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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是那张脸。
明明还是那样的笑容。
此时的沈长君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眼前这人还是她徒弟吗？
“师父，你没事吧？”第九千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关切的看着有些愣神的沈长君。
“啊，我没事儿，就是突然想起点事情，让你担心了。”
沈长君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眼前的第九千夜依旧是那副呆呆萌萌的样子。
哪里还有刚刚那瘆人的模样。
是自己眼花了！
沈长君在心里安慰自己，同时转移话题道：“千夜啊，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徒弟她不会带，只能问徒弟自己的意愿了。
第九千夜摇头：“没有，师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这女人又想玩儿什么把戏。
问他有什么打算没有，他当然有打算了！
他的打算就是将她狠狠的摔下深渊，以报他前世积了上千年的怨恨。
“那千夜有没有想过外出历练。”沈长君郑重的问道。
外出历练吗？
在沈长君看不到的地方，第九千夜眼底有嗜血的光芒闪过。
这女人还是跟上一世一样啊！
刚刚收了自己为徒便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打发出九华宫。
生怕被人知道她天之骄子般存在的长君真人收一个五灵根的废材为徒吗？
不管心里有多少想法，第九千夜脸上都没表现出分毫来，有些期待又有些不舍的看着沈长君。
“可宗门有规定，内门弟子不到筑基是不能外出历练的。”
“这有何难！”沈长君颇有些臭屁的说道：“你可是我沈长君的徒弟。”
这就是身为长君真人的好处，要是换做旁人可没有她这样的自信。
呵！
第九千夜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就连所说的话也与前世一模一样。
看来这女人是巴不得自己早些死在外面。
免得自己这个五灵根的废物给她蒙羞了。
要知道，前世的时候，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出宗门历练的。
傅家的人得知他外出的消息后是一路派人来追杀他，害得他九死一生，险象环生，重伤之下不得不躲进妖月森林深处。
好在他命不该绝，在妖月森林获得了传承，将五灵根洗成了混沌五灵根，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还以为这女人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自己留在九华宫被傅家报复才让自己外出历练的。
哼……他才不相信，身为金丹修士，九云峰一峰之主，大名鼎鼎的长君真人，会不知道自己一个炼气三层的新人在外面会有多危险！
“徒儿听师父的。”
不就是重新经历一下前世经历过的事情吗？
有什么好值得大动肝火的。
沈长君拍了拍第九千夜的肩膀道：“那好，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吧！”
妖月深林，我来了。
未来的超强男主，她的超强徒弟，超强大腿我来了。
“好。”第九千夜也不恼，依旧是温顺的如同小白兔一样对沈长君百依百顺。
只是……
在沈长君转身离开后。
第九千夜温顺的面容瞬间冷了下去，抬手掸了掸刚刚被沈长君拍过的肩膀，似乎要将上面沈长君留下的气息掸去。
师父！你放心！
弟子一定会好好历练，不会让你失望的！