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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天眷顾我吗?你现在竟然能坐在我的面前,我还能抱住你。这不是在做梦吧?”
女人说到这里,热切地看着长风。
还以为她会说出长风父亲的下落,结果还是迷。不过这也佐证了那人不是寻常人的推断。
长风态度缓和了些,说道:“在我知道我不是林家孩子的时候,我的妈妈曾经问我会不会恨我的亲生父母抛弃我,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那时是恨的。但妈妈接着又对我说,没有狠心的父母,他们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我的被子是细细包过,附在我身上的纸沁了泪痕,可见是他们有许多无奈和不舍。所以从那时,我便淡了心中的怨恨。我也感谢你让林家收留了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会因恨你而再也不见你或者……杀了你。”
他最后的三个字说出来时,放低了声音。我知道在妈妈和他谈之前,他幼小的心是被伤了的,是想到要杀了他们的。这是一件挺可怕的事,不过,幸而没有那样的结果。一个人生活的环境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是有着严父慈母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长风,真不知道长大的长风会是什么样。
女人的眼泪倏倏而下:“你怨恨我吧,这样我也好过些。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这样的决定,我要经常拿出你的小衣服细细地摸上一遍,大哭一场才能让自己好过。二十多年了,我眼前时常浮现出你小小的模样,用清澈的蓝眼睛盯着我,似乎在无声地质问:妈妈,你为什么抛弃我,你为什么抛弃我!”
女人泣不成声,忽然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我急忙去扶她,长风伸手拦住我,摸了她的脉,然后在她人中穴刺了一下。女人悠悠地醒转过来,看着长风激动地叫道:“伊原,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长风并没什么反应,起身坐到一旁,抬头问她:“他叫伊原?”
女人似乎才清醒,轻抚了一下头发,轻声道:“是的。但我从未看到过他的证件,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说罢站起身来,取来一本护照递给长风。
长风打开只看了一眼便合上还给她,我伸长了脖子也没看清。女人看出了我的好奇,微笑着对我说:“你是长风的弟弟?我叫叶静,你叫我叶阿姨吧。”
我立即很干脆地叫了一声:“叶阿姨。”接着又问:“叶阿姨你真年轻,感觉大不了我们几岁。”
我这是由衷地称赞,然而叶静并不领情,反而浮现出淡淡的哀愁:“我这些年来一直不老,连身体也是出奇地好。于是我想起,在我怀孕的时候,伊原曾给我吃过一颗药丸,他说希望他的孩子像他一样健康。我不知道是不是那颗药丸的功效,以他平时表现出的博学我怀疑他是科学家。这些年我尽量接触医学方面的专家,想打听伊原这个人,但一直没有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