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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让我爹带着大伙上山,你和我们去吧。”田苗看出来田占财有些想去的意思,于是做了个顺水推舟。
“行,就这么定了,正好爹也去看看老朋友。”田有金这才想起来,老树屯有一个爹的旧相识,他们好像有十来年没有见过了。
事情总算是定下来了,田苗真是无语了,自己又不是和年岁相当的男子出门,与一个爷字辈儿的长者出门,这都不行?
看来自己以后还真得多考虑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在村子里还好说,这将来她定是要出去谈个生意啥的,别到时候闹了什么笑话,那可就不妙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穿戴整齐的来到了田家,手上还带着些给屯长的礼物,不外乎就是些鸡蛋啥的。
“姑爷,这鸡蛋你还是拿回家吧,这一路上还不得都糟尽了?给屯长的礼物我备下了,到时候定是不会被人家挑理儿的。”田苗笑着对村长说。
“唉呀,你看看,我这么大个人,还没有你想的周全呢。既然礼你都备出来了,我就不拿这鸡蛋了,大嫂,这鸡蛋就留给你没事儿,煮给孩子们解闷吧。”村长说着,就把鸡蛋放在以堂屋的桌上。
“这是咋说的,不年不节的,哪能要你东西,快送家去,你们家的孩子也不少呢。”付氏笑着推辞。
“那有啥不行的,这次去是办咱两家的事儿,哪能让你们一家破费的?要是我不出点儿的话,这脸也没地儿搁啊。”村长说着,就率先走向马车,态度十分明确,他是不会拿回去的。
田苗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明白,这鸡蛋压根就是打算送给她们家的,这村长又不是傻子,哪有人这么远的路上,还抱着一篮子鸡蛋的?
应该是他想到了田苗会备礼物,这才变向的表示一下,也算是向田家示好,并向他们表明,自己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小人。
他们这一路上倒也是相安无事,只是越是往北边走,这路上就越是冷清,不过也是正常的。
老树屯就算是死胡同了,再往北就到了边境了,这里山峦起伏,又不通商。官道都不通的地方,哪会有多少行人?
“爷,原来你也认识老树屯的人啊?”田苗百无聊赖,只好缠着田占财说话。
本来她是打算骑马的,可惜付氏是坚决不肯,田占财也说马车总是比骡车快些,于是乎她的枣花,只能认命的拉起车来。
“嗯哪呗,那是你刘爷爷,想当年他在咱们村儿住过几年,我们俩处得还成。”田占财一想到能见到老朋友了,心情也是大好。
“他是哪儿的人啊?咋住了几年就搬走了?”田苗好奇的问,爷爷有认识人就更好了,这样的话,屯长的话,也就有了验证的人选。
“他就是老树屯的人,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就来咱村他姑家住了几年,帮着他姑干点活啥的。后来他姑病死了,自然就要回家了,我还是十几年前,在镇上的大集碰上他一回,这一晃眼儿,大伙都老了。”田占财感慨的说。
“大哥,你这人啊,就是念旧,往后要是真在老树屯把事儿干成了,那想见刘大哥,还像喝水一样容易?再说了,就算是事不成,就凭你家现在的条件,想见他赶着就来了呗。”在外面赶车的村长,接话道。
“哈哈,还是妹夫会说话,可不嘛,现在日子好了,见个朋友算个啥难事儿?”田占财被他说得心里敞亮,刚才的那一点哀伤也化为虚无。
他们一直都在赶路,中饭也没有停,而是胡乱的吃了些干粮,就算是这样,紧赶慢赶的到了地方,也是半夜时分了。
幸好村长提前让人捎了信儿的,屯长家里早就为他们备了饭,简单的吃过了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就各自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第二天一大早,田苗几人就都起身了,虽说昨天赶了一天的路,着实是累了些,但住在别人家里,总不是好起得太晚,免得让人笑话了去。
“昨个太晚了,咱们也没好好说说话,这回来了,可是要多住几天,可不行又匆忙家去啊。”老树屯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全屯子也就是二十来户人家,主要是以打猎为生。
屯长是一个中年汉子,长得十分的魁梧,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北方性格,豪爽好客。
“怕是不行啊,这一次来,我们可是有正事的,办完了,咱们可就要回去了。”村长无奈的解释。
“那可不行,好容易来了,哪能不多住几天。”周屯长可是真心抚留。
“周叔,我们这次真的不能多留,咱家过两天要搬家,等得了空,定是要来打扰的。”田苗见他们客气个没完,忙出声插话,他们今天可是想要动身的。
“你们真有事儿,那就讲不了,捎信儿的人也没说清楚,就说是你们要来。不知道我方便问不?你们是来办啥事儿的?”也真是难为周屯长了,他是一个直性子的人。
这心里头就是藏不了话,要不是昨天晚上看他们都累了,他真就想当时问明白了。
“周叔,咱们这边鹿多吗?”田苗见他问起,自然不与他废话,立刻切入主题。
“我们这儿还行,后山那边才多呢,要不我们能家家都养上几只?”周屯长不明白她是何意。
但也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昨天晚上一听周旺家介绍,他才知道眼前这个,透着灵气的姑娘,就是整个桥头镇都出名的田苗时,那眼珠子差点惊得掉在地上。
“你们养鹿是为了啥啊?”田苗状似无意的问。
“嗨,也没啥大用处,那玩意儿就是皮子好看,上面一朵朵的梅花,再就是鹿茸有点用。别的就没啥了,咱们这儿鹿多,所以家家都养了好么一两只,主要就是养着玩儿的。”周屯长解释道。
“周叔,你说要是我在咱们这儿建一个养鹿场,这事儿靠谱不?”田苗的话一出口,倒是让周屯长惊住了。
“这事儿咋不靠谱?咱们这大山,地方有的是,种鹿咱村儿就有现成的。就算是去后山现抓也行啊,咱们这屯子里头,大人孩子没有一个不会养鹿的,别说建一个,就是建十个也成啊。
可是你养那老些鹿干啥呀?养一两只不算啥,可要是成批的养,那花费可就大了。”周屯长感觉她的想法不靠谱。
“周叔,不瞒你说,这鹿在你们手上,就只是割个鹿茸,扒个皮啥的。可是到了我的手里,那全身都是宝呢,我认识一个神医,他可是有法子把这没用的鹿,变成上好的药材。”田苗这话一出,别说是周屯长,就连田占财和周旺家,也是双眼放光。
他们一听到上好的药材时,眼睛里闪过的全是黄灿灿的金子,要知道这天下什么最贵?那就是救命的药材啊。
“苗儿你这话当真?”村长见屯长蒙圈了,于是开口问道。
“姑爷,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啥时候见我蒙过人?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我会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又不是银子多得没处花了。”田苗笑着解释,也是为了安抚处于震惊中的周屯长。
“唉呀娘啊,感情这鹿还是个宝呢,那我们之前不是糟尽好东西了?”周屯长肠子都要悔青了。
“周叔,这事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只是你也说了,你们屯子里头会养鹿的人多了去了。后山上的种鹿又多,这话要是传出去,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和咱们抢生意。”田苗最担心的就是,为他们做嫁衣,忙乎了半天,却让人渔翁得利了。
就算是跟随她的脚步,也要等她赚够了第一桶金之后,于是她把这个担忧提前说了出来,要是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她宁可不做这个营生。
“这你放心,我周大树可是个嘴严实的,到时候屯子里的人要是问起来,我就瞎编个话呗,说是有人看上这皮子也行啊。”周屯长一看就是个不会说谎的。
“哈哈,周叔你这话可是不行的,人家也不是瞎子,咱们养了鹿之后,都干些啥,那是一定会被人知道的。再说了,我在这儿建场,自然是想让屯子里的人帮着我养,工钱咱们可以现在定下来,也可以以后再商量。
总之一句话,只要我有田苗赚的,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咱们也不是啥主子下人的,就是一个负责干实际的活,把鹿养好喽。而另一个就是负责,把这鹿变成宝,销出去,说来说去,大伙就是分工合作,一起赚银子。”田苗这一番话,说得周屯长,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他们老树屯可是穷出名儿的,这里冬季长,大雪封山一封就是几个月,夏天打的猎物能够,冬天吃的那就是好年头。
可要是遇上这花钱的事儿,那可就闹死心了,他们这里离着镇子远,走路得两天两宿,再好的猎物也都不新鲜了。
所以他们这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几乎家家的闺女都嫁到了外村去了,整得自己屯子里的小伙子,娶个媳妇比啥都难,眼看着就要成光棍屯儿了。
现在听到田苗的话,他如何不激动?于是瞪着通红的双眼,颤声的问田苗。
“田姑娘,你说的全是真的?你真打算雇咱们给你养鹿?”
“这是自然啊,周叔原以为的是?”田苗见他那激动的样子,一时也有些找不到原由。
“嗨,我还以为你们就是想用地方,顶多就是买种鹿呢,哪成想你打算给咱们活命的营生啊。”周屯长说着,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田苗看着这个壮硕的汉子,哭得如此伤心,她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整个屯子的兴衰,将眼前这个性子豪爽的汉子,压得都快窒息了吧?
“周叔,我们家离得远,家里头还有别的营生,而我姑爷呢,他是村长,也不好总是不在村子里头。
所以这边的事儿,还是得由你多操心,到时候我姑爷家的叔会过来帮你,看情况再定,是住在这边,还是几天来一趟的。
现在我也不知道这营生,倒底能赚多少,所以这工钱也不会太高,但是你放心,要是咱这鹿场赚了银子,我年年给你们大伙儿分红。”田苗原本是想让村长家的哪个儿子,长期驻扎在这里管事儿。
可是看到他感动的泪水之后,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自己在赚银子的同时,也可以帮助别人,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倒是没啥,只要姑娘不亏待我们屯子人就行。”周屯长并不知道这个鹿场将来的发展,所以他很轻意的表态,自己为了屯子里人们生活好些,白出力也心甘。
“周叔,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过几天我姑爷他们就会过来,咱们趁着这热天,把鹿场建起来,早点建起来,大伙也早点有事儿干。
这上山打猎是自由,可也危险啊,再说了也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在鹿场里头出出力,每个月赚上几百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田苗笑着向他抛出了饵。
“那是当然了,咱们这一年到头,能吃饱就不错了,有几个能见到银子的?”周屯长一听几百文,那心里就乐开了花啊。
“那这事儿就先这么定了,今年这鹿场定是没有啥进帐的,但咱也不能白用人不是?所以呢,给你每个月一两银子,给下面的工人就先一人200文,在这几个月里头,你也多盯着点儿,到了年底,这干得好的,咱还给发红包呢。
总不能这干得好,和干得孬的,拿一样的工钱是不?周叔,看看这样定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田苗提出的条件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了。
别说是在这个比合田村还穷的老树屯,就是在镇上也不算是低工钱了,听人家说像这种不签契的工人,一天最多也就是5文,一个月才150文,还不保证天天有活,常常干一天,休五天的。
所以说像田苗这样的常年有活,而且工钱还高的工作,那不说是独一份儿,也差不多了。
“这都过福儿了,哪还有啥不妥的,东家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本本份份的干活,谁要是偷奸耍滑的,我们第一个就不饶他。”在门外偷听的屯长媳妇金氏,等了半天,也听不到相公的表态。
一时情急,怕他笨嘴笨舌的得罪了东家姑娘,也不顾自己是不是偷听的,立刻就张嘴说道。
“你这败家娘们儿,哪都有你,还不快做饭去。”周屯长被闹了个大红脸,立刻吼着自家媳妇。
“饭都做得了,我这是不是过招呼大伙吃饭吗?一不小心就听了两句,东家姑娘,我可不是偷听啊。”金氏生怕田苗误会似的,一个劲儿的解释。
“周婶儿,咱们都不是啥外人,说的也是正经的生意,没啥偷听不偷听的,只要是分得清,啥能往外说,啥不能说就成了。”田苗笑着说。
表面上她并没有生气,可是话里的意思,也是十分明确了,周屯长和媳妇听了,心下一惊,生怕开罪了田苗,忙不迭的保证着。
“这个请东家姑娘放一百个心,咱们可不是那分不清里外的浑人,咱这老树屯以后可就靠着这姑娘呢。”金氏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忍住呢?
在自家相公说干白活儿的时候,她就是紧咬着牙关挺过来了,这临了临了咋就冲进来了呢?
“周婶儿,你这话可就严重了,咱们说白了就是一条船上的,我赚了银子,你们自然也会赚。本就是俩好嘎一好的事儿,没啥谁靠谁的,只是这养鹿太容易了,若是让人家听了去,大伙都建起场子来,到时候货太多卖给谁去?”田苗见敲打起了效果,就改用怀柔政策。
要想他们不办错事儿,自己就必须把这其中的利害,掰开了揉碎了的讲清楚,尤其是他们这些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一辈子本本份份的村里人。
“姑娘放心吧,我们也不傻,这当中的门道也能想清楚,就算和屯子里的人,咱也不会啥都说的。”周屯长保证道。
“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在屯子里,把这事儿传到各家去,谁想上工的,让他们和你们通个气儿。
若是他们问起来,你们就说东家的事儿,哪能随便打听?要是谁在瞎打听啥的,就不让他来上工。
正好借机说明,来上工的人,就必须要管得住嘴,守得住规矩。咱们鹿场是正经营生,那规矩自然也是谁也不许破的,至于具体的,到时候我姑爷自然会当众说清楚的。”田苗把事情交待好之后,就在周屯长家用了早饭。
然后她们在周屯长的带领下,来到了老树屯的深处,刘爷爷家就住在那里,听周屯长说,他老婆前年死了,现在两个闺女也远嫁到了外村儿,现在和19岁的小儿子刘长林,相依为命过着勉强饿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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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舞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居然把儿子的三周岁生日给忘了,今天想起来去看日历,才发现都过去好几天。
幸好他现在还小,不然的话一定会以为我这个当娘的,不爱他了吧?
记得有一次他不听话,我生气的不理他,结果他跑去找姥姥,十分委屈的说:
“姥姥,妈妈生气了,她不爱我了。”
“那咋能呢,她不爱你爱谁?”姥姥安慰他。
“是真的,她真的不爱我了,你看她都不看我了。”儿子十分委屈的说。
结果十分生气的我,一下子被他的小表情给逗笑了,真是让我又爱又气的小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