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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怎么回答的?”
周旭尧唇角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她说嫉妒你过得好。”
听到这个答案,秦桑倒不觉得有何意外。
毕竟凌菲从一开始见到她,就莫名带着一股敌意,秦桑后来才得知,那种敌意叫嫉妒,凌菲嫉妒她的一切,这种扭曲的心理,可以说是一中心理疾病。
后来她跟周旭尧结婚以后,凌菲这种变态心理就更为严重了。
现在居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因为嫉妒拿刀子要杀人,不是疯了是什么?
“周旭尧,她这已经算得上是蓄意谋杀了,”秦桑看着他,眼神笃定,“商场那边的视频监控我已经让席助理帮我拿到了,我准备要起诉,你要阻止我吗?”
秦桑由始至终,就没打算全权交给周旭尧去处理,一方面是她确实不太相信他能下得狠心,另外一方面,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勉强自己做那么绝情的事情,所以,由她来下手好了。
周旭尧不动声色的瞟了她一眼,语气寡淡的回答,“不会,如果你觉得那样才能安心,那就起诉吧。”
始终是她更为重要。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
他轻笑了下,“不会。”
她性格就是如此,一向爱恨分明,若不是凌菲这一次做得太过火,触及了她的底线,她是不会做得那么绝。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今天得知的事情告诉她,“凌菲感染了HIV病毒,还很可能是染上了毒品。”
HIV病毒?口及毒?
秦桑何止是震惊,简直觉得这是天荒夜谭,毕竟凌菲那个女人虽然心理阴暗,但是骨子里清高,而且有绝对的往上爬的野心。
根据秦桑的了解,凌菲一直都想成为人上人,拥有权力和金钱,站在金字塔的最高层俯瞰众生。
感染了那种病毒倒是不会太意外,毕竟她这两年跟多个男人关系混乱,不干不净的关系自然是会更为轻易沾了一些脏东西,但是口及毒?
这种玩意碰了就相当于选择慢性死亡,她凌菲不是想要站在万人之上接受景仰用鼻孔瞧人吗?这样的她为什么要口及毒玩命?
所以凌菲是知道自己也活不久了,想让她陪着一起下地狱吗?
“我告诉你这个并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晓这些,至于你想怎么做都行,我会一直支持你。”周旭尧摸着她的头,淡淡的说道。
秦桑缄默了好一会儿,“我还是会起诉。”
“她现在这样,放出来的话,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可不想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活。”
凌菲的情况确实挺可怜,好好的一个人感染那种不治之症,又沾了毒,但却并不值得人为她同情,如果她鞥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如果她不选择堕落贪图一时的感受,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说,因果报应,有因必有果,现在这样的路,是凌菲自己选择走的,没有人逼她那么做。
而且她已经对自己怀恨在心,不让她乖乖蹲在里面,放出来就等同于放虎归山,到时遭殃的会是她自己。
“好。”周旭尧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脖子,低低哑哑的说道,“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回答什么?”秦桑装傻。
周旭尧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结婚,现在该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了,你再敢左言右他试试看?”
……以下字数明早替换……
男人英俊的脸庞笑得毫无破绽,“他们都说秦家大小姐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花瓶,”刁蛮任性倒是没看见,横冲直撞和有勇无谋,他倒算见识了,“我怎么觉得你是一只狐狸?”
到底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周旭尧调教有方?
秦桑毫不谦虚地应承了一声,“谢谢,我就权当你这话是对我的赞美。”
周云靳饶有兴致地勾着唇,话题回到原点,“我帮不了你,”眼角眉梢酝酿出笑容,“我精神上支持你带我姐离开,不过,我没理由当周家的罪人。”
一直沉默的江妤琪忽然淡淡开口,“四少爷的目的就是希望这场婚礼出丑事故闹得越大越好,我说的没错吧?”
比起秦桑,江妤琪尧聪明许多,再者,在同样的环境里熏陶久了,她多多少少能猜测到一丝半点,虽然不足以确定,然而直觉如此。
周旭尧打了一个响指,“一半原因。”
“你想坐收渔翁之利?”经江妤琪这么一提,秦桑瞬间明白过来。
“No!No!”周云靳摆了摆手,纠正她们的说法,“我这叫作壁上观。”
秦桑咬了咬牙,绷着下巴骂了一句,“小人!”
人被他打晕了,现在想要置身事外,果然周家没有一个是好人!
沉凝了几秒,秦桑果断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想也不想就拨下了周旭尧的号码,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指望的,只能是周旭尧了。
然而,耳边的手机久久没有任何声音,她一愣,瞟了一眼手机屏幕,居然显示无服务,无法接通!
港城第一大酒店,竟然会手机无服务信号?开什么国际玩笑!
“妤琪,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江妤琪也不问缘由,拿出手机递给了秦桑,然而,同样的情况。
秦桑的脸色渐渐变得很难看。
周云靳徐徐低笑,“别白费心思了,这里肯定有信号干扰器,电话无法呼叫接通的。”
秦桑,“……”
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些人变态的程度,不由得把怨气发泄在了同为周家人的周云靳身上,“我说你们,到底是有多病态,才会这种东西都准备上?”
一个婚礼,安全维护相当于派出了一支军队,这还不止,连信号干扰器都用上了,这里是白宫住了总统还是贼窝住了黑道头目?
周云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就是为了防你们,现在不是很奏效么?”
……
周旭尧从被困的房间出来的实话,目光落在他派去跟着跟着秦桑的保镖身上,“她人呢?”
保镖低着头,“对不起,我当时被人敲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太太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男人深邃的五官凝着一股阴翳,幽暗的眼眸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吓得保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脏更像是麻痹了一般,仅仅一眼,便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所以,她人呢?”
低沉的声音冷冽得宛如淬了冰,飕飕得刮来,令人全是的血液都凝固了。
“太太的手机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我们联系不上……”保镖感觉渐渐变得稀薄,温度越来越低,而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周旭尧的唇角弥漫着笑意,“意思是,她不见了?”
极轻的一句话,却压得难以承受其分量。
在场的人,包括容旌,全都不敢吭声。
因为这里是周家和傅家的地盘,周旭尧也不可能安插很多人进来,所以除了眼下这三个人加上容旌,就没有别人了,否则也不至于陷入这种境地。
若不是此时在这种地方,周旭尧的拳头只怕已经落在了保镖的身上。
“散开去找人,有消息马上告诉我,”周旭尧冷静地下令,“容旌,跟我来。”
电梯里,周旭尧再一次掏出手机拨下秦桑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端,依旧只有机械化的语音提醒:“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改为联系江妤琪,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修长的手指掐断通话,心底的焦躁却越烧越旺,好脾气的他,此时也失了几分冷静,本以为计划能按时推进,然而季海琼刚才的话还清晰绕在耳边,秦桑的安危此时已经无法确保,十拿九稳的自信,此时已经失去了一半。
说到底,还是他大意了,应该等到江妤琪和她汇合了再离开,不,他就不应该带她来这里!
然而懊恼悔恨,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感觉呼吸不顺畅,他抬手扯了扯领结,抬眼盯着红色的数字,眉头的阴霾愈发浓郁。
两人上三楼,直奔301房间,却远远地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保镖。
那人看见周旭尧,微微鞠躬“少……”
然而,问候未完,保镖就被周旭尧狠戾的力道劈晕了过去,无力倒在了地上。
周旭尧冷着脸推开而进,容旌紧随其后,顺手将晕过去的保镖给拖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房间的窗帘紧闭,管线昏暗,周旭尧随手打开了灯,骤然的亮让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再睁开,首先看到的是茶几上的那一束鲜艳的向日葵,而后是沙发上躺着的周云岳。
容旌自然也是看见了,下意识地转过脸看向了周旭尧,只见男人的侧颜,深邃的线条宛如刀削,隐约可见唇角那抹浅弧沉的晦暗,心中暗道不妙。
前不久段时间去新龙路的花店,就是为了查给秦桑送向日葵的幕后之人,然而却没有一丝线索,对方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追查,所以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也仅仅是用过一次的空号。
最后的处理办法,只能是让花店的人把花送到医院的前台,由前台的人处理作废掉,所以秦桑才没再被扰得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