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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收到消息的同时，一份清单丢在他的面前。
全是秃鹰招惹他在先的罪证。
这里面大多数都是他暗中指使秃鹰，设法侵入墨家的势力。
另外有一是秃鹰贪财，想从皇朝分一勺羹。
但不管哪一条，都是违反程墨两家协议的。
墨卿灭了秃鹰，程国梁不管怎么气愤，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从这件事，他更加肯定墨卿和他身后组织高深到莫测的地步。
他顾忌墨卿，却不表示一个黄毛丫头也能在他面前放肆。
瞪着顾小冉，森森然地道：“怎么做人，还论不到你这么一个毛都没脱的黄毛丫头来教我。”
顾小冉正要开口，墨卿捏了捏她的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挑起程国梁的杀心，“程叔叔误会了，小冉哪能是那意思，她是想说，您大人大量，不会和我们晚辈计较。”
护得滴水不漏！
程国梁冷哼，“我可以不计较这丫头的无礼，但墨贤侄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在我回答以前，能不能先问程叔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叔叔认为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原则是什么？”
“忠义，诚信！忠于家人，义于朋友，诚信于他人！”
“如果有人伤害你的妻子，你会怎么做？”
程国梁没看见身边程佩妮变了脸色，傲气地道：“他是怎么伤害我妻子的，我必十倍奉还。”
“我发给我程叔叔的清单，想必程叔叔已经看过。”
“正因为看过，我才没和你算秃鹰的账。”
“张彪是秃鹰的心腹，程叔叔难道就没想想，是谁能使唤得动张彪？”
程国梁怔了一下，飞快地转头看向程佩妮，程佩妮转开眼，不敢看程国梁的眼睛。
“不可能，佩妮做梦都想嫁给你，不可能让他们杀你。”
“程佩妮要杀的人，当然不是我，而是小冉，只不过张彪看见我以后，就起了心想把我一起干掉。”墨卿声音淡淡的：“程叔叔可以说不相信，但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程国梁脸色变了一下，“你威胁我！”
墨震忠虽然顾忌墨程两家的关系，但墨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对张彪想杀掉墨卿的事，却是耿耿于怀，端着一杯茶，在手上慢慢转动，也不阻止墨卿说下去。
墨卿对程国梁口中的‘威胁’二字不做否认，淡淡地道：“听说程叔叔这次回国，打算在国内发展，有用得着小侄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必然全力以赴。”
程国梁脸上的横肉抽了一下，铁青着转头瞪向程佩妮。
办事不成，败事有余。
既然要动顾小冉，就该动得干净。
现在人没动着，反而被墨卿抓了把柄。
墨震忠就算再顾忌两家的关系，也不可能不在意自家儿子的生死。
墨卿现在拿了这事出来说事，墨震忠也未必会站在他们这边。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就像一拳打进了一团绵花，让他有力没处使，气得肺都要炸掉。
程国梁脸色变来变去，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