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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能设法在那儿藏下一支枪。李大可,从你的枪里找一支真正“保险”的,无法追查的手枪,枪管要短,杀伤力要大。林如诗,枪用完之后要扔在地上,千万不可连人带枪被抓住。李大可,在枪上都要贴上特制的胶带,她就不会留下手印了。
小妹,记住我们可以修正证人和证词,如果你连枪和人被抓住我们就无能为力了。我们会给你提供交通工具和保护,让你去度假,直到这场风波过去。
你要离开很长时间,但我劝你不要向任何人告别,连电话也不要打。万事以后,我们会捎信安排。这些都是命令。”一格对他妹妹笑笑说:“现在和李大可呆在一起,数以一下他给你的那支枪,你最好练练。别的事我来料理,好吗?小妹。”
林如诗感到一股奇妙、清爽的冷流遍布全身,她对哥哥说:“用不着你教训我,你以为我会干什么,打电话向每个人道别吗?”
一格慌忙地说:“好了,但你还是个新手,我想提醒你,算了,就当没这回事。”
林如诗微微一笑:“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是新手?我和你一样听老人家的教导,要不,你怎么会觉得我这样机灵?”
两个人都笑起来。
洪一忠为每人倒了一杯酒,他有些阴郁,但是没有说什么。
费斯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一打一打的钞票,这是从林家其他下设的公司收来的。他双眉紧锁,试图想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收下,还有一些事林家下面公司鄂小老板为了息事宁人刚刚送来的。
对于费斯,想这些事情至关重要,看看他们在林家的公司中的分量,可以收取一个好的价钱。他一定要为难一下小老板,让他们先送钱,这样可能会知道它的分量。
费斯看了一下表,时间到了,要开车把胡三刀送去见林家的人。费斯看是站起来,走进换衣间,穿上便装。然后电话告诉他的妻子,他不回家吃饭了,有外出任务。他从来不对他的妻子吐露真情。她则一直以为他们过得这样舒服,是因为他的薪水。很早以前他母亲一样也被蒙在鼓里。费斯觉得好笑。他从小就受到父亲的启迪。
他父亲是企业的一名主管,父子俩每天都要在家属区散步。父亲见人就会像员工们介绍:“这是我的宝贝儿子。”
朋友们都会热情握手,对他大家赞赏,会买给他不同的礼物。每次回家的时候,小费斯口袋里都会塞满了钞票。父亲的朋友们如此钟爱他,每次见到他都回给他礼物,他得意洋洋。每次他父亲都是把钱帮他存起来。
每次那些员工逗他玩的时候,总要问他长大了干什么?他会压着舍儿,童声童气地说:“当警察。”他们全都哄堂大笑。后来,虽然他父亲希望他进入更高一级的学府,但他真的是中学毕业在部队混了几年之后,就进入了警局。
他曾经是个好警察,一个勇敢的警察。曾经令很多的小偷望风而逃,最后再也不敢再他所在的小区露面;他曾经也是一个极为公正的警察。他向违法乱纪的店主们收钱,但是从来不带着孩子们要钱。他认为这是他挣来的。尤其是在寒天,他总是在步行街、电影院门口或者茶馆里认真值勤。他曾为他管辖的这个区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也曾把这个区的游荡行乞凶狠地赶走,使他们再也不敢光顾这块地面。他管辖区的买卖人对他极为满意,并且每个人都有所表示。
他还是个守法的人。他对警察局分得的与其他人同等的份额心满意足,从不索取额外报酬。他是个公平的警察,只接受合情合理的贿赂。他在警察局的升迁如果不是显著的话,也是稳步向上的。
他的维持一个四个孩子的大家庭,没有一个孩子当警察,他们都进了大学。这时候费斯有所长提升为副局长,家里什么都不缺。就在这时,一个老板送给了他比其他地区多得多的保护费。可能这是因为他要支付更多孩子们的学费。
此后费斯认为接受贿赂是无可非议的。为什么他的孩子就要去上一般的大学,就要读一般的学校。仅仅是因为警察局付给他的工资不足以使他的家庭过上幸福的生活?他曾用生命保护了这里的人,他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得到比他的可怜收入多的多的钱。但是他对于自己的低工资并不感到愤慨,他懂得每个人都应该自己照顾自己。
普伟是费斯的好朋友。胡家的一个女儿与费斯的其中一个儿子是同学,后来他们警察一起夜总会,边吃边喝另加表演。每当逢年过节他们家都会收到精美的请帖,作为老板的贵宾,会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席桌。普家和胡家每次都给他们演出的名角,有的是著名歌星,有的是著名的主角。当然,费斯有时候也会给些方便,例如,更改一下雇员的档案呀,查一个人呀,费斯总是欣然应诺。
费斯恪守的一条原则是:从来不表露自己明白别人的意图,所以当胡三刀提出撤除在医院对彪叔的保护时,费斯没有问为什么,只问价钱。胡三刀的价钱,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林宗彪牵涉到黑白两道,谁要是干掉他,也算是为国家除了一害。费斯提前收了钱,并照办了。后来,胡三刀说门口还有一两个人时,费斯恼怒了。他明明把元飞的人全关起来了,还把林宗彪门口的警察全撤掉了。他已经计划把刚刚得到的钱作为小孙子的教育经费,可是作为一个守信用的人,他的把这笔钱退还。于是他怒气冲冲地赶到医院门口,打了如诗一拳头。
可是事情好像进展的很顺利,他和胡三刀在普家的夜总会里见面,做了一笔更好的交易。这次费斯仍然没有提问题,他只知道他所有的答案,仅仅确定了价钱。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发生什么危险,任何要杀一个警长的念头,哪怕只是一闪念,都是荒谬绝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