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不胜强兵作为依仗也是必要的。
“哼,若是如此,汤若望可真就险些坏我大明正事了。”李邦华这样想着,看向汤若望的表情也就有些不善了起来。
此刻,汤若望也是脸色严肃了起来。
作为传教士,并非是只要懂得如何传教,懂得一些自然科学就足够了。
特别是能够在中国政治中心占有一席之地的有名人物,汤若望不仅情商智商双高,在政治上的领悟能力也是非凡。
或许,对于中国的情况他还在不断的学习摸索之中。但是,对于欧洲的情况他却知晓得很清楚。
别忘了,他就是欧洲来的。
欧洲各国王室通婚带来的机会,他岂能不明白?
汤若望定神地看着委拉斯凯兹,又看了一眼杨光先,心中大叹。
“中国人与我做对也就罢了,为何连同为天主教的西班牙驻华公使却也要与我为难?难不成,就因为我试图让传教组织远离这些驻华公使的控制么?”汤若望的心思发散了一会儿以后,就迅速回到了正题。
只不过,不管汤若望怎么苦思冥想,都有些没想到破局之点。一旁的陆仲玉也只好干涩地说:“无心之过,如何会影响两国关系。皇帝陛下之圣明日月可鉴,区区天文之事,无伤大雅。”
“只是无心之过这么简单么?吾国公主本是一腔纯粹的爱慕之心而来,容不得半分污染。尔等此举,无益于破坏了公主殿下心中对于东方君主神圣的向往。一旦公主心生失望,两国关系因此失去姻亲机会,谁担得起责任?”委拉斯凯兹扫视全场,果然见不少人的目光都退却了下去。
汤若望几度张口,却都纷纷收了起来。
见此,杨光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道:就算你算对了,猜对了,那又如何?在委拉斯凯兹公使阁下的计策之下,还是一样要吃瘪。
这时,李邦华与倪元璐也纷纷到了角落里,几个大臣都在私底下议论了起来,大家都在评估着与西班牙结下姻亲的价值。
“委拉斯凯兹应当是虚张声势,联姻这等大事,岂会因为虚无缥缈的一点小事因此耽搁下来?”
“但他的态度很让人琢磨。这次抓着一点小事就咄咄逼人,很有问题。难道是因为之前一战丢光了颜面,想要借机出口气?”
“只是出口气,也不碍事。但这若是没有善罢甘休,他在那玛丽亚公主面前胡言乱语,那这联姻可就有些坏事了。而且,一旦这其中惊人的操作空间传出去,到时候就算我们不愿意玛丽亚公主嫁入陛下宫中,那些野心家们也会纷纷行动起来的。”
“西班牙太大了,这样的利益,没有人会舍得……”
“就是我又如何舍得?但要是放那委拉斯凯兹借外戚的身份进入政局,我却是大有隐忧。他不是个和气之人啊……”
“甘蔗没有两头甜,总不能只需我们欺负那腓力四世没有子嗣。不过,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到底,陛下只有皇后一人,近年来也只有一个子嗣,还是太单薄了。”
“眼下皇后娘娘有孕在身,的确是个好机会……”
……
在后世,妻子有孕,丈夫偷腥,那是毫无疑问需要谴责的。
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没人觉得皇帝陛下多纳几个妃子有什么问题。毕竟,身为皇帝,现在已经六年了,却依旧只有一个子嗣,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欧洲的事迹固然让大明朝臣们想到了无数可以下手的地方,却也给了他们一个提醒。若是皇帝陛下没有子嗣,或者说子嗣成了欧洲人的。那也难保大明的江山传承三百年后会不会便宜外人……
嘉靖皇帝不就是捡了这个便宜么?
……
伴随着议论,汤若望、陆仲玉等人的表情都是越来越难看了。
显然,大臣们被说动了。
委拉斯凯兹与杨光先露出了微笑,他们早有预料,也是很有信心。没有人能够在这么庞大的利益之下不心动。
毕竟,光是在东南亚那么一片不甚富裕的地方就足以有金山银海的财富了。若是去了每周的那些金矿银矿,那还不得更加发财?
“汤先生,不如……认了吧。”陆仲玉叹了口气。
汤若望心中一片冰凉,他叹了口气,将一本书递给了南怀仁:“我的指向,也许要寄托在怀仁的身上了。”
那是《崇祯历书》。见此,南怀仁与陆仲玉眼中有些泪光涌动。
朱慈烺听着众人的议论到这儿,也终于打破了沉默,轻咳一声说:“等等啊,怎么着,朕的婚姻大事,弄了半天,还没人问过朕的意见啊?”
李邦华与倪元璐一听,就忍不住连连轻咳了起来。他们意识到,皇帝陛下犟起来了。
年轻气盛,没脾气才怪了,他们早已熟悉这一点。
“陛下,社稷为重。些许小事,往后再论也不迟。”倪元璐轻声说。
“陛下三思,此事于陛下有利无害呀。”李邦华连忙劝慰。
一旁,委拉斯凯兹与杨光先都差点笑出了声。
大明两大巨头都为他们说话,这是多长脸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庞大的帝国开始被自己影响控制,委拉斯凯兹就止不住地兴奋。
朱慈烺摆摆手:“你们是担心朕不想与外邦联姻?”
“难道……不是么?陛下不是因为这事?”李邦华与倪元璐一脸茫然。
“你们啊,唉,有时候,太操之过急了一些。再说,男女那点事,想的未免也太卑微了。说得我朱慈烺好似一个没钱没事的穷书生一样,要高攀贵族名媛。搞清楚,朕是什么身份,再想想,朕要想选秀,那欧罗巴诸国,哪个朕不能挑?法国、葡萄牙、神圣罗马帝国、就连荷兰,也得乖乖把姑娘送过来。什么西班牙公主,一点小事就唧唧歪歪,谁贯的,嗯?”朱慈烺鼻音哼了一声,扫视全场:“听仔细了,朕不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