思索片刻,李慕云已经有了定计,接过话头说道:“房大人目光如炬,既然如此,李某便说一下。”
赶鸭子上架的情况下,李慕云也豁出去了,揉了揉鼻子说道:“剑南道僚人叛乱,说白了就是活不下去,再加上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会发生。”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么一味的杀戮只会更加激化矛盾,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诸位大人家中都有子嗣,难道诸位会因为子嗣跟你们犟嘴就把他们都杀了?这未免有些矫枉过正。”
“所以李某认为堵不如疏,既然杀戮不能解决问题,那么我们就给他们一条活路,比如我们可以修一条宽敞的水泥路进入剑南道,或者在派人入剑南道,教给那些僚人养蚕纺织之法,让他们能够看到希望,看到未来,看到出路。”
“圣人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就是在告诉我们,如果百姓明白事理,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发展,自己去管理自己,若是百姓不明白事情,那么当权者就要教导他们,让他们懂得礼法,这同样也符合圣人的有教无类之言。”
大殿之上众人哑然,目光诡异的看着李慕云,亏得这小子刚刚还特么说自己没有文化,没文化能张嘴圣人有云?没文化能给‘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重新释义?啥时候特么文化人这么不值钱了?
孔颖达原本正事不关已的闭目打盹,这个时候也来了精神,以前对‘民可使’的解释是知让百姓知道太多,只要他们迷迷糊糊听从使唤就好,可经过李慕云的重新断句,竟然有了另外的意思,这让老孔这个孔圣人的三十一世孙如何能不意外,如何能不惊喜。
大唐是一个开放式的国家,兼容并储,并不排斥一些新的思想与文化,同时大唐的儒家文化也是如此,它并不像后来的儒家那样排斥异己,而是不断吸收一些新的东西,从学术方面来讲,只要不是胡说八道,真正的儒家学者往往都会讨论一下,如果是正确的那就吸收进来。
所以当老孔听到李慕云的新奇解释之后,立刻来了精神,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怕是他能马上拉着这位郡王大人好好讨论一下。
房玄龄到底还是城府深一些,虽然也惊讶于李慕云的解释,但他更看重实际,经过初时的惊讶之后立刻问道:“郡王,剑南道地处蛮荒,修路的话花费甚巨,若是真按你所说的那样,朝庭就是把国库都花光了怕也不够,只为区区剑南道之僚人,这样的投入是否得不偿失?”
“非也!”李慕云摇摇头,直面房玄龄道:“房相岂不闻要想富先修路?修起一条通向剑南道的路固然花费不少,可是路修好之后的路桥费却足够朝庭赚的钵满盆满,还有就是路修好了,剑南道的特产可以轻松运出来,中原的丝绸同样也可以运进去,这一来一往又是一笔不菲的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