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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简单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其中有些想学到引蝴蝶秘诀的人，纷纷小心翼翼的走到善学堂的后窗处，静静的听着。
善学堂内，江怜儿拉着苏渔坐下，关切的询问道：
“苏小姐，你原来是尚书府的千金，还喜欢丞相？”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毕竟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我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并且和丞相绝无可能。
我来善学堂，也只是很羡慕江小姐你能嫁给楚丞相。”苏渔连忙解释。
“苏小姐不用紧张，即使你真喜欢丞相，我也不会吃你啊。
而且我觉得你性格和我很相似，我害怕嫁入丞相府后没有知己呢，如今有了你，等我稳定后，我就说服丞相，纳你为妾。
以后我们两人，一起照顾楚丞相，也好有个伴，你说是么？”江怜儿声音柔美。
苏渔难以置信的看向她，“江小姐你竟然这么想，可我已经的确不再奢望了，能在丞相府做个小丫鬟，我已经很满足了。”
“苏渔，你知道吗，我娘生下我后就死了，我从小是被我爹养大的，因此我并不是很擅长和女子相处，身边也没有任何体己的。
丞相府内虽然丫鬟众多，可以后我是丞相夫人，若以后和丫鬟们说话，恐怕会丢了楚丞相的面子。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和我一同服侍丞相，咱们做对好姐妹，我也不会那么孤单。”
江怜儿说着，眸中有些祈求。
苏渔眉心蹙紧，心里升腾起对她的同情。
“倒是没想到江小姐的身世这么凄惨，若是江小姐真的不介意，我都听江小姐的，以后便是你最好的姐姐，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同我讲。”
江怜儿面容间的笑容渐渐凝固，最后阴沉至极。
“这么说，你还是想做丞相的妾室？”
“江小姐……”苏渔看着她，忽然后背生寒，隐隐感觉到不安。
江怜儿不再和她讲话，目光落在桌上那张纸上，上面写着龘字。
她目光又缓缓落在苏渔那双手上。
虽然已经粗糙不堪，可指相十分好看，欣长。
那并不是普通女子能拥有的。
就如她，常年在北疆，哪怕一直注重保养，可皮肤终究有些干燥，并不那么细致。
“倒真是一双美丽的手啊。”
江怜儿樱花般的唇瓣缓缓勾起，“这样一双巧手，不弹琴写字、却做些粗鄙的活，着实可惜了。”
她忽然话锋一转，“苏渔，为我弹一首曲子吧？我想听听你弹琴。”
苏渔不懂她的意思，也看不懂她的为人。
可这一刻，她只能坐在桌前，缓缓拨动琴弦。
优美的旋律扬出，琴声平和而秀美，就如苏渔本人。
江怜儿看着，手心攥得紧紧的。
凭什么苏渔什么也没有付出，就能拥有这么好的琴技？
而她呢，她付出了自己！
苏渔为了楚容江沦为奴婢受人称赞，是可歌可泣的故事。
而她呢，她出卖了自己，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所以人只觉得她花五天时间就嫁入丞相府，是最幸福的人，谁又知道她背后有多累？
她凝视着苏渔，眸底忽然升腾起一抹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