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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周豫璋从资料中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乔琬一眼，然后示意一旁的欧阳云旗去接乔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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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豫璋的语气很平淡，眼中无波动，看着乔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这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一样。

——这就是感情丧失的表现吗？

“周先生，你还好吗？”

乔琬鼓起勇气问道，“听说，你现在无法告知人类的情绪和感情了？”

与其各种揣度，还不如单枪直入问周豫璋好了，反正乔琬现在并不需要顾及昔日金主的感受，她的问题也不算是窥探到他的*吧？反正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云旗，你先出去，我和乔琬说些话。”

周豫璋先是朝着门抬了抬下巴，示意欧阳云旗出去。

欧阳云旗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在退出房间时还贴心地帮他们掩上门。

“是周欣和告诉你的？”

虽然周豫璋问问题是用疑问句，可是，他的语气却很肯定，看来他早已知道周欣和一定会将他的各种事情告诉乔琬的。

乔琬也没有隐瞒，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也只有周欣和才会那么无聊。”

周豫璋淡淡地看着乔琬的脸，像一个气定神和的老僧很平静地阐述道：“他以为他染了一头金发来看我，我就会生气，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回应他了……”

“……”

“我记得你在车祸之前，给我一拳。

当时我应该是很生气的，可是，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周豫璋的语气真的是很平静，就像是一潭死水，完全无法荡漾起任何涟漪。

乔琬忍不住向前倾身，去凝望周豫璋那双曾经让自己迷恋不已的明眸，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可是，却再也看不到任何坚定的、自信的、愤怒的，柔情的各种光芒了，没有任何波澜，就如同寒潭深水，深邃乌黑的眼眸，能将人的灵魂吸纳进去。

乔琬：“……”

“我是没想到，大明星乔琬也会做出挥拳相向那么激进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你也可以这么没形象，会对我挥出拳头的……”

周豫璋突然开口说道。

“是吗？”

面对着面无表情的周豫璋，乔琬自己也变得淡然了许多，她只是反问一声，并没有多说。

一直以来，她对周豫璋都是乖乖巧巧的，服服帖帖的，从来就没有过忤逆和反驳。

那个风流多情的周豫璋从来就不知道她乔琬在脱下完美情人的面具后是怎么样子，他不曾去了解过她，现在更不要提这个无情无欲的周豫璋了。

没有必要……

即便如此，乔琬还是想说，她不喜欢如此的周豫璋，一个平静乃至冷静无情的周豫璋。

不，这，已经不是周豫璋了吧？一个不无赖、不自恋、没有感*彩的周豫璋，就已经不是周豫璋了。

即便周豫璋不爱自己，可是，乔琬也不希望他这样子！

她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不足以引起周豫璋的情绪波动，那么苏暖音呢？他爱着苏暖音那么多年，难道他已经不能感知到他对苏暖音的爱恋吗？就能将他对苏暖音的爱情给磨灭掉吗？

“那你对苏暖音的心意呢？也不能感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