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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岳昔日从蜀都城里敲诈得来的钱支撑。
直到黄昏时分,高岳的坐衙还未有结束。
而后院官舍里,芝蕙正哼着小调,在东厅和小偏厅间的苗圃中,用木楔和小勺,栽培着什么。
小偏厅的门阍处,云和好奇地用纨扇遮着半面容颜,隔着绫帘,望着动来动去的芝蕙。
她对姊夫的这位庶妻越发好奇,之前还在京师长乐坡月堂,也就是她阿姊还没和高岳完婚时,这芝蕙她认为不过是个青衣小婢而已,如果真的与姊夫有关系,也就是床榻上单纯侍奉罢了。
可现在看来,云和承认是大大的小觑这位了。
因为芝蕙一回来,整个家宅的格局顿时发生变化,连棨宝那个小猧子,都开始屁颠颠地跟在芝蕙后面献殷勤。要知道芝蕙回来前,棨宝最亲最畏惧的可是自己啊!
这就是持家人。
还没等云和思索完毕,芝蕙背对着她,不经意好像又是深谋远虑地对她说了句话:“竟儿小姨娘,现在似乎不应该看我啊,马上三兄就坐衙回来,你俩可真的让人辛劳呢!”
云和的脸顿时臊红,是啊,她光顾着观察这位,可没想到,现在她和姊夫间正处于某种更大的尴尬当中:
一方面,阿姊非常非常令人惊讶地,默许了她对姊夫的情意,这让云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但另外一方面,母亲卢氏就在兴元府,而她名义上又嫁给了个假人胡贲,另外她和姊夫共处在官舍楼院当中,情意虽然诉过,可实际行动却无,真的是,真的是,羞煞人,也尴尬煞人......
“你不是,卧病在床的吗?”云和也是个机灵聪敏的,稳住心神后,掀开了绫帘走出来,徐徐问出这个话题。
“以前是心病所致,不过好像已经化解掉了。”芝蕙抬起秀气的脸庞来,很认真地对云和说。
“是你在固宠?”云和这时稍微敛起罗裙,很淑女地坐在勾栏边,她似乎猜出芝蕙的用意。
可芝蕙只是莞尔,接着仰起脸来,看着勾栏里的花草,“芝蕙只是庆幸此生能遇到三兄,自然希望此生都能伴在三兄的身旁,光是持家、财计都不够,芝蕙想更大地辅佐三兄的家宅事,以后主母和仲主母你有什么差遣,芝蕙都绝不辞让。”
“你希望阿姊感激你,我也感激你。”
“竟儿小姨娘,好事如成,不光你感激我,三兄更会感激我。”芝蕙这话的意思是,我三兄也即是你姊夫,其实对你是喜欢的,你敢否认?
云和一下被击中软肋,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好了。
这时她只能怔怔地看着苗圃,芝蕙用木楔掘出个小坑,在里面播了种子,刚刚盖好土,于是她便问芝蕙,种的是什么。
“当归啊,主母最喜欢种了。”
“当归,当归......”云和这才想起这植物的寓意。
每次姊夫出征或者公干在外,想必阿姊都在用种这植物,呼唤他的不断归来。
这时芝蕙指着那刚刚种下的土堆,说“这株当归,是为竟儿小姨娘你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