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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娱乐场所的小姐上过床,包括荀丽丽也是如此,这也是他能跟耿桦和平相处的一个重要原因。
荀丽丽跟耿桦结婚以后,也不想再与其他男人有染,但这并不妨碍她运用自己的所长去吸引那些头脑中对她抱有各种幻想的、手中掌握着权力的男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因为荀丽丽和她的丽美公司,宁城一月间查出有问题的科级以上干部就有11名,处级以上干部2名,殊不知这些人在落马后,没有一个再认为自己曾经是风流快活的,无一例外都不承认自身立场不坚定,统一口径都是荀丽丽引诱所致。
当季定邦带着宁城的调查小组回来递交《调查报告》的时候,江一山突然接到中央办公厅的电话,让他立刻和侯向东一起进京汇报史云彬一案的调查情况。
与此同时,《天水晚报》突然登了一篇署名文章,质问纪检机关长时间扣留史云彬这一行为的合法性,一时间坊间舆论纷起,令运河省纪委、监察厅都倍感压力。
这天,监察厅内部召开案件专题汇报会。
厅内包括王鹏在内的几位主要领导在听完季定邦的汇报后,对《调查报告》的结论一致予以通过,责成案件审理室尽快整理上报。
宣布散会后,有人提到了《天水晚报》的那篇文章,雷鸣不满地说:“现在的记者,也不知道谁给他们那么大的权利,也不经过调查核实,就把这样的文章刊登出去,太不负责任了!”
“办公厅何主任已经找过这家报社的总编了,听说态度很强硬啊,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味道。”副厅长钱向程说,“江书记为此已经让施部长亲自找报社的总编、记者谈话了。”
史云彬一案迟迟不能打开缺口后可能造成的社会影响,一直是纪委和监察厅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
这也是为什么纪检监察机关在办案过程中,一直强调慎用“两规”、“两指”措施的原因,尤其是那些难以取得突破的案件,更要慎用这两个措施,因为一旦调查久拖不决,无限期的羁押就可能让人利用这两个措施在法律上站不住脚这一点大作文章。
运河省纪委、监察厅目前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
王鹏到监察厅的时候,史云彬已经被纪委实施了“两规”措施,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这个决定是在什么情况下作出的,而他此刻也确实因为这个决定举步维艰。
省检察厅在省委常委那份会议纪要下后,就暂停了詹思芸在厅内的工作,要求她深刻检讨自己的行为。
詹思芸却利用这个时间,联络一切可以联络的资源,除了给纪委、监察厅施压外,就是动用自己的法律知识,以纪委羁押史云彬的行为非法为据,宣扬史云彬无罪并且受迫害。
这种被动的局面让王鹏看到了党内制度与法律之间的空白区域。
钱向程、雷鸣等人就那篇报道讨论了很久,他们不时把目光投向王鹏,希望他作出一点反应,然而他在十分钟后一言不地站起来,沉默着走出了会议室。
江一山与侯向东当晚就返回天水,并于晚上九点多把王鹏叫到了江一山的办公室,与他一起被叫来的还有程鹏飞和邵凌云。
看到邵凌云,王鹏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到。”邵凌云站起来朝他笑笑。
“是我上飞机前让老侯打电话把他叫来的。”江一山端着茶杯走过来,“我就是想听听,你们对史云彬这个案子到底有多大信心?”
王鹏灵敏地察觉到,江一山这句问话的背后有一种很深的无奈,他警觉地问:“是不是您和侯书记受到批评了?”
江一山以沉默作答,侯向东则叹了一口气。
王鹏不敢问下去了,转过脸看着邵凌云问:“有了耿桦、郝摄辉、荀丽丽等人的交代,他还死杠着不肯说吗?”
邵凌云点点头说:“我们频繁换谈话地点的举动,似乎反倒增加了他的信心,从开始的暴躁不安逐渐变得越来越平静,不但拒不交代任何问题,对我们提供的线索更是直指为诬蔑。”
“他是搞了二十多年纪检的人,频繁更换谈话地点彻底切断外界联络这种做法,对普通人可以起到震慑的效果,对他确实反倒提供了一种信息啊!”程鹏飞若有所思地说。
“怎么讲?”王鹏立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