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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颤抖的手接过枪,哆哆嗦嗦的举起来,对准了我。

    我痛苦的闭上眼,全身都在颤抖。解脱了,终于要解脱了吗?上天你终于肯让我放下沉重的担子了。

    郑日旭却一把抱住我,笑着道:“妈的,看来这次真活不成了,让我走在前面,给你和孩子暖被窝。”

    砰!

    枪声响起,我绝望的闭上眼,一紧张,抓住了郑日旭的胳膊。

    我担心他会倒下去。

    可是,郑日旭却诧异了一声,并没有丝毫动静。我立即扭头,却发现母亲的枪,正指向林叔。而林叔的大腿上,正鲜血狂流……

    他倒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母亲:“你……你竟然……”

    母亲叹了口气:“老林,这些年,我真的玩够了。你该去死了,早该去死了。”

    林叔愤怒的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年你逼他把丽丽卖掉的时候,我就已经恨死你了。”她絮絮叨叨的说道:“知道吗?为了今天,我费了多少心血,忍了多少委屈,就是要有一天,在她面前亲手杀了你。我已经无路可退了,这一切,都是你逼的,都特么是你逼的。”

    “你……哎。”林叔懊恼的捂着伤口,痛苦不已:“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啊,可是你……”

    “没什么可是了。”她摇摇头:“死吧,这是你应得的。”

    远处,警笛声大作,高分贝大喇叭在大声喊着:“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警方怀疑你贩卖毒品,你们最好举手投降,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否则……”

    “走。”母亲沉声说道:“快点离开。”

    我傻眼了,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很多猫腻,而我则一直被这些谜底给遮住双眼。

    “走啊。”母亲愤怒的说道:“快走,来不及了。”

    说着,母亲再次朝林叔腿上开了一枪。

    小黄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快走,快走。”

    我被小黄和郑日旭给拽走了,等走远了之后,我听见身后响起一连串的枪声。

    我撕心裂肺的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怎样了?她这么多年,难道一直都在挂前着我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是被郑日旭给强行拽走了。

    等到身后彻底没动静了,我还蜷缩在角落里,任凭郑日旭抱着我,轻声安慰着我,可我心里就是乱糟糟的,鼻子酸溜溜的,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

    直等到警车离开了,我才敢跑过去看。我只看到了地上有两滩血,触目惊心,令人心痛……

    三天之后,我踏上了离乡的火车,看着那熟悉的城市在视线中逐渐消失,我的心再次碎了。这次,应该了无牵挂了吧。

    我躺在郑日旭的胳膊上,感觉心情无比的放松,慢慢的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三年之后,从异乡坐车又折返了回来,只是,这次陪我回来的,多了一个人。

    孩子叫淑雯,是母亲给孩子取的名字,她希望孩子能像淑女一样,不要再卷入这场红尘是非之中了。

    可孩子的性格和我很像,从小就倔的很,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郑日旭抱着孩子,在座位上睡着了,这三年在最底层的摸爬滚打,折磨的他疲惫不堪,不过脸上的笑,却从未断过。这个孩子和我,是他所有的精神支柱,只要我们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监狱看母亲。当淑雯战战兢兢喊出“姥姥”两个字的时候,她哭了,老泪纵横,用手摸着淑雯的小脸,说等着姥姥出去,姥姥给你买好多玩具好不好?

    淑雯很懂事的点点头,用稚嫩的小手替母亲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姥姥,我想买溜冰鞋,可是我妈不给我买,你给我买好不好?”

    母亲立即点点头:“买,买,姥姥出去就给你买。”

    “那你要好好表现哦,妈妈说我再放两个暑假,你就可以陪淑雯玩了。”

    母亲笑了,说好,到时候姥姥天天陪着你。

    郑日旭又带我去了歌舞团,小黄,宁蓝蓝和苏云重新把歌舞团坐起来了,而且生意比以前更红火了。看到我们回来,他们热情的不得了,非要我们留下来。

    我却笑着拒绝了,既然决定不招惹红尘是非,留下来又做什么呢?

    临走之前,苏云和宁蓝蓝认了淑雯做干女儿,小黄也做了干爸,给淑雯包了几个挺大的红包。我知道他们是想接济我,倒也没有拒绝。

    虽然这段日子真的很苦,但我相信苦尽甘来,哪怕一辈子平庸,只要能和他在一块,我也愿意。

    十年之后,郑日旭的公司上市了,我们再次踏上了回乡的火车。站在母亲的坟前,淑雯哭的歇斯底里。我抱着女儿,眼圈也红了。

    她在监狱终究没能熬过那两年,死于心脏病。临死之前,特别交代同室将他床底下的盒子拿给我。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滑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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